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居住在随县的我,出差在外,正在与兴王爷朱厚熜畅聊诗赋五经,这一年我十六岁,他十二岁。整座王府都在举办兴王爷登基典礼,只有我和他在怀念老兴王朱佑杬。此时是1520年的正月间,安陆州依然寒风刺骨,老兴王已经薨逝半年余,我与新兴王边喝酒边回忆起老兴王曾经教我们四书五经的画面。朱厚熜扔掉酒杯,拿起酒壶,直接干了两壶,然后昏昏入睡。而我呢离开家乡已经数年,自小在道人门下学习医道之术,如今已过八年,自认为学到了不少知识,可是师父还不放我走,思乡之情难免加深。我也扔掉酒杯,拿起酒坛直接喝了起来。两坛酒喝完,起身已经是踉踉跄跄,我将朱厚熜从酒桌扶到地上,此时我的醉意已经大发,倒在他身边沉睡。
似乎能够听到自己的鼾声,迎面走来一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喂喂喂,醒醒!”
我感觉自己还没醒酒,全身没有力气,不想搭理他。
他又推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很不耐烦地吼道。
“你干啥?”
“仁兄,能否借点酒钱?”
你说我一个修道之人,身上哪里有钱,这些年都是跟着师父讨生活,连衣服破了都没权利买新的。听到他这么说,我更加生气了。顿时坐了起来。
“借你妹啊!”
他可能是看出了我还是醉酒状态,也就没有言语。
我惺忪一下双眼,他的背影越走越远。忽然远处传来一句问候声。
“太白老弟,这是要去哪里呀?
“浩然哥哥,哎,小弟不才,正要往江北去呢?”
孟浩然当然知道李太白身无分文,他哪能不施舍这位小老弟呢?
只见孟浩然朝我越走越近,待到我身旁时,他停了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只是微笑,然后越走越远。
似乎感觉有人擦碰了一下我,但是我的醉意又深了,继续呼呼入睡。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眼前正是刚才朝我借钱那个人在说话。话里似乎带着对我的埋怨,他朝我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眼神里充满忧郁和惆怅。他继续说话。“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我身边走过一小斯,拿来七八坛美酒,能感觉到他端圆盘很吃力,阁楼踏板都开始咯吱响起来。李太白拿起酒开始给岑夫子和丹丘生倒酒,只见二人连连摇头,可是李太白依然不放。待倒满,他直接就将酒坛端起,往自己口里倒酒。
朱厚熜醒酒了,敲醒了我。此时我已经是满身流汗,我和他两人,你望着我,我看着你。此时已经凌晨四时,公鸡开始打鸣!
如果我借钱给他,是不是他会这样说呢?
““岑夫子,丹丘生,何晓畅,将进酒,杯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