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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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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3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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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笔落惊高原

                 叶炎/文

中伏一日,我的老首长白自兴将军从北京打来电话:“叶政委,我最近写了一本书,记叙了我在西藏老部队的一些人和事,送你一套,希望多提意见喽”。我既惊讶又惊喜,连忙说道:“首长,您不能叫我政委,我可是您的兵。您的大作我一定好好学习,认真拜读”。

仅过两天,黄山市徽州区人武部原政委夏先东战友将首长的新作《雪域铁军》送至我家。厚厚两大本,装饰精美,爱不释手,洋洋洒洒百万字,还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时光追溯到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我和首长前后脚调至合肥军分区工作,首长任省军区副参谋长兼合肥军分区司令员,我在政治部任组织干部科长。在首长身边工作五年时间,切身感受到首长的军事素质过硬,工作作风扎实,对部下严爱兼备,是一位可亲又可敬、可遇不可求的好首长,好兄长。

毋庸溜须拍马,首长出书真的颠覆了我的认知观。在首长身边工作的岁月里,只见过首长批条子、批文件、改材料,真的没见过首长写文章。世纪之交,我到合肥市中市区(现庐阳区)人武部工作,首长升任南京陆军指挥学院副院长,少将军衔,后在解放军总参谋部动员部部长的位置上退下来。首长是一位风风火火性格豪爽不甘寂寞的人,退休在家是闲不住的。静水流深,沧笙踏歌,偶见首长的文字见诸报端平台,现在上下两册的宏篇巨著又了无声息不动声色的横空问世,你说叫我们这些号称“军中秀才”的部下们情何以堪?汗颜无比,佩服非常。

正如首长在《雪域铁军》前言中所说,他想写老部队的这个念头也“蓄谋”已久,在位的时候不得空闲,退下来有大把的时间自由支配,可以用来练练笔头,成就梦想。

首长的老部队是名声显赫的18军,这支英雄的部队从进军西藏开始,在解放西藏、保卫西藏、建设西藏、固边稳藏中建立了不朽的功勋,涌现出了许许多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和红色经典。

1968年初,首长从陕西大荔参军入伍来到18军,危耸的皑皑雪峰,辽阔的高原牧场,在这个充满神秘、充满诱惑、充满艰辛的雪域高原,一干就是25年,在53师(后师改旅)从普通一兵干起,一步一个脚印,直至干到157团团长、53旅旅长,与这支部队结下了不解之缘。

《雪域铁军》全书共10章、120节,图文并茂,叙议兼容,以详实的史料、流畅的文字记载了53旅的前世今生。

以历史为经度,守一段情,念一群人,首长在茫茫人海中,精选了37个典型人物,有未曾谋面的老领导老革命,有自己朝夕相伴的战友,也有新一代戍边官兵。上至18军军长张国华、政委谭冠三,西藏自治区老书记、西藏军区第一政委阴法唐等高级将领,下至杜应流、胡健康、王明华等普通士兵,一代又一代,代代相传承。人物刻画细腻,着墨匀称,风格各异,栩栩如生,彰显出首长过硬的文字功底和敏锐的观察能力。

以时间为纬度,时光不染,回忆不淡,首长详细记述了76件历史事件和重大活动,包括川西剿匪、昌都战役、历次平叛、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痛打藏独、拉萨戒严等。不仅详实描述了事件的过程,还呈现了事件的背景资料和结果结论,真实可信,翔实厚重。尤其是剿匪、平叛、戒严和自卫反击战,将现场实况穿越时空精彩呈现和盘托出,惊心动魄,气壮山河,精彩纷呈,扣人心弦,歌颂了边防将士不畏牺牲英勇顽强果敢坚毅的血性与形象。让我们切身的体会到“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文如其人。首长不是作家,是典型的军事干部、西北大汉,雷厉风行,干净利落,首长用拿枪操炮的手写出来的文字也是那么简约大气,朴实无华,不带泥水,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徜徉恣肆,有极强的带入感,犹如欣赏了一部历史巨片,让人倍受教育。

这是一部53旅珍贵的军史,是一部几代戍边军人的奉献史,也是一部一位退役将领对祖国对军队对边防对官兵倾注心血和大爱的文学力作。首长的电脑写作技术我实在不敢恭维,可以料定首长的这一百万字不是键盘敲打的,更不会复制粘贴的,而是一个字一个字手写出来的。其间查阅了多少资料,记录了多少笔记,走访了多少战友,多少个风雨兼程,多少个日起日落,多少个不眠之夜,个中的辛劳与汗水、心血与付出可想而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心中有梦,无畏艰辛。这是一种信仰的支撑,是一种执着的坚守,是一种难舍的情怀。

著名作家、中国作家协会原副主席高洪波先生有过十年的军旅生涯,他在《曾在军旅》中写道:军营是一本读不尽的大书,一页页翻过去,有时细读、有时粗观,因为其间有你自己生命的投入、青春的磨损。

“胸藏文墨怀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首长的《雪域铁军》虽谈不上文采承殊渥,流传必绝伦,但对于53旅这支英雄的部队,对一代又一代戍边守疆的军人,对于我们这些曾经穿过军装的人群来说,它是无价之宝,值得永远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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