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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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堆食粮并未让庄稼人就此闲下。吸一袋烟着红装的精灵,像亟待出嫁的少女花轿之中,白天黑夜敲击着村庄的心脏只为唤醒一场热烈的涌动或夏雨的填充迟到的旋耕机开进村南,和播种机,拌种机我听见轰鸣被一条柏油路困住包括邻里的交头接耳,和挥动的衣袖如贝壳上走失的象形字这是庄稼人种新前村子的景象我也从陌生的城市赶来,像许许多多的相聚许许多多的轻语。参加一场婚礼的许多人挤在门外缮新金丝成垄的嫁衣阿公使不惯现代化,可怜皮带和齿轮蹂躏的种子一坑一畦。跛着足拉长了地平线阿婆循伏着海浪,乘着一粒粒生命在豫东平原打下火焰我看着日光迅削的两座木屋,我的木屋天下人的木屋。笑着笑着流出眼泪南风揭开新娘的头纱,一粒粒诚实灌满土地的虚无一切实际的产物都在肌肤里暗暗生长庄稼,锄头和种子是大地的一生收获,镰刀和果实是村庄的一生从北方回南方的晚上阿婆给我一粒烫手的远行围炉烧开东方的困兽,我把灵魂订契生存。在城市和村庄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