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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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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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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凶手

张阿姨是个彻头彻尾的乐观主义者,北方大妈的性格,心直口快,乐于助人。而她的邻居薛雅仿佛是个极端悲观主义者,“神龙见尾不见首”,只闻开门关门声,就是不见人。

异常好奇中,她决定会会这位好奇的邻居。不光是为了解开心中的疑团,也是为了驱散内心的孤独。

自从老伴去世后,家里没有男人,连气味都变得孤单纯粹起来。今天也是,空气中到处是颗粒漂浮的虚无感。就像一个房间拉严了窗帘。

男人就算再弱再没用,也是一盏灯微弱的灯火,还可以看清脚下的路,忽然熄灭了时,就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又说不出来。

老伴去世后她本来想潇洒走一回紧跟大妈的步伐拉个结伴搭火的,可当她跟儿子帅帅一开口还没有明确指向,就遭到严厉地拒绝并说“就算搭火”也不行,更别说同居了。

快乐不知孤单苦,对此张阿姨恼怒地问他为什么?为什么很多人都这样做了你妈就不行?儿子帅帅睁开那双醉酒样的眼睛,吞吞吐吐地说“我觉得我有义务替我爸照顾好你的晚年生活,所以没有必要。”

多么富有责任担当!因此她只好作罢。

以为言行一致,这是张阿姨教育儿子并一直认为是成功的典范。却不知,人都是因为利益而言不由衷的。

儿子嘴上说替他爸照顾好她,结果他一个月才来一趟。就算来了,也是像警察进入犯罪现场,小眼眼那是滴溜转着四处搜寻,明显有种狗进人家,嗅到骨头的味道。

张阿姨当然知道他的目的,于是想起儿子小时候,只要跟哪个男人多说几句话,总会被他拉扯着要走或要回家。想到这,张阿姨压抑着恼怒地问 “家里没有别人,就我和你爸。” “我爸?”帅帅全身一凛问,“怎么可能!”“是的,”张阿姨指指挂在墙上的遗像,“他活在我的心中。”

“我说呢?”儿子难为情地一笑说,“老妈你还幽默的。”“不是你妈幽默,”张阿姨端倪着儿子帅帅,“是你幽默你妈了。”帅帅被戳破心思地挠挠头说“这不是为了你的安全嘛!”“你这是怎么!”张阿姨的火药桶被点燃,“你是怕你妈找了老伴分了你财产,让你没面子说你妈不甘寂寞找姘头。”“不全是这样的妈!”帅帅辩解着两手一摊做出警惕状,“我是怕你遇到坏人!”

“坏人?”张阿姨无奈地一笑,“坏人总比恶人好!”

见儿子疑问重重,她说坏人之坏,坏于行。恶人之恶,恶于心。帅帅一愣明白其意,恼怒地摔门而出。

这不,自从上次摔门而出后好久没有看到儿子了,于是张阿姨有些懊恼起来,觉得不该戳穿儿子的。正在懊恼中,厅门外传来“咚咚”敲门声。张阿姨一怔心想,还是母子连心,想到他,他就来了。因此漾起一脸喜悦说“来了来了”小碎步跑去开门。

“你们是?”

“辖区派出所的。”

“我儿子怎么了?”

“阿姨你别那么紧张,”一位警察指了指隔壁门问,“昨晚您老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没……哦,听到了音响很大。”说因为隔壁邻居音箱的声音很大,吵得她睡不着还去敲过门。

“那她开门了没有?”

“没有?

“然后呢?”

“我睡下后她又敲过我的门。”

“你开门了?”

“没有?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没有开门?”

“我问是谁他说是送外卖的我说你送错了。”

“这样啊?”

“怎么了警察同志。”

“你的邻居被人杀害了。”

“啊!”张阿姨惊叫一声跌倒在地上还在惊呼,“那么漂亮的女孩怎么被杀了!”

“别害怕阿姨,”警察连忙扶起她问,“你跟邻居应该很熟吧?”

“不熟不熟,”张阿姨挥挥手结巴着说,自从这位邻居搬来以后就没见到过她出过门,只有偶尔快递小哥送快递来时她开过门。因为异常好奇,她等了好几天才在快递小哥敲开门时有机会与这位邻居见了一面。结果问了一句姑娘你做什么的,还被对方犹疑地白了她一眼。

“你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吗?”张阿姨摇摇头。正在这时,上楼“咚咚咚“的脚步声把大家的目光吸引过去,是张阿姨的儿子帅帅亦步亦趋上来。

“儿子你怎么来了!”张阿姨一句喊,帅帅一句答“警察叔叔……犹疑地做了一个转身又径直上来。

“儿子你今天怎么来了?”

“昨晚梦到你了来看看。”

“梦到你妈怎么了?”

“警察叔叔我妈怎么了?”

“你来得正好!”警察看了他一眼指着隔壁的门说,“你认识你妈的邻居吗?”“好像不认识”说着还惊吓状地挥挥手,“她出什么事了?”“她被人杀害了。”一声“啊”便问“凶手抓到没有?”“正在调查之中。”

“妈我们不住这了。”帅帅说着就要拉张阿姨走。“慢!”警察一伸手拦住问,“你真没见过这位邻居?”“我都很少来这,”帅帅说着把身体转向他妈说,“是吧妈?”张阿姨一愣,“嗯嗯”点点头说“他是不认识。”

两位警察僵持地相互看了看。楼道里便传来“咚咚咚”上楼的脚步声。“这儿发生了什么?”外卖小哥疑问道。一位警察立即问道:“你经常给这家送外卖?”“没有!”“那你手里……”“这是她前天订的菜?”“前天的菜今天送?”“前天菜不好她拒收了。”“所以今天又补送的?”外卖小哥点点头。

两位警察眼神一个交会,前后夹击地围着说“请跟我们走一趟。”“为什么呀!”外卖小哥申辩道:“我又没把她怎么样。”“她被人杀了!”外卖小哥吓得一啰嗦“啊!”地一声,“不可能!”

“这不是你说了算。”一声“带走”,帅帅像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妈咱们得赶紧搬走。”张阿姨看了一眼儿子帅帅问:“儿子你今天来没事吧?”“我能有啥事!”说完低下了头。

“警察同志请留步!”张阿姨一声大喊转身看着儿子说,“这个你得跟警察说清楚!”

张阿姨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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