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之后

◎蔡良军

我的脚在星期天下午打羽毛球时，因身体上部和腿部的运动没有达成协调，导致左小腿部肌肉撕裂。当时感觉小腿被一个物体砸中了，随后就疼痛起来。原来是被疼痛砸中了。疼痛既然不愿与我擦肩而过，那就坦然地接纳。

我回家后，立即用上了云南白药气雾剂，但疼痛没有止步，肿胀也没停下来，我无法突破它们的包围。疼痛时刻在侵袭，脚也不能着地，我坐在沙发上感到身体发冷。想起第二天就要上班，我的世界开始一拐一晃起来。

我是个急性子，工作上快节奏，生活中闲不住，儿子常用说我有强迫症。也好，脚受伤了，那就让节奏休息一下，时间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反正也是管不住了。

休息了一个晚上，也享受了云南白药气雾剂陪伴的良宵。清晨醒来就开始调测自己的零件，左脚趾可以灵活地动，只是左脚的力量不能与伤痛较真，只要稍微使点儿劲，疼痛就会报复，否则，赐予我的后果是咧嘴地疼。还好，我庆幸起来，只是肌肉之伤，筋骨没有违规，休养之后就无大碍。

我下了床，走起路来就如同慢镜头里跳起的摇摆舞，步履失去了往日的稳健，左脚总是踩住了平衡的缺口，那个缺口就像安装了弹簧一样。我的步子，让我想起了邻居。邻居中风后，也是这种步法，他的步子是不听大脑的使唤，而我的步子要听从疼痛的安排。刚走几步，我急性子毛病又露头了，嫌这样走得慢，因为整个左脚掌落地，重心稳了，步子却慢。就相当于汽车挂在一档上。我调整了姿势，用左脚尖尝试走路，步子可以落得密些。难道这是让自己起飞的姿态么？好了，有了这两种档位的步子，我也该满足了，可以在一档和二档之间调换，等脚完全好了，想用快档就用快档。我主要是对未来想得不远，目光触及的地方都是很美，因为我热爱我家的生活，也喜爱自己的工作状态。

2019.03.26于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