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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人在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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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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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红色

驱车行驶在回家的山路上,满眼的枯枝败叶摇晃着脑袋,跳动着进入我的眼帘,遮住了前行的道路。无心恋车,我将车停在路旁的一席空地上,只留妻子在车里安睡。轻轻关好车门,我就贮在这清冷的风里,用手抚摸着枯枝上孤独的叶子,任凭它上的尘土飞扬着进入我的身体,忽然想起自己昨夜梦中的一首小诗:“百花枯萎秋叶黄,又是一年冬来到;四十光景梦中过,两鬓华发心不老。”春天走了,夏天也走了,冬天注定是要来的,可望着这离去的秋,心头不免波动出些许的惆怅。

慢慢转动着身体,移动巡视的双眼,在光的引领下,我爬上一段山坡,又溜下一段斜坡,身后带起一路飞扬的黄土,眼前突然变得宽广起来,无数个光子带着各种颜色进入我的眼睛,但我的大脑里却只有灰黄的冬。其实,冬本来就是黑白的墨画,只是这摇摆的枯枝为它添了些灵动,如墨画里流淌的溪水。

一朵野花进入眼帘,就在离我不远的另一个山脚下,我快步向前,却又折折了好多的枯草,脚下传来“脆脆”的声响,走进那朵尘土覆盖的野花,我强忍着内心的好奇,理性地没有去抚弄它,怕它如脚下的枯草一样折折在我的感性里,我只能用眼睛欣赏这冬天里的“异类”,莫名地升起一股由衷的敬佩来。

风越来越急,漫山遍野都响起了“萧瑟”的声响,但又不像,应该是“冲锋号”的声音,是冬战胜了秋的声音?果真,一片片洁白的“捷报”从天空飘落下来,后有变成一朵朵,一帘帘,但都是白色的!我不知道,这是胜利者的炫耀,还是失败者表达,因为白色,再多的白色,也没有那朵覆盖着尘土的“红色”,让人来的心旷神怡。

在这雪里,自转又公转了一圈,我却凝固在原地,到处都一样,即使你像地球一样转动,看到的依然是一山的白色,只有那朵顶着白色“帽子”的红色却格外鲜艳了。

回来的路上,我不由地吟唱:北风吹箫雪花舞,秋叶颤颤荡枝头……但我却没有勇气写出对那朵野花的描述来,我不想用我的俗气惊扰它的宁静,就让它在这凛冽的寒风中凝固,即使它折折在这冬雪里,它依旧是这白色中唯一的一抹红色,或许还会化作一朵闪烁的六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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