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青春是一段跌跌撞撞的旅行,有着后知后觉的美丽。而我说,青春里的人一旦荒诞于情,便会失去内敛自制其爱的定力。
往事不堪回首,那些曾经过去的事情,既像一个伤口,更像是到处游走的内伤,无从安抚,也无从放下。我也知道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往往会毁灭一个人,因此便时常对自己说,不要着急,最好的总会在不经意之间出现。
可不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上帝在我情途末路的时候,突然给我打开了一扇窗。如此机会,我必须猱身而上牢牢把握。那个女人,这样称呼她不敬,还是叫她洛塔丽吧,我们仿佛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可是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简直出了鬼!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某种癔症。
尤其怪异的是,洛塔丽这个名字也无从记起,青春里的偶像?意象中的画中人?无法从记忆中打捞上来,反正她的身影,她的声音,如阴魂不散,总是梦里,影影绰绰来到我的面前,然后我们是那么甜蜜地相拥,那么温柔地如胶似漆,似有天荒地老不分离。那生动的场景,杂沓的细节,纷纷扰扰令我无法安宁。
我真的得了癔症吗?怎么不可能呀!我是那么健壮,那么豁达开朗,那么用力地一直与这个世界作着艰苦卓绝的斗争……在这种不可能中,开始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从洛塔丽那儿,仿佛感知着人间所有的幸福,大抵不过莫过如此。而洛塔丽像是早已知道我沉溺于她,依附于她吧,欲欲擒故纵像个久经钓鱼的高手,从不浪费一点点鱼饵,却又能让我三番五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乖乖就范,不能自拔,又心甘情愿。
说实在的,在面对女人的认知上,我自感觉阅人无数,驾轻就熟,想让她们活得如何潇洒漂亮,抑或是如何地悲惨痛苦,那对我来说都是小事一桩,分分秒秒搞定。
这么说,你一定会张开或大或小的嘴巴,还有鼓起惊愕的眼球,惊恐万分地问:你是人还是鬼?嘿嘿,此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人,还是鬼,但我的确时而与鬼曰乎,时而又与人悦乎,比如现在又在写着鬼话,偏偏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却一往情深,去主宰别人的命运,是好玩还是有病?
还是先说我眼前的洛塔丽吧,她是那么青春亮丽,又是那么妖娆迷人,特别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会说话般令人痴迷。都说漂亮的女人往往有着非同凡响的爱好否则体现不出她们的不同,这个倒不假,洛塔丽就是,不过她的爱好不是非同凡响养蜥蜴,而是喜欢养鱼。
家里鱼缸里面养了两条连她自己也叫上学名的鱼。那两条鱼吧,一白一黑,长得奇丑无比可以称之为世界上最丑陋的鱼,然而她却爱得死去活来,称之为“黑白两道”,大概意指自己的人生吧,这是我猜测的,因为她在我梦里时候角色多变,根本分不清她到底是人还是妖,还是鬼。
有时候,她也管那两条鱼叫儿子、宝贝、乖乖或小亲亲等,是根据心情而定,简直病得不轻,反正女人能迤逦上口的,无一遗漏。这是我后来知道的。
“亲爱的宝贝们,你们的爸爸妈妈回来了。”打开门后,洛塔丽意有所指地就这么叫出声来。懵懂中的我,大概显得有些迟钝了吧,对于她的突然呼唤,我便立即警觉地四处搜索起来,然后无果地问,“宝贝是谁?爸妈又是谁?”
“你看那鱼像不像你们这些男人?”她眼睛一闭意味深长,既像在问我,又像说给别人听。这时,我才模模糊糊地反应过来,接着恍然大悟一笑,觉得她还挺幽默。洛塔丽给我轻而易举升了级,加了个爸爸的头衔。内心中骤然涌动起几丝涟漪,并因此加剧了之前来她家,那种心怀叵测的转型升级。
不怕小偷偷,就怕人惦记。因为我对她已经觊觎很久,久得不知道有多久,反正梦里相见都在与她时而缠绵时而搏斗。确切地说是身体上早就对她情不自禁的缠绵与搏斗。但我却知道,在男欢女爱这件不再羞于启齿的事上,最好是因势利导,顺势而为,才有所作为,然后想干事,干成事。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虽然我早就知道男人与女人在一起的事情那点事上,无非是硬与软的冲撞,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但我觉得毕竟人得区别于动物啊,虽说人有很多时候还没有动物来得文明诚信,但人字不能少一捺对吧?此时,一定得假装正人君子,这样才方显魅力无穷。于是我一直提醒着自己,一边压抑着自己,否则,指不定哪天在街上一声“爸爸”,定会吓得人仰马翻。
“你看这鱼像不像你们男人?”我依然一时判断不清她重复的含义,于是只能疑惑地反问:“你到底啥意思?”“你看他们见到我就张开了嘴想要吃。”说完似乎是怕我嫩,故意瞥了我一眼,谁知我会意地笑了,并在笑的结尾处,加了些淫荡。心里感慨良多,知道今天遇到地地道道的高手了,英雄用武之地的征服感油然而生,可是,裤裆里却如一盆冷水的浇凉,尴尬得让我又用假笑给掩饰了过去。
但这并不能让我彻底放弃图谋不轨的延续。男人就是这一点不好,跟女人们一样,越说不要,越发想要。我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区别于他们,当然,这也是洛塔丽的魅力所在。
沉陷其潭的我,欲罢不能,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了,只能任由洛塔丽牵着我的魂走,她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相信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那是等待加期待,期待有一天洛塔丽来叩开我的门,那才叫一个魅力无穷。
臆想总能变成现实,当一天深夜我所等待的叩门声突然响起时,我倒激情四溢却手足无措,当我好不容易做好准备猛地打开门时,发现四下无人。怎么可能?我还是不相信地努力地睁大眼睛寻找,这一找,仿佛就看到洛塔丽巧兮倩兮来到。再一眨眼,洛塔丽嫣然盼兮消失。
这是闹的什么“鬼”!在气馁中,我依然不相信地扶扶额头回味,结果鲁迅老先生的身影闯了进来,他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人生最痛苦的是,梦醒了,却无路可走。”我立即接上话:人生最糟糕的是明明有路可走,却还在耽于做梦。“那你还不从梦中醒来?”这一问,就把我拉回现实人间。
难道洛塔丽只是梦中的美人?我也不知道,冥冥中她也许真的曾经路过我的人生。
(二)
夜色深沉,酒欢人不散。我是在我是谁的恍惚中,睁开眼决定干了最后一杯回家与洛塔丽相会时,突然发现近在咫尺的面前端着一个女人,并顿时惊讶得清醒几分。
“你是谁?”张了张嘴,终究把问号拦在呼吸不畅的喉咙里。
她称不上有多么漂亮,但那修长的玉颈下,酥胸如凝脂白玉般倒是特别吸引眼球。怎么说呢,就是漂亮里有种说不出的风情,风情中又有种说不出韵味,请原谅我用这么好听语言,因为我不想把她比作风月场上之人。
于是我们在仇人般的相互对视中,快速对她进行着意识流的评判。评判的结果:这个女人不一般!记不清是哪部戏里的台词,反正用上挺好。
她的眼神里有一种类似风情的东西还混合着青春活力与坦荡,尤其最吸引我的是,连她那散乱的秀发似乎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向我招手。嘿嘿,我很有把握地在心里说,这样女子,表面上在安静、矜持,其实她内心是多么狂野,就像我一直心心念念的洛塔丽,狂野与矜持似水火交融,应时而来。
“你打算就这样与我对视下去吗?”对面的人似乎眼睛都不眨一下继续注视着我。那是一股冷艳的气息从灼人的眼球向外喷涌,咄咄逼人让人无力反击。于是我投降般地低下头问道:“你是哪位?咱们认识吗?”
她的姿势与表情依然像雕塑一样不变。这让我有点气馁甚至有点手足无措,于是我在无趣中,尴尬地站了起来伸了伸腰,决定一走了之。心想,这人也许病得不轻,要不就是谁派来的杀手。一想到杀手,我立即害怕起来,毕竟夜路走得太多。
“怎么就要走啊?”清脆的音色中带点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那个谁是谁的旧曾谙。在怔怔中,却如火车从突然隧道窜出,与洛塔丽完美地对上了号。
又是洛塔丽。于是,好奇地吸引着我乖乖地坐下后,用含混不清的口气调戏道“不走陪你干嘛?”“多美的夜色啊,辜负了且不浪费?”说着眼神勾着我就拿起桌上酒杯。“好呀,咱们练练,这样容易走心。”我满血复活般入戏。
“那你演男主,我演女主。灯红酒绿,红唇相伴,妙哉妙哉!”文艺得令我兴奋地站起来一碰杯说“我对你一定负责,干了”。我把“干”字加重为四声。“我就喜欢负责的人”,接着又深深一瞥说,“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这口气加剧了某种可以遇见的戏剧化走向,是在我心里曲曲弯弯地走着。
走着,走着,我便大胆地试探说“你比那些平日里那些忸怩作态的……要爽快,复杂的事情简单办符合科学发展,我喜欢。”“嗬哟,”她端起杯喝了一口,带着几分害羞说,“我其实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像是当头浇了一盆凉水一样,我便故意在咂咂嘴中,用一脸实诚地问:“你是哪种人?”“你的表情好讨厌,怎么跟我前任一样。”发嗲地说着,还帮我酒杯满上,接着又用那种手术刀的眼神,开始解剖我的表情,抑或还有品味着一盘炸鸡的味道。
这样如此复杂的表情这令我更加激动不已,毕竟男人喜欢挑战,因此决心努力不让自己趴下,否则被她捡尸了,且不辜负了人家一片好意?而且还是一枚美女。
“我长得像前男人友吧?”“你说对了”,一个碰杯又说,“否则怎么可能坐在你的面前。”“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我故意装作醉眼迷蒙地挑逗道。“我不准备回味往事,但……这并不代表我不准备重复过往的人生。” “我对你感兴趣了,”便给她倒上酒用表情引诱说,“其实替身演员往往也有成就感的?”
她一改风情,在羞羞涩涩一笑中责嗔:“你是不是对感兴趣的女人都会奋不顾身?”“我说嘛,你这样人不简单,能猜透别人的心思,必须干了这一杯才对得起你的慧眼。”
“光这样喝酒多没意思?” “你想怎么有意思我完全同意,完全配合!” 心里窃喜,觉得这好事也来得太快了吧,便色相地一笑注视着她。
“呵你别想多了,”她举举杯说,“我们来个插曲好不好?”“什么插曲?”她犹疑了一下说“咱们今天有缘相见,不如来一下真情实感。”“实感?”我在疑问中指指她,又指指自己说,“完全同意,你太有情调了。”
“你怎么真像鱼一样,”说着眼睛一闭,“怎么见着饵就想吃呢?”“那你到底想干吗?”她的话让我警觉起来,太像洛塔丽的口气与用词。
“咱们来个一问一答,不许说假话,问到什么就必须回答。”我突然有些失望起来,不过又有些什么期待地接上话:“好的呀你问吧”。
“你曾经与多少女人有过?”好狠的单刀直入,好毒辣有心机的女人,心想她不会是老婆或是仇家派来的吧?在担心与一连串的疑问中,我故意一愣假装不明白问:“有过什么?”“你这就不好玩了吧!”指指我又说“难道非要我直指那一亩三分地不可?”
嘿嘿一笑中,我掩饰着尴尬并反其之说:“我可以这样问你,你来回答吗?”她在不屑一顾的表情下,像是早就准备好地,伸了一下五指。纤纤五指,真是太漂亮了,尤其是那指甲盖上镶嵌的宝石蓝,一闪一闪亮晶晶,不是狐狸就是精。
“不多!”我嘿嘿一笑又问:“是婚内还是?”“你想多了,本人单身,”说着举举杯说,“让你失望了吧?”我又是嘿嘿一笑,用很文艺的词问:“难道单身就可以红尘踏遍?”“这有什么不可?”她注视着我,以不过如此口气说“世间不都是这样?”“所以你也不能脱俗?”面对我的调侃,她说“必须呀!”“都是真情流露?”又是害羞一笑,以模糊边界的用词说:“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是情不自禁,又有多少人是身心由己?”
大概我酒醉的眯瞪呈现出几多疑问吧,她说,你看我长得漂亮吧?我说漂亮得不一般。“可我依然不能嫁?”我好奇道“为什么?”“高高的房价让我无处安身?”我说你可以找个有钱的老板。“嫁给房子?还是嫁给老板?”“这有什么不可,不都是一样。”“以后孩子谁来照顾?”“请保姆啊。”“钱呢?”我说还是嫁给有钱人呀。她挥挥二指头说“钱不是万能的,我要的是真爱。”
不知她的话是真还是假,我试探着说真爱也不能当“十三香”龙虾吃,嫁给王老五比真爱实惠多了。“王老五有那么吗?”我说你可以去找啊,实在找不到就……“就”字打住,我止住了内心的肮脏。
“像拆迁一样去拆对吧?”看着我咬咬牙说“你愿意被别人拆吗?”我说我没钱,更不是什么王老五或王老六的哥哥。她扑哧一笑说:“那你怎么还出入这种地方?” “来这种地方都不是好人?” 是脸一沉的反问。
不过在我看来,来夜店的人,既说不上这里全是好人,也说不上全是想象中的坏人。无论男女,因为时代早就变了,就拿现代妓女们来说吧,绝非是过去那种胡同里的,一成不变的角色。而是以多种身分,或以白富美出现高档会所,或模特佳丽站在T台,或以打扮入时,相夫教子……
她们身上的名片因时而变,就算你有着火眼睛睛,也真假难辨在这个社会中有那么令人搞不懂的暗疾,变得如此之能变。因此,你极有可能在各种场所遇到带引号的女孩或良家妇女们,并不无悲哀地意识到,整个社会病了并在急遽发酵的过程中,已覆水难收,再无边界可言。
她像是端倪或说在思索良久中,在扑哧一笑中说“我怎么觉得你好虚伪。”我说“这不是虚伪,是面具,是与生活搏斗的面具,否则你的真实肉身会被染黑甚至被人家破碎。”“你戴了面具就没染黑吗?”我愣怔了一下说“黑与白是人生的组成部分,你看官场、职场,你身边的人大多数不是这样吗?否则你就不能与他们为伍,就进不了他们的圈子,就无法面对真实的观众,来一场精彩的表演。”
“观众?表演?”“是呀我们既是观众也是演员不是吗?”“那你在妻子面前扮演着什么角色?”她终于把话题引到我担心的事上,好毒啊!我说“好丈夫,一本正经的好丈夫。”“你正经吗?”她碰杯鼓励着我说“该你正面回答我的提问了。”
这个问题绝对不能回答,我提醒着自己才不上当并转移起话题。“你看这店的老板长得那么呆板,老板娘却是蜂腰肥臀,身材纤细,是不是有点可惜了?”“在你们男人眼里,男人只分漂亮与不漂亮两种对吧?”我说“是,不过这仅仅是单一分法,在我眼里还分动人和不动人的,但更多时候,女人分为戴着面具与不戴面具。比如你就是不戴面具的。”
“多谢你的高度评价,女人只要化了妆,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戴着面具在生活。”我说,“就真实而言,丑陋、衰老不过是自然而然的现象,真的不必堪忧,正所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当然这只是本人一己之见,凡事均有例外,假如例外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即便惊世骇俗,我也再所不辞。”
“你说了半天大道理应该转入正题吧?”“难道我现在不正经吗?”“假如我现在委身于你呢?”说着还把手放到我的手上,做出了拉拢腐化领导干部的表情。我嘿嘿一笑,心想有便宜不占简直就是犯罪,就势捏了她的手一下说,这个问题之前没有考虑,但现在还是决定不予考虑。其实我在欲擒故纵,没想到她心里清清楚楚。
“你其实已经在考虑了对吧?”“怎么可能?”我故意掩饰着内的虚伪说。“不!就在刚才,来,干了这杯我们一起走吧?”真是心里一阵窃喜,便试探道:“正愁着如何度过这慢慢长夜,你真聪明,懂得如何给生活添彩!”
她嫣然一笑中,又放出了不为人知的表情,那表情令我惊愕。她是谁?从哪来到哪去?这个类似哲学的问题,开始在我心里泛滥。
(三)
夜色阑珊妖娆撩人,我们俩却在跌跌撞撞,就像一对野鸳鸯在交欢乐前的试探,是你撩拨一下我,我撩拨一下你。“走了这么久……”她用一句歌开头说“活了这把年纪,我真不知道有什么不可以向一个陌生人吐露真情实感,何况是你这么善解人意让我舒服,今天一定要向你彻底敞开心扉。”
高手过招已经让我势均力敌,我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我却以反问抑或是试探再抑或是犹豫不定的口气说:“你不要爱情了?”她却是手一扬说:“爱情今天放假,策马奔腾享受人间繁华!”多么有意味的话语,怎么夜店的女人什么时候变得都有才了呢?我真的好疑问。
“就喜欢这样的爽快!”我迎上去趁势抓着她的手,俯身吻其手背,她却没有反抗,于是让我更加感到她是那么温柔可人。便抬头看着她问道:“这算不算不正经。”其实我想说这是不是出轨的开始。她却背起了诗来:“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我哈哈一笑回道:“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的霸。”她转过身,似乎做了一个扑过来的动作,却又转身向前,跟洛塔丽的手法一样,令我不能自拔。
夜色下的红绿灯,格外明亮,尤其红灯时,像气极了的人似的红着大眼。这令我不得不下意识地闭上沉陷的双眸思考起来,发现自己和地球上的人真是奇怪,都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从不问自己来自何方,也不知道会去哪儿。
不得而解,于是我睁开眼疑惑着,这样的梦,这样的偶遇是不是应该结束了,否则这种晦涩的情感,即使不能害了别人,也是害了自己。但我最终还是在欲望中决定放弃光明,对自己说已经被黑暗吞噬很久了,不差这一次。谁知这时,一股夜吹了过来,令我不由地打了一个寒噤,突然脚不听使唤起来。
“你怎么不走了?”像是在提醒我,是呀,我要往哪儿去?于是我故意地左顾右盼了一下说,一直向前走,不知会走到什么地方。而我向后,就很快到家。
“你装狗熊了?”她的口气里既有恨铁不成钢的轻蔑,还几分说不出的欣赏。我说,酒已醒了。“真的醒了?”我说真的。“你没病吧?”面对她的亦真亦假。我一愣,说我的病是间歇性的。 “你还会病的!” 她生气地说完一转身。我立即叹了一口气答,也许吧,不过你也有病,但不能这样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