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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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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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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天…


    第一次读《哦,香雪》的时候,我当兵不久,正在一个深山老林油库站岗。记得那是冬天,岗亭外下着鹅毛大雪,我穿着比我个子还长的大衣躲是在岗亭一个角里,看着香雪们穿着漂亮的衣服,正从小村庄出发。这时排长是不会来查岗的,因为排长知道,敌特也怕冷,不会在大雪封山来搞破坏。我不怕敌特,只怕排长。

      看着香雪,想着自己当兵之前,有着和香雪一样命运,甚至,比香雪还要苦。香雪看火车只须一个小时,而我小时候,为了看火车,从家里偷了五块钱,在火车站睡了一晚,火车没看到,只在车站听到火车的声音,是那样激动、兴奋。那时的情节,以致到现在每当我听到火车的声音,一点不觉得那是噪音,倍感悦耳、亲切。

     但是,我又认为,我比香雪命运要好些,因为,我靠身体当兵走出了小山村。想到这里,岗亭外的大雪己经停了,排长却站在岗亭门口。听老兵讲,站岗干与站岗以外的事,是要处挨处分的。

     我站在排长对面,乞求地望着排长。排长从我手中接过书,简单地翻了翻,又还给我"听说你在偷偷写小说"。书还给了我,证明不受处分。"是的,闹着好玩",我虔诚地说。"第一次,书我就不收你的,但是,不能有第二次。"排长个子比我还矮一点,这时,我看他怎这么高大,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排长说完,转身就走了,望着雪地里的排长,我噙着眼泪自言自语地说:"排长,我一定也要写出一部《哦,香雪》来报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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