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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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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22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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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书香任思绪

推开书房的门,还了我的魂。

这并非夸张,更不是矫情,而是发乎于内心并喜欢书柜里散发出的油墨之味。

这是一个能够安放我身心和灵魂的秘境圣都,每当我坐进书房的那张凳子,双手放在电脑键盘上时,那份发自本真的由衷快意就会像老井深处的细泉汩汩涌流进炽烈的味蕾,甜腻得震颤于我心灵的快感。并且,我顽固地坚信我的生活不能缺失这样的快感,否则像一副中药里了少了五味子--敛肺滋肾。

当然,说实话,这是我的妻子很不愿意听到的话因为她觉得你这个丘八、老土,你无非是失眠闲得无聊择一处自嗨而已,跟我谈什么风雅之能事,滚一边去!

好吧,我承认她并不聪明的脑瓜只猜对了一半,另一伴其实我想告诉她的。然而,她睡了,睡得像个婴儿,时不时地还咧咧嘴、舔舔唇,仿佛在回味年轻时,我们两张初出茅庐的嘴不期而遇后的余味绵长,抑或是我真的想多了,人家仅仅是口干舌燥,兄弟,能否取一杯天上的水。

现在已经是凌厉寒冬的深夜,她睡得那么香甜且我失眠了又不想起床震颤于我的快感,因此,我只能保持静默感知她的幸福,毕竟睡眠无小事。

这是我时常羡慕她幸福人生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人家总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处变不惊,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着呢。她这样的人生态度于我而言其实并不重要,仅仅止于羡慕,因为,即使她醒着,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瞄准我,也无法洞察我且我也不愿意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谁叫她从来没有试图站在第三者的立场上欣赏我的努力与才华呀,更可气象的是,她更没有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上对一个男人的苦恼和心声表示出富有同情的怜悯和理解呢。甚至,她经常用不信任的目光及带点世俗、酸刻薄的话语对我冷嘲热讽—你成不了作家。

这样的打击并不能让我灰心丧气且依然坚定执着,因为我并没想过要成为什么名家,仅仅是热爱写作、看喜欢的书而已。何况现在的作家的生存状态乏善可陈。当然,我的心在她这年复一年的打击中,深受影响,渐渐开始游离于她。然而,可悲可恨的是,我就像一条鱼,又或更像一条泥鳅,在自己快感的嬉戏后,以鱼儿离不开水,泥鳅离不开泥的需求,又钻进了她的被窝。这,是不是很矛盾?或许,这才是真实的生活。

笼子外面的鸟想住进去,笼内的鸟想飞出来是一个无法违背的规律。何况,作为高级生灵的人类也不例外,毕竟,只要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总是对的。所以,我时常幻想并渴望能过上率性自由的单身生活。去一个偏远地带,木屋背靠着山峦,门前有小溪潺潺,卧室里有一张大床铺着花格子的老棉布床单,轻轻柔柔地笼盖着;新颖别致的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我喜欢看的《穆斯林的葬礼》、《红与黑》、《青春无尘》等各国文学书刊;清一色的纯木质家具散发出淡淡的本色之清香,墙壁一定要用暧色调的壁纸来装饰出几分诗意的诱惑。

想想我一个人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虽然寂寞,也是多么美妙令人羡慕。偶尔,突然会有优雅的女士突然出现与我共享岁月静好,我们一起在狭窄但十分洁净的厨房里做饭,她还是个温柔而富有情趣的女人,会趁我洗蔬菜时抚摸我的脸或亲吻我的脖颈,而我没有必要为这样的幻想产生丝毫愧疚感和羞耻感,即使这样的幻想及我本人可能被无知者所诟病,但我也绝不承认这种想法和“龌龊”二字相提并论。不过,我知道这样的幻想也是可耻的,为此我还是立足现实,将视线转移到眼前书桌上的那本《穆斯林的葬礼》上来。虽然这本书我看了两遍,却依然回味无穷,于是,我决定将我的情愫表达出来――

一个穆斯林家族,六十年三代人命运的沉浮,两个发生在不同时代,有着不同内容却交错扭结的爱情悲剧。尤其是韩新月跟楚雁潮之间的爱情令人感慨,令人怜悯,但却阴阳两隔。这是愚昧的封建礼教造成的,封建迷信戕害了家族几代人,而韩新月的悲剧也恰恰是历史的必然结果,也是封建礼教思想侵害了没有思想的梁君壁!

韩新月渴望母爱,打从记事起,她就没有享受过,幸好有一个疼爱她的姑妈,才让她隐约感受着母爱。照片上的母亲是那样的和蔼可亲,而现实生活中的母亲是那样的冷若冰霜,她多么渴望母亲能给她一丁点的爱,甚至是理解或肯定。但事实确恰恰相反,母亲反对她上大学,反对她跟不是回族的人谈恋爱,甚至在她病危之即,还去刺激她。为此,韩新月她哭着问她的父亲,“她是我的亲妈吗?”韩子奇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拿出韩新月亲生母亲写给她的信。

“韩新月,我亲爱的女儿:你还在梦中,妈妈却要走了,我真不知道你醒来后会怎样哭叫着寻找妈妈走了,继续在陌生人当中孤独的旅行,不是去寻找谋生的路,也不是去寻找爱,而是寻找自己。人可以失落一切,唯独不应该失落自己……”

看到这儿,我为之动容,为韩新月的悲惨遭遇而深表同情,不觉中已经潸然泪下。她是那样善良、纯洁、开朗的一个女孩。她对学业是那么充满向往,一定要考上北大英语系。她对每个人都那么好,帮助寝室里英语差的罗秀竹。但她的心脏病并没有让她自暴自弃,而是积极的与疾病做斗争,可命运就是这样,从不眷恋人,还是让一个单纯善良美丽的女孩留有遗憾的离开了那个世界。

天亮了,太阳在黑暗中渐渐开出五彩的花。

掩卷而思,书中人物的命运千回百转,开始读时有些迷惑,但越深入越有一种醍醐灌顶之感,读来豁然开朗,令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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