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80年代,黄家湾三十五岁的张连科因为弟弟要结婚而急的发愁。原来是兄弟三人因为老宅子变卖时分钱不均,两个哥哥因为都娶了老婆,在老婆的指示下,两哥哥分的钱多一些。如今老三要结婚了,却没钱办喜事,只有朝两个哥哥借,可张连科这几年只是靠编竹席拿到镇上卖,而挣点生活钱,根本就没有闲钱来帮助弟弟。
张连科急得不得了,女方那边说:“如果后天晚上之前不能给彩礼钱,就要退婚”。这边弟弟又在央求哥哥想办法。
张连科急的一晚上没有睡着,第二天便早早起床到城里卖竹席了。
以往他都是在镇上卖竹席,但这次因为弟弟结婚而钱要的急,张连科觉得到县里去卖肯定会快一些。于是他捆着一包席子放在板车上,拖着板车走了十几里路来到了长寿县城。
县城里的早市上人山人海,在城墙旁找到一个位子后,张连科拿出竹席铺在地上。他没有像别人那样叫卖,而是很认真地给自己的竹席擦拭灰尘。但是过了很久,他这里依然是形只影单。
张连科瞧没人来买,于是想换个地方。正当他准备挪位子的时候,远方走来一个熟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连科的叔叔张发球。
发球问:“连科啊,今天怎么来城里卖了?”
张连科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哎,二叔,我今天大早就来了,但是一床竹席都没卖出去。”
张发球是来城里给女儿送粮食的,他临走时,女儿给了他几块钱,让他吃早餐。张发球邀请张连科去吃早餐,于是二人推着板车来到一家早餐店。
早餐店里人很多,有的吃粥,有的吃包子,有的吃油条,有的三五成群在吃小火锅。张连科似乎没有什么胃口。此时他的叔叔张发球端来了两碗粥和几个馒头。张发球吃的津津有味,而张连科喝了一碗粥,吃点咸菜后就感觉胃不舒服。他以为只是常规的胃痛,所以也没有说出来。叔叔让服务员上酒和花生米。正当刚上来的一斤散装白酒上到桌上时,酒香让张连科想呕吐。
张连科并没有忍住,于是快速跑到门口大吐一地。
吐完后,张连科喝了一碗清水,并嘱咐叔叔回去后要告诉他的老婆春香,草床底下有600元钱。张发球没有认真想侄子的话,就答应了一个好字。此时的张连科脸色煞白,张发球便邀他一起回家。但是张连科说席子还没有卖出去,于是让张发球先回去。
张发球吃饱喝足后就开始回家,张连科呢也继续找地方卖席子。
张发球回到家后去田里干活,他忘记了侄子的嘱咐。直到下午天快黑的时候,他才想起侄子的嘱咐,这才前往侄子家。他告诉侄媳妇早上张连科的嘱咐,侄媳妇一愣后脱口而出,“难道他不回来了吗?”
第二天早上,张连科还没有回家,等到下午也没有回家,第三天还没有回家。直到现在也没有回家。
后来有人说在城里见过他,也有人说在梦里梦见他跳河了。
反正张连科的失踪太奇怪了,人们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