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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晓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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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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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请将父母送出一里之外

俗话说:百善孝为先,《论语》也教导我们入则孝、出则悌,古代皇帝以孝治天下,皆有大孝治国、中孝治企、小孝治家之说。我们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当父母髦耆之年我们尽尽孝心是天经地义的。可如今社会,为了财产将老人赶出家门;觉得父母年纪大了不能帮自己创造财富将父母弃之荒野;更有甚至对父母动手动脚。道德的沦丧、伦理的缺失,如何才能补救回来,这将是我们青少年课本上的一项基本内容。

笔者前往老家省亲,在老师家中见过这样一幕。老师家是一幢明清风格的大院,门槛很高,小孩子需要父母的提携,大人呢也需跨步而过。那天老师家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就是老师的岳母。老师岳母80高龄,由于老师岳父已驾鹤西去,老师小舅子们又有各自家庭,故老师岳母一人独处。独处多年的老岳母早已习惯一个人的日子,一个人搬东西上楼,一个人去菜地施肥,这些一般是60岁老人做的事情80岁的老太也都在做。老人要不是儿女们的邀请,她一般是很少出门,她怕打扰到孩子们。由于是过节,笔者老师邀请岳母来家小聚。老人家与老师家相距5公里,老师由于身体有疾不便去迎接,故老人一人走来。我看到老人从那么远走来没有一点疲劳,反而精神奕奕。老人进门时,老师的一个动作深深打动了我。

老人未到之前我已在门前等候。老人到的时候我喊老师出门迎接。老师虽身有疾,但还是大跨步的走到门前轻轻地扶住老人的手臂,帮助老人跨过门槛。那一刻我眼睛快湿润了。我从未看到有女婿与丈母娘配合的这么默契,俨然像一对母子。

饭后,老人急着要回家,老师的又一个举动又深深感染了我。老师将老人送出门槛,依然还是扶住老人的手臂。我原本以为老师将老人送到门口就会返回园中。老师扶住老人,嘱咐老人照顾身体,老人也叮咛女婿好好养病,二人有说有笑,感情深厚,再次印证了女婿也能做到跟儿子一样。我跟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俩的身影也在深思。不觉发现已走过了一个公交站,县城的公交站不比省城的公交站,县城的距离要远一到三倍,一站的路程大约是一公里左右。这时我才意识到我们已经走了一里开外。正在这时老人掉过头对我说,“不用走了,就送到这吧”,我想也许他们的话已经说完了。

一里路说远不远,但老人们会觉得心里很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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