——大型戏曲剧本《兰花恨》经历回眸
一份襄樊市文化局的文件,是最早对我所创作的大型戏曲剧本《兰花恨》(原名《青帕泪》《兰花泪》),予以肯定和奖励的官方文件。
既然得到肯定和奖励,当然应算一个成果了。而这枚果实的种子,则是一年前播下的。一年前的8月24日,襄樊市(现为襄阳市)文化局下了个为李喜华征集创作剧目通知的文件,向社会广泛征集剧本,文件要求1994年9月中旬应征者申报题材,春节前后进行剧本攻关,1995年4月底截稿。
这次应征活动,最“慢母鸭”的就是我。襄樊市文化局要求94年9月中旬申报题材,此时间内襄樊市组织的剧作者们,都拿出了题材大纲,有的甚至拿出了剧本初稿,而我还是“白板”,一无所有。只是在一次的大纲讨论会上,在别人的大纲都得到讨论、然后“慰劳”大家吃了工作餐即将散场时,觉得不能白听白吃的我,才简单扼要地把我还不成熟的设想说了几句,这一说,竟然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赞同。
我设想的开头,说的是一名村妇在丈夫赶考后,遭受村霸的欺凌,婆母被打死,弟弟被冤判入狱。村妇丈夫得官后回来平冤——我说了以上这些后,在座的人基本无动于衷,因为这样的故事太老套。可是,这只是我设想的一个戏剧背景,不是主体。接下来我又说——村妇眼巴巴盼着丈夫改判冤案,谁知丈夫怕得罪上司丢官,竟然自己给自己再判冤案。村妇申冤无门,以死抗争——说完这后半截,在座的领导和文友们均为之一振,认为这个路子有搞头。
于是,紧赶慢赶,到1995年的3月底,我拿出了剧本初稿。4月21号襄樊市宣传部、文化局、艺术研究所等有关领导和专家参加,对我的剧本初稿进行了首次讨论。讨论形成的基本意见是:基础很好,再改一稿,然后集中力量攻关。此后,由襄樊市宣传文化部门主持,对剧本进行了多次攻关,我也对剧本进行了多次修改,终于在1995年的8月31日有众多领导和专家参加的论证会上,《兰》剧获得一致通过,并确定下一步剧本从案头转入生产阶段,即进入二度创作的排演阶段。会后,为慎重起见,我将剧本又修改订正一遍,然后打印出来,交付襄樊市文化局和李喜华所在的襄阳豫剧团(已升格为湖北省豫剧团)各一份。
1995年11月20日,襄樊市文化局便下发了为征集李喜华上演剧本颁奖的正式文件。
磨戏惊变
剧本入选了,官方正式文件也下达了,奖也颁了,《李喜华将洒兰花泪》的报道也在1995年11月15日的《襄樊晚报》上登了,是不是就剧本创作来说,这事就算告一段落了?否,要不怎么说“十年磨一戏”呢!原先“磨”的十次八次不算,接下来还有多“磨”——
一磨:1996年3月16日,李喜华所在的豫剧团,邀我去讨论《兰》剧。他们请来了河南的重点作者、唐河县文联的雷主席,给剧本提意见,襄樊市艺术研究所的董治平所长也参加讨论,小规模地座谈了半日,提出了若干意见(均属修补性的),要求我在搬上舞台前,将本子再改一遍。我欣然应允。上一个戏不容易,要耗费相当大的人财物力,本子磨好,少走弯路,剧团的慎重是必要的。当时,自己的生存条件是相当差的,工资只能发三分之一,继去年(1995)7月7日父亲中风住院生活不能自理后,母亲亦于今年(1996)4月18日中风病倒,自理能力和意识皆丧失。在生活负担日益加重的情况下,挤时间搞创作修改剧本。鲁迅先生“吃的是草、挤出牛奶和血”的精神,永远是我学习的榜样。
二磨:1996年5月3日,襄樊市文化局组织了六位戏剧专家来到宜城,宜城方面亦有五六位有关人士参加,对《兰》剧修改本再进行深入讨论,又形成了一部分意见。自己在充分消化这些意见后,又对本子进行了反复修改,并于1996年的8月28日,将修改好的剧本送交省豫剧团。
三磨:继96年8月修改本之后,李喜华所在的省豫剧团,又从省里请来著名导演余笑予一行到襄樊座谈,对《兰》剧再次进行“会诊”。这次座谈,来不及通知我参加,但事后将座谈的录音带给了我。好在我的戏剧内核是颠扑不破的,这次由本省戏剧界权威们参加的座谈,也没能从根本上动摇剧本,而是形成了两条建设性的意见:一是要挖戏、加强李兰花的戏;二是剧名宜将《兰花泪》改为《兰花恨》。根据本省这些德高望重的戏剧专家们的宝贵意见,我认真消化后,又对《兰》剧作了进一步的修改。
四磨:1996年11月19号和20号,我远行到湖北省文化厅艺术处、艺术研究所,登门向戏剧专家们再征求对新改本《兰花恨》的修改意见。有三位专家都认真地谈了意见。这些意见基本都是对余笑予所长意见的进一步细化,一致的态度就是:如果作为平常演出本,这个戏就可以了,至多小改一下,就能上演了;但不能满足于平常上演,因为这是为李喜华写戏,要冲刺全国文化奖、五个一工程奖,所以有进一步再精心修改的必要。虽然,我对冲什么奖没多大愿望,但把自己的作品改好、改得几无遗憾,则是我一贯的追求。
五磨、六磨……:反正李喜华所在的剧团对本子的要求度很高,要拿“五个一工程奖”、“文华奖”等奖项,而他们手头又正有《秦雪梅吊孝》等当家的戏可演,他们的戏又是“香饽饽”,不断有人接去演出,那我何必操之过急?利用充裕的时间,平心静气地把本子反复磨好,对创作来说,岂不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沉下心来,沉下心来!习惯于沉心的我,又有沉心的时间,何乐而不为?省里、市里、县里,已经为《兰》剧讨论了许多次,那些记满了笔记本的意见,我再来个二次、三次消化和择优吸收,再加上向外征求新的意见,和自己不时悟出的新想法,都是我继续改本的动力资源。改本磨戏,既是一个苦差事,又是一个乐差事,当每次哪怕有一丁点儿突破,都令人欣慰,所以,我就乐此不疲地沉浸在修改中。放放改改,改改放放,就这样春去秋来,已悄然过去了一年多。
待到1998年3月再次完成新改稿准备提交剧团时,却听闻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不幸消息——李喜华因车祸逝世!
46岁的国家一级演员李喜华,是在赴河南省邓州市商谈演出途中遭遇车祸,不幸逝世的。她去世的具体时间是1998年3月18日,而我的新改本,是在稍后的3月22号完成。新改本完成后打听喜华所在的豫剧团,却惊闻此噩耗!不胜悲痛,心情久哀难息!怎能相信这是真的!喜华的音容笑貌,分明时时萦绕在我的脑际,她怎会英年早去!《襄樊晚报》曾刊登报道《李喜华将洒〈兰花泪〉》,喜华呀喜华,你还没洒这个泪呀!在《兰》剧的起初几稿中,有一场的场名叫《华堂惊变》,谁能想到,在戏外的现实生活,也有如此残忍的惊变!
再遭搁浅
喜华走了,喜华爱戏如命,在世的人,要继承她这个爱。《兰花恨》剧本,本身就是爱的产物,她既包含了省、市、县众多领导和专家参与剧本攻关所付出的大量心血,也包含了豫剧名家李喜华女士的心血付出和殷殷期盼。继承爱,当然是要继承和推进戏剧事业。作为编剧,自己就要铁杵磨成针一般,将剧本磨得了无遗憾。于是,于1998年8月、1998年9月、1998年12月,我又将《兰》剧修改打印了三次。这几次修改,主要是听取宜城的导演、演员、有关领导的意见,因为宜城方面早就有排演《兰》剧的愿望,但由于此剧是专为李喜华写的,也不好硬争。现在喜华不在了,她所在的剧团因栋梁折损,可能许久也难恢复元气,所以宜城剧团想接过这个接力棒。襄樊市文化上的领导,也支持宜城排演《兰》剧。尽管还有外地剧团也想收购此戏,但宜城属襄樊辖区,是近水楼台啊。
1998年4月9号,宜城文化局开会决定上《兰花恨》这个戏。为此戏成立了艺术攻关专班和后勤保障专班。克服种种困难,其间襄樊市文化上的主要领导一行,还亲来宜城督阵,襄樊作曲名家李大庆老师,亲为该剧谱曲。1998年12月6号,曲剧《兰花恨》在宜城宾馆会务中心舞台进行了彩排。彩排有意通知了一些人来观看。彩排的效果相当不错,现场观众约有五百人左右,始终没走,散场时还有观众在激烈地议论。1998年12月8号,宜城《兰花恨》剧组,赴襄樊参加“98襄樊创作剧目调演”,被安排在12月9号下午正式演出。省、市、县众多领导、专家及演员观看。演完后好评多多。省豫剧团团长苏鹏程(李喜华丈夫)转达省文化厅副厅长、省戏剧家协会主席阮润学的意见说:阮厅长一再称赞说戏不错,昨天演了,今天下午还在说这个戏,导演也好。河南邓州一级编剧冀振东说:戏路子很正,不错。襄樊文化局副局长胡德明说:戏不错,有现实意义,而且再过好多年也不会过时。市豫剧团副团长李政说:戏不错,本子没问题。省豫剧团(李喜华所在剧团)副团长崔玉善说:这戏好,但演员差点儿,希望作者能跟我团合作一次。襄樊文化局艺术科长杜仲道说:省里来看戏的领导说,这个戏好,李喜华剧团没及时上是失策的。襄樊艺术研究所的闰俊杰主任、董治平所长等都说戏好。但是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样一条意见:演员较差——可是,到哪里换呢?宜城剧团经过“改革消肿”,许多好演员都流失了,当时不比现在,没有外请演员的规矩,所以,只能望洋兴叹!这个戏就没能调到省里去,搁浅在人才上。
为京剧改本
演出搁浅,磨剧本的活儿并没有停。
有时候,特别是在磨砺作品上,我大概是个完美主义者。剧本放在那里,听到了新的意见,或者对旧的意见有了新想法,或者看了别人的好作品受到启发,等等,反正只要有修改冲动时,就要对剧本动手术,哪怕是小手术呢。于是,1999年12月和2000年2月,又产生了两次《兰花恨》的修改本。对本子的一再修改,源于对本子的自信,相信只要自己本子过硬,恰当的修改,只能使其更过硬。搁浅只能是暂时的,何况搁浅也不是本子的原因,所以它应该有再出头的机会。等到出头之时,你本子磨砺得更好了,有利无害。
我自己在现实生活中,曾遭遇过一次“搁浅”的历险。那是1990年的元月底,农历正月初三的下午,我和家人去河东走亲戚返回宜城县城。那时汉江无桥。走到汉江边,我推着自行车先上了汽车船(汽车轮渡),当时因为天寒地冻,又下着雪,老婆和两个孩子上了停靠在渡口的一个熟人曾先生的车上。满以为稍后曾先生的车也会开到船上,同船过河。谁知岸上车辆行人太多,曾先生的车竟没能上成这班船,船就开了。开就开吧,我想天还早,等下一船,曾先生的车一定能上船。谁知当时汉江水小,我乘的船到河心却搁了浅,无论司乘人员怎么操作,船就是不动。船一直在河心磨了几个钟头,也走不了。渡口本来有两艘汽车船的,河西岸那一艘遥见这一艘搁浅,也不敢出船了,天也黑了,这样,河东岸待渡的人们,今天便无缘过河了!我后悔莫及,早知如此,我真不该独自上船。天气本就很冷,入夜更冷,雪又越下越大,我外面的呢子大衣已经淋湿了,冷得人发抖。船上本来是满船人的,后来我发现人竟渐渐地少了,一走动观察,才发现有不少人已经钻进船舱里避寒去了。我找到舱口也钻进去。船舱内空间的确不小,还有人在里面烧火取暖。我也凑近火堆。可是刚烤了一会儿,发觉不对,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缺氧!我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舱内空间虽然大,可是仅有一个小小的舱口透空气,烧火又耗氧,我熟悉的针灸拔火罐,就是用火烧尽了氧气。见已经有人逃离火堆往舱外爬了,我也喘着气好不容易爬了出去。冻死也不下船舱了!可冻死也是死啊!当时,真有陷入绝境的感觉!天不生绝人之路,这话有时还真能对上号。半夜时,机遇来了,突然起了大风。大风只会更冷,怎么是机遇?就是机遇——大风将搁浅的船刮动了!满船的人皆惊呼,但都不知道吉凶祸福。这船会漂到哪里?还好,虽然天气太冷,船的发动机也不能启动,船是随风漂流,却被西岸边一处沙滩堵停。人们便争先恐后地跳上沙滩往岸上爬,有车的也只顾弃车逃人,自行车还是能抛下船的。回到县城又过了几天转晴后,老婆孩子才从河东回来,原来他们是被好心的曾先生,安置在曾的亲戚家住了几天,后又反向回走,去离城三四十里远的孩子们的姥姥家呆了几天。
那次渡河搁浅,多亏有半夜的一阵大风救驾;这次《兰剧》搁浅不久,也来了“一阵大风”——襄樊市京剧团要排演《兰》剧。2001年的8月8日(他们看了一个好日子,两个“8”),我被邀到该剧团谈本。那天很隆重,京剧团的团长、书记、导演、主演、作曲等都参加,还有襄樊市文化局和艺术研究所一行领导和专家也来督阵助力。“会议摘要”就是:建国以来,襄樊京剧团就没有创作本子,现剧团领导班子商定上《兰》剧。京剧是国剧,标准要求更高,从唱词到道白,都要姓“京”,重点道白也要押韵,成为京白,要讲究京剧的板式、辙口、程式,要善用中州韵和湖广韵,要有凤头、猪肚、豹尾……等等,虽然要求很多,但我也信心满满,因为对京剧我并不陌生,从当年看样板戏开始,耳濡目染,就和京剧“厮混”得较熟。这次再恶补一下,没问题的。没过多久,我的京剧本《兰花恨》就完稿了。
可是,这世上的变数就是多!无怪乎写戏要写矛盾冲突,要有“突转”,生活中“突转”也常常出人所料——原来言之凿凿要上《兰》剧,可“突转”来一个人物——省里某戏剧大腕下山了,他要襄樊艺术科的领导给我传话,说是如果让他挂名《兰》剧的作者,他保证这个戏能在全国拿奖。我听了莫名其妙:你是有关系、有路子拿奖吗?如果是这样,那对不起,我从来不想走什么“后门”!如果你有什么高见,能把剧本改得更好,这倒可以考虑。当时我就对艺术科长说:那就先请这位××给我的剧本提修改意见,如果他提得我心服口服,就让他挂名。也许我这回答惹恼了这位了不起的大腕,你一个小小的基层编剧,还敢跟我提条件?所以,“天空降下无情剑”,《兰》剧再次被封杀而不演。
更高的剧团演了
其实,支持《兰花恨》的力量,也还是很强的。除了襄樊市的宣传、文化机构始终支持、推举外,1999年本人受省委派赴中国艺术研究院学习期间,该院的著名学者章诒和等专家审读了剧本后,亦写出详细“阅读意见”,对《兰》剧充分肯定,并对结尾部分提出修改建议;2001年,《兰》剧获开封市振兴豫剧新剧作“金菊奖”提名奖;2001年《兰》剧获湖北省第四届剧本文学评奖大戏创作“新剧本奖”(政府奖);2001年,《艺术》杂志第三期发表了该剧剧本;2002年,《兰》剧获第三届中国戏剧文学奖剧本奖。一次,在省里一家剧院看演出大型话剧《春夏秋冬》时,省艺术研究所所长胡应明先生亦亲口对我说:《兰花恨》这个戏改好了。
更值得一提的是2003年7月,湖北省花鼓戏艺术研究院自发地排练演出了《兰》剧,并且由国家一级演员、一级作曲、一级导演等担纲主创团队。地市级剧团没演,更高一级的省级剧团演了,这也足以令人欣慰的!这家省级剧团排演前,并没和我沟通,完全是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人家看中了发表在《艺术》杂志上的这个剧本,然后倾力排演的。剧团上演创作剧目,目的除了为人民群众提供新的精神食粮外,也大都盼望剧目能被上面调演,能获奖。至于这个戏为何没被调演,就不得而知。我曾问及该团的团长、也是《兰》剧男主角刘文堂的扮演者胡新中老师,《兰》剧的演出效果怎样。他没对剧本提出什么意见,只是说在最后加了个很短的“小尾巴”。我修改剧本的大门是时刻敞开的,热烈欢迎任何人提意见。只是没听到任何意见。那为何戏一没上调,二没参加本省汇演?内情实在不知。要说此戏还不够格吧,那早在“湖北省文化厅艺术处一九九六年工作计划”(刊登在《楚天艺术》杂志1996年第一期)中,就标明:《兰花泪》拟参加当年的全国梆子戏汇演。这戏又经过七、八年的打磨,不会反而不够格吧?那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下面的小编剧,人微言轻,信息闭塞,无从知晓,可是再小的蝼蚁,也应有知情的欲望啊。
爱戏如命
在戏剧界,说导演、演员“爱戏如命”,已是司空见惯。作为编剧,并且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县城的退休了的编剧——一个编剧中弱势群体的一员,我也要斗胆地说,我也是爱戏如命的!尤其对《兰花恨》,我一直爱不释手,把它作为我的代表作之一来看待。它得到公正对待了,我就高兴;它受到委屈了,我就难受。它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总想着把它养育好,让它能成长壮大,能有出息,能对社会有所裨益。让它有绝多的优点,而绝少有不足。继2003年省花鼓艺术研究院演出该剧后,我并没有放弃对这个“孩子”的培养。我把它放进有关网站,寻找知音;我把它放在中国戏剧出版社个人作品选出版;因为坚信此戏接地气、老百姓欢迎,我把它交给《百姓舞台》发表;我给它在全国文学作品保护开发平台安了“户口”,领取了版权证;眼下,我又把它认认真真地修改一遍,完成了最新版本。
对《兰花恨》的创作和修改付出过心血的领导和专家,能列出一串长长的名单。在这串名单中,襄樊市艺术研究所(现为襄阳市艺术研究所)的老所长、为《兰》剧给我写信最多的闫俊杰先生,曾说过这样一句我至今难以忘怀的话:“《兰花恨》命运多舛。”这话的确不假!从1995年到现在,接近30个年头了,都超出“十年磨一戏”几倍的时间了,经历了许多起伏的《兰》剧,仍归于“搁浅”状态。当初讨论剧本时,一个普遍的认为就是:《兰》剧有生命力,不会过时;此戏重写人性,深挖官场腐败的个人原因,讴歌人民为正义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对反腐败有重要意义。我之所以对《兰》剧不离不弃,也是越来越坚定地认为:这不是速朽之作,它应该有存在价值,应该成为保留剧目。尽管它命运多舛,我还是盼望它时来运转,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所以,在《兰花恨》的2023年最新修改本脱稿之际,我在剧本前面标注上了这句话:“谨以此剧献给反腐败大业”!只要反腐永远在路上,《兰花恨》也应生命常在!
——2023年10月18日稿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