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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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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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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兴隆情怀

金秋十月,层林尽染,遍山秋叶,满目华丽。兴隆山就像一位锦衣缎袍的贵妇人一样色彩纷呈,雍容华贵。十月十九日,“木一轩”文友们相约兴隆山,拾级而趋,登栖云山巅,登高望远,赏金秋美景。然后,大家把酒言欢,赋诗抒怀,其乐融融。本人不善诗赋,谨作小文一篇,借以抒发兴隆情怀。

兴隆山,仅是马衔山的一座支峰,并与同为支峰的栖云山一流中断,两峰对峙。习惯上,人们把兴隆山、栖云山、马衔山统称为“兴隆山”,也有把兴隆山称作“东山”,把栖云山称作“西山”,把马衔山称作“后山”的。其实,从整体上来说,兴隆山、栖云山都是马衔山的支峰,“马衔山”的概念应当是包括兴隆山和栖云山的。

兴隆山位于榆中县城东南六华里的地方,而我的家乡金家圈在榆中县城西北四华里的地方。我们与兴隆山隔城相望,抬头向南张望,兴隆山就会不由自主地映入我们的眼帘。而且,那时父亲还在马衔山林场工作。所以,兴隆山的名字从小就根深蒂固地根植于我的脑海之中。儿时的记忆中,就曾有过一些马衔山、兴隆山的概念和印象。但遗憾的是,父亲从来没有带我去过那里。

第一次走进兴隆山,还是在当小学生的时候,是跟着哥哥姐姐们去兴隆山打蕨菜。不过,去的不是现在旅游开放的兴隆山,而是栖云山还往西边一个叫作分豁岔的沟里。那时候,人们连肚子都吃不饱,也就还没有旅游的概念。

真正到兴隆山去玩,是一九八二年初中毕业那年的事情。毕业后,我们几个同学相约而行,骑上自行车去兴隆山,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一下兴隆山的壮美景色和秀丽风光。一条清溪奔腾而来,潺潺细流,叮咚作响。一座拱桥飞跨横卧,色彩绚丽,气势如虹。两座山峰相对而立,峻峭挺拔,延绵不断。苍松翠柏漫山遍野,郁郁葱葱,碧波荡漾。林间小道影影绰绰,蜿蜒曲折,盘旋而起。庙宇殿堂矗立山坳,梵音袅袅,蔚为壮观。亭台楼阁掩映林间,忽隐忽现,趣味妙生。登顶驻足太白神泉,极目远眺,层峦叠嶂。

师范上学期间,学校曾组织班级集体活动,我们青春年少,意气风发,一口气登上栖云山顶。当年在栖云孤松前的集体合影留念还保留在相册中。也曾几次相约学友,去过兴隆山玩过。

一九八六年从学校毕业后参加工作,拿到第一份工资后,就带着母亲和弟妹们上过兴隆山,还留了几张照片作为纪念。后来结婚生了孩子,也曾带家人孩子多次到兴隆山游玩。兴隆山就像我们的后花园,想去就去,抬脚就到。记得在一个盛夏的傍晚,吃过晚饭以后,到一个同学那里去浪门,几个人聊了一会,有人突发奇想地提议大家去兴隆山玩。我们迎着晚霞,骑着自行车,来到西山脚下,弃车徒步,向栖云山巅进发。等爬过登天梯,到最高处的抚云阁时,已是凌晨时分。我们几个人敲开值班室的们,已经睡下的值班人员有些惊奇,但也十分热情好客。他给我们烧水泡茶,我们围着火炉喝茶休息,喧关聊天。然后,我们在微弱的月光照耀下,沿后山陡峭的石级捷径而下,误把睡在草丛中的老牛当成了老虎,几个人吓得魂飞魄散,心惊肉跳。到了山下,几个人都已精疲力竭,饥肠辘辘,又敲开一个开饭馆朋友的门,让他生火做饭。回到家时,大概已经是凌晨四五点的光景。

在学校负责团和少先队的工作,每年都要组织学校高年级的同学去兴隆山烈士陵园扫墓。还组织过一次三年级以上八百多名小学生参加的登山活动。我作为总指挥,等把学生们组织上车离开时,嗓子已经哑地发不出声音来了。还有一年暑假,文成小学承办“全市青少年夏令营活动”,我们把课桌拼在一起,让兰州城里来的孩子们把教室当宿舍,把课桌当床铺,排上队走过榆中县的大街到一中的食堂里去吃饭。活动除了在校园里办各种展览,搞篝火晚会,一项重要的内容就是把兰州城里来的学生娃娃们带到兴隆山上去爬山锻炼。同学们从西山口张一悟墓出发,依序排队,徒步上山,再从半山腰的一条小路上下山,从后沟里走出来,然后乘车返回学校。前后三期一共有一千多名小学生参加,也算是给小小的孩子们做了一次兴隆山的宣传。

离开学校到机关工作以后,因接待工作多次带人上山。调到兰州工作后,更是多次组织单位人员到兴隆山活动,有时也陪同接待领导上山。期间,好多人都会为兰州周边有兴隆山这么好的原始森林和自然美景而发出由衷地感叹。不过说实话,不论是因公出差,还是因私旅游,也跑了不少地方。足迹遍布大江南北,行踪跨越大洋彼岸。但是,跑来跑去,看这看那,还是觉得家乡美,兴隆山好。

兴隆山不仅有连绵起伏的崇山峻岭,遮天蔽日的原始植被,还有源远流长的历史文化,世代相传的宗教建筑。但是,后者都在“文革”的洗礼中得到了重创。改革开放以后,兴隆山旅游才得到了当地政府的高度重视。一九八零年,县政府拨付一万三千元修复了云龙桥,后来成立了外事旅游局,又投入巨大资金,修复或重建了一些建筑,并把兴隆山开辟为旅游胜地。当时,曾和兴隆山从事旅游的几位朋友交好,去兴隆山的机会也多,对兴隆山的发展也比较了解。客观地说,兴隆山的旅游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应该是发展的鼎盛时期,现在的许多建筑和旅游资源,大多都是那个时期的投入和建设。后来,随着马衔山林场改为“兴隆山国家自然森林保护区”,并由榆中县上划到甘肃省林业厅实行垂直管理以后,随着“自然森林保护区”功能的强化,“旅游开发和建设”的功能自然而然地有些弱化。但是,“兴隆山旅游风景区”还是在二零零二年获得了“国家AAAA风景旅游区”的资质。不过,话说回来,这其中也有我的一份辛劳。当时,兴隆山旅游管理中心创建“国家AAAA风景旅游区”,是我找人为他们翻译、设计并制作了“景点介绍”的标牌和检票口等一些设施。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快二十年了,但是,东西二山检票口的不锈钢护栏还在继续使用,不锈钢架子草绿色铝塑板上的中英文对照景点介绍,还在一些景点矗立为游人服务。说起这些,不由得有些自豪和满足。

过去,曾经有幸接触过兴隆山的一些书籍,后来在榆中县机关单位工作时,由于几次承担分配给单位的文史资料搜集整理工作,每次都能得到一些这方面的书籍。也有了更多了解榆中风土人情和兴隆山历史文化的机会。特别是在当年续写《榆中县志·卫生志》时,了解到清代著名道士刘一明与兴隆山结缘后住山长达四十二个春秋。他不仅精通内丹、易学,还兼通医理。不仅著有道书、文集,还编有医书、方集。他不仅著书立说,还常在民间行医治病。他尤其擅长眼科,著有《眼科启蒙》和《沙胀全书》、《经验杂方》、《经验奇方》、《杂役症治》、《瘟疫统治》等书。刘一明是榆中卫生志的开篇人物,也是榆中医药卫生界的鼻祖。丁述学先生不忘初心,暮年壮志,潜心组织刘一明研究会,搜集整理编著刘一明史料,不仅让人感动,也使我深受启发。

前几年,父亲病情已重时,我开车拉他到他曾经工作过的马衔山故地重游,寻访当年驻队的房东和几位交好的同学。在父亲与他们的攀谈以及途中闲聊中,我更多地知道了父亲当年在马衔山林场工作与生活的一些情况,也更多地了解了马衔山的自然地理和历史文化。后来,一次偶然的机遇,我有幸接触到了研究马衔山金龙文化的人们,通过与他们的亲密接触与深入交流,知道了更多关于马衔山前世今生和金龙文化渊源流长的东西。由此,激发了我对马衔山历史文化的浓厚兴趣和倾心关注。

我们在研究马衔山地理地貌时,无意中惊喜地发现:在卫星云图中的马衔山和兴隆山、栖云山,就像一双惟妙惟肖、形象逼真的“足印”组合。这双神秘的“足印”,又恰似“太极”的“阴阳二爻”。真是皇天不负,青天有鉴。心有灵犀,神灵点化。为了寻找“足印”的出处和能够阐述“足印”的有力证据。我们远赴靖远,几过临洮,追寻马衔山外缘,踏访金龙池真地。走浙江,去余杭,寻觅金龙四大王足迹,了解良渚文化渊源。通过查阅大量资料,初步完成了《华夏文明始于足----马衔山神秘足印探究》和《人类文明足印----马衔山龙文化探秘》两篇文章。虽然仅仅只是十来万字的文稿,虽然仅仅只是有关资料的整理,虽然仅仅只是缺少例证的推断。但是,一旦执迷,将无法自拔,研究马衔山历史文化,探讨中华文明渊源,似乎成了余生的一项使命。

这是我的兴隆情怀,也可能是上天的有意安排!

二零一九年十一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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