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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正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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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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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尖啊,我是你八十度的南湾水

如果你是最好的信阳毛尖,我就是那80摄氏度的南湾水。不把你青春的每一道皱纹抚平,不把你每一丝芬芳榨出,我绝不罢休!

如果你是九百万信阳人中的一个,我愿做这四月的春天,用少女泪水一样的春雨浸润你,用爱人温润的舌一样的春风吻你。不让你像信阳毛尖一样舒展青春,我绝不罢休!

千百年来,信阳人一代一代为民族奉献,为国家牺牲,勒紧裤腰带,做顺民,做良民,做民族的脊梁。洪荒时代,这里和黄河一样孕育华夏文明;春秋战国,这里承载中原文化与楚文化的冲突、交流与融合;大唐时期,信阳十八姓氏南下漳州泉州,披荆斩棘,筚路蓝缕,开漳化闽;两宋时代,这里成为汉民族和汉文化为生存之战的最前线;抗日战争时期,信阳人金振中打响了全面抗日战争第一枪,并将大别山的山山岭岭变成中华儿女的丰碑,变成日寇的坟场。新中国缔造过程中,这里又走出了一代开国元勋……生活在大别山北麓、淮河两岸的信阳人,何尝不是一枚枚历尽生活煎熬,味道醇厚、馥馥郁芬芳的信阳毛尖?--自生自灭,啜风饮露,生是吸天地之精华,活是奉献全部的价值。最终的命运,还是被生活这杯80摄氏度的开水,浸泡成残渣剩叶。不问自身价值,只求愉悦他人。

其实信阳最初的名片,并非是茶。50年以前,这里还是丝绸之乡,是南北商品中转站,是鱼米之乡、中国粮仓。这里本来也可以成长为药材之乡、医药基地。但信阳人最终集体选择了茶叶,选择了以100年前那个其实并非金光闪闪甚至有点荒诞的巴拿马博览会的金奖,作为信阳历史的新纪元。20年前,信阳人举办了第一届茶叶节。信阳的茶产业开始蓬勃发展,突飞猛进。以至于到了今天,曾经是恐龙和大象、华南虎和金钱豹家园的森林不见了,信阳的低山丘陵乃至上好的水稻田,都成了低矮的茶园。到信阳红红茶面世,信阳的茶叶成了信阳无可置疑的当家花旦。

每一个地域,都产生一种集体性格。集体性格以地域文化为母体,凝练了一个地域人的性格共性或相似性。信阳人有南方人的精明,又不失北方人的坚韧和宽厚。现在,自觉或者无意识以茶叶为精神核心、文化标牌的信阳人,高举信阳毛尖和信阳红的大旗,奋力冲向国际茶叶市场,尽情展现信阳茶叶的魅力,也在重塑信阳人的集体形象。一些茶商将信阳人的精明演绎得淋漓尽致,但少数人急功近利、利欲熏心、浮华浮夸,很容易让人反感,最终必然损害信阳茶叶大业。质量和诚信,是信阳茶业业界应该共同维护的底线。突破这个底线,必然要招致市场的无情报复。

因为,市场才是那80摄氏度的开水!现在,一锅煮沸的开水,已经因为市场法则,温度降至80度,已经开采、出锅上市的信阳茶产业,会交出一张什么样的答卷?这一期《信阳金刊》,我们回顾信阳茶文化节20年的历程,反思茶文化节的得失和信阳茶产业的辉煌与短板,目的就是提醒信阳人特别是信阳茶人开拓创新,诚实守信,在市场中,做一杯香高气远,耐冲经泡的好茶!

祝信阳茶明天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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