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良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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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良军
春节前夕，妻子建议家中养一盆金鱼，用来装点客厅。我和儿子便上街采购鱼缸和金鱼、还有饲料。我们选了一个比较大的鱼缸，并选了六条金鱼。我之前养过一次金鱼，没有经验，所以这次就向卖家请教养鱼知识。他告诉我，鱼儿少喂料，三天换一次水，并指着我买的鱼饲料说一袋可以喂一个月。
我和儿子讨得了养鱼知识后，就高兴地回家。一进家门，我就到水池里清洗鱼缸，将鱼缸擦洗得干干净净，然后用一只手抓着鱼缸口，一只手打开水龙头放水，由于鱼缸太大，手滑没有抓紧，鱼缸顺势落进水池，玻璃瞬间碎了。刚刚买回的鱼缸并未开始用，就废了。
儿子说是鱼缸太大不易搬移，现在买一个稍微小一点就行。我再次上街买了一个稍小的鱼缸，清洗干净后，将鱼儿放进缸中。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鱼儿在透明的玻璃缸内自在地巡游，相互追逐着，成了客厅最亮丽的一道风景。听妻子说，4岁的姨侄儿到我家做客时，看到金鱼后要抱缸回家。他爸爸告诉他，回黄梅需要走好长的路，鱼缸放在车上水会泼了，鱼儿就会死去，还不如放在大姨妈家养着，下次再来看。
我是按照卖家教的方法换水，三天后的水里有很多鱼粪，水质不清，我就换水，并投喂一次料。结果从正月初十开始，鱼儿就陆续地翻白，每隔一天就有鱼儿的气息被空荡荡的肠胃消化了，鱼儿浮在水面一动不动，生命的小船说翻就翻，被抛弃的生命沉入到浑浊的水底无可奈何地挣扎着。
鱼儿越来越少，在只剩下两条鱼的时候，妻子说，水要勤换就不会缺氧，要按时定量喂料，不能按照卖家懒得要鱼儿命的方法操作。我立即改变了换水和投料的次数，每天换两次水，投两次料，早晚各一次。每次我到鱼缸旁还未投料时，红色的金鱼总是用它的可爱作为先行军与我打交道，它仰着头，张着嘴巴，不停地要食，好像是饿极了。它那种劲头根本不像饥饿之鱼，像是在与我狂欢。当我把料投进去后，它就拼命地抢食，然后就潜在水中咀嚼起来，并吐着气泡。我说这鱼儿记得我了，每看到我走近鱼缸后，那种兴奋劲儿，将水面弄碎，“哗吱”作响。儿子说鱼的记忆只有7秒钟，记忆力稍纵即逝。我对这个数字表示怀疑，到百度里面搜索了一下，结果众说纷纭，有说7秒钟，也有说更长时间的。这些说法不影响我每次投料，也不影响红金鱼仰头迎着我来喂食。两条鱼精神抖擞，把我侍养的兴趣撩拨很高，每天早晨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给鱼儿投料、换水，即使晚上打球回家很晚，进家门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鱼儿投料、换水，从不偷工减料。
随着时间推移，快进入夏天了。我担心气温高鱼儿会缺氧，妻子说到时候放进遗爱湖里，让鱼儿有更好的归属。
实践证明了养鱼儿着实要勤快，这也就是努力工作和积极生活的一种写照。我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总是想让空闲的时间瘦身下来，让自己的兴趣丰富起来，工作之余除了与文字为伍外，还喜欢栽花种草。妻子担心潮湿的泥土在家里滋生细菌，不利于家人的健康，她让我在阳台上侍弄这些花草。
虽然是喜欢种，但不会种。我种过含笑、黄金柏、铁树、棕树、竹子、榕树、墨兰、吊兰、仙人球、芦荟、枇杷等10余个品种，每种之初总是长势喜人，也经常向内行人请教，得了一些要领，要控制好温度和湿度，所以在春天花繁叶茂，但到夏天叶子就落得厉害，秋天就逐渐枯萎。都说温室里的花朵弱不禁风，我养的花草的枯萎应该是与自己的勤快有关，水浇勤了烂根了，有的是温度高了烤枯了，有的养了几年就养成了一株褐色的雕塑，光突的枯枝条无声地控诉我未能善待它们的绿色，这现象虽然是我家习以为常见惯不怪的风景，但这株绿色永远地消失了也是令我心疼不已。只有几盆铁树二十多年来一直陪着我，从不嫌弃环境，也不争宠，总是默默无闻地荣生不枯。
我也常把盆景放进我居住的小区院内，让大家一起欣赏，也让花草沐浴雨露。时间长了，有些花草等我第二天去看时，已不翼而飞。后来，我就把一些长得不好的植物直接植入小区院内，打算等长好后，再移栽到花盆里。我将棕树、竹子、榕树种在小区院内，它们的长势很快就扭转了在盆子里的被动局面，它们的生机在这块土地上欢欣地绽放。
今年1月份，我记忆中的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最冷的寒潮来袭，也是天气预报50年一遇的低温，预计在零下八摄氏度至零下十二摄氏度。我记得小时候也站在冰面上玩耍，那是履着薄冰，小心亦亦地探冰，气温不会束缚孩子们的玩兴。如今的零下八摄氏度的低温冷酷地冻伤了我移植的榕树。前两天气温还接近20摄氏度，天气预报预计有寒潮过境，我觉得这个温度在与寒潮掐架，寒潮肯定干不过暖意，会匆匆而过。其实我也打算在这个年休假里移栽榕树，而可恶的寒潮在我休假前一天到来。这棵榕树长势非常好，我每天和妻子下班后，总在小区里为榕树浇水、拔草，看着榕树的叶子一天天变多变绿变肥。我休假当天发现榕树的叶子变色了，才发现榕树不能冻。我赶紧用铁锹将榕树挖起，栽里大花盆里，吃力地搬进家中，放在阳台上全力养护。后来，榕树肥厚的叶子未能返青，而是越来越黑，最后全部凋落。这是榕树起死回生后，再掉入寒潮设的死亡陷阱。
我栽花种草虽然建树不多，总体是赏心悦目乐在其中，阳台上的绿色不仅让左邻右舍看到了美丽的风景，也让他们看到了自己对待生活的态度，更让自己的闲趣特别地充实起来，尽情地享受着这个过程。
面对金鱼和盆景，我深深地感到：在工作中必须尽职尽责，因为工作是生活的基础；在生活中必须尽兴尽趣，因为生活是工作的升华。一个热爱生活积极向上的人，在工作中也可以看到他的劲头和担当。总之，我们要在工作和生活中，都不能留下遗憾和叹息。
2016/4/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