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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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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2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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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糊涂不再难得

                                        叶炎/文

人一旦到了一定年龄,经常会遇到这样一些尴尬的事:很简单的一个字说忘就忘了,打死想不起来;很熟悉的一个人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出门常忘带钥匙,拿着手机找手机;还有……

此时此刻,我们才忽然发现,我们确实老了,时而糊涂、偶尔断片己不是难得。

无须在意,更无须悲伤,因为每一个人都一样,都有老的时候,谁也不是神人。

   聪明绝顶的大科学家爱因斯坦也有糊涂的时候。传说有一次他坐火车把车票丢了,列车员说,“你不用找了,我们都认识你,大名鼎鼎的爱因斯坦,你不会逃票的”。后来列车员查票完了,发现爱因斯坦还跪在地上找票。列车员赶紧过来劝他真的不要找了。爱因斯坦抬起头尴尬地对列车员说:“我必须找到这张车票,因为我忘了要到哪一站下车”。

中国近代大教育家、大哲学家金岳霖也不过如此。有一天他睡醒后竟然忘了自己的姓名,他问自己的车夫,车夫以为金岳霖在开玩笑,便幽默的说“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金先生又问:“那你知道别人是怎么称呼我的吗?”车夫:“那我是知道的,别人称呼你是金博士。”金先生恍然大悟:“原来我叫金岳霖!”

家父是个教书匠,一生奉献在三尺讲台。年轻的时候聪明过人,过目不忘,出口成章,填词作诗张口就来,提笔成行。过了八十五岁以后,我们突然发现父亲似乎有些糊涂了。陪他散步,他东张西望,南北不清,找不到回家的路;陪他打麻将,我出三万,他推倒开牌,我瞅了一眼,他手里揣着的是五万和七万。母亲一方面喜笑颜开的赞美道:老头厉害,这个卡子卡的好。一方面不停的用脚在桌下踹我,怕我揭短较真说老人家诈糊,伤了父亲的自尊心。有一天,他拿着一本厚厚的中医保健方面的书递给我,嘴上不停的说,我写的,我写的。我从头翻到尾也找不到父亲的名字,因为父亲是学中文的,与医学特别是中医学八杆子打不着边。

我们不得不承认,父亲老了,患上了老年痴呆,学名是阿尔茨海默病。统计显示,我国阿尔茨海默病患者已经超过1000万,居全球之首,预计到2050年将突破4000万。据说年轻时用脑过度、聪明睿智的人更容易患上老年痴呆。

       无庸讳言,老龄化问题己经成了当下世界普遍存的难题。中国发展基金会发布报告预测,今年我国65岁以上人口己占到总人口的14%,由老龄化社会进入老龄社会;到2025年将会达到总人口的20%;到2050年中国将有近5亿60岁以上的老年人。

当糊涂不再难得,我们要正视现实,勇敢面对,既然是自然规律,我们就要顺应自然。糊涂也好,世故矛盾、温饱炎凉我全不晓,少了多少烦恼。糊涂也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把所有的规则尤其是“潜规则”都忘掉,自在又逍遥。

当糊涂不再难得,我们呼唤社会传承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关心老人,关注养老。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生活在一个伟大的国度、一个美好的时代,党和国家越来越重视民生福祉特别是老龄问题,党的十八大以来出台了一系列尊老敬老爱老惠老的政策和措施,正在一项一项的落地落户落实,中国大爷大妈们的幸福感、安全感大大提升。

 康德说过,老年时像青年一样高高兴兴吧!青年,好比百灵鸟,有它的晨歌;老年,好比夜莺,应该有他的夜曲。夕阳红是人生醉美的风景,老糊涂也是一种难得的洒脱与优雅,青春不老童心在,夕阳无限花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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