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香不香,取决于他的修养、德行和品貌。同样,一个人臭不臭,决定的因素不是谁说他臭他就臭,也不是谁要他臭他就必须要臭。自身的行为是决定“其貌不扬”的唯一因素。在品论一个人的时候,要多向自身瞄几眼,多从自己内心深处挖掘自身的修养,以明德之心辩论自我之身,而后推己及人。如此甚好,要对脱口而出的论断负起以实为实的责任。如若自身都被垢臭的泡沫熏燎,无能无德,何谈他人之香臭。
清爽的早晨,虽没有浓烈的霞光赶着步子穿过树影挥洒一缕光辉,但我闻着春天悠扬的鸟鸣和一缕缕春香,心身无比通畅。劲步穿过熟悉的巷道,一句句鸟鸣像映月喷泉播放的旋律,让我陶醉在那明快的节奏中,追寻鸟鸣里欢快、畅扬的语境,把思维放进自然,把步伐调整到最佳频率,向着前方伸展而去。这一缕缕春天的香,像饥饿的姚明临场充肌,把最持久的力量和最竞技的状态,通过鼻腔灌进我的心身,使出那暴扣的一跃,让我心无旁骛的奔跑。这一缕缕春香,像调节心灵的哺方,像调整口味的料剂,将我的心身调整到某一种存在,默默地、均匀地呼吸着、吸吮着春天给予我的力量,向着鸟鸣的方向劲健而去。
可这巧好的春晨,却有一股垢臭突袭而来,不断叨扰春香的吸吮,那是何其厌倦的劣迹。就连春天飘落的叶子都在抗拒那不合时宜的臭,把它自己扮得亮亮堂堂,着一身秋光飘洒一地灵秀,点缀巷道的荒唐。虽说荒唐不是巷道的错,但摆在那里总被这一缕垢臭熏燎,当作垢臭蔓延的介子,把自己搞得不伦不类。真是又气又急,却依然执迷不悟,一直熏到黑臭。花还是在努力地开,因为春天是该它飘香的时节,它要给春天更多的香,尽管那一缕垢臭还在时不时叨扰着。嫩黄欲滴的叶也还是在努力地绿,因为春天是它该葱翠的时节,它要给春天把自己承诺的春以及春天的翠香都一一兑现,即使那一缕垢臭还要时不时来侵袭。可鸟鸣就不那么乐意了,垢臭带过来的语言刺耳,把天籁塑造的鸟鸣冲蚀得乱了那悠扬的传递,交织着不羁地嘶吼,飞跃在巷道和树影里抗拒。那抗拒的声响,把一缕垢臭发出的刺耳的影响,用自己高亢的音韵淹没在春香和春明引领的时光里,由时光摧残它的劣迹吧!
阳光来得正是时候。要说这阳光,恰似时光,用它的光辉驱赶和蒸灭这巷道的垢臭,让春天的香和鸟鸣的悠扬不再叨扰。虽说,可这谈何容易,消灭了臭气和刺耳的言语,不还有被熏黑的劣迹嘛。希望每天聚集在这里的阳光,能够囤下时光的久,用光清洗、擦亮这不受欢迎的劣迹,也让这巷道把荒唐抛弃,用爱戴穿越在人来人往的欢乐中,把明德的力量壮大。
我欣喜光的普照,曾追问自己为什么人人喜欢朝着光的方向望,在望什么,光在人的眼眸里会怎样。我也曾追问自己为什么人人都喜欢看日出日落和月光,在人们的眼里这些光能代表什么,在人们的心里,这些光能表达什么。此刻,我似乎懂了一些,但又是懵懂的模样。我从光里看到了修养,修养不是站在高素质的塔尖,看着低素质的口舌谩骂、辱尊。修养是一种平衡状态下以己之心推己及人的自我救赎,不能例外地升华,而被用来当作别论的教养。我从光里闻到了德行,德行不是走在品德高尚的大道里,望着两排无德无行的影子,遭受诋毁和伤害。德行是一种在对立统一中修德立行的共同体,不专属于个体的膨胀,而被当作靶子来瞄。我从光里端详品貌,品貌不是晒在阳光下被一缕黑臭熏燎而不得不变样的歪调。品貌是一种从品行中表达出来的悦耳又悦目的面貌,是一种必须存在的活着的走向未来的共鸣性的精神,不苟且于穿衣戴帽显豺狼的外表。当然,光里聚着的,不仅仅是这些,应该还有更丰富的给养,供人们去慢慢品尝,把善意的、光辉的、明德的、风尚的春天的香和鸟鸣的悠扬通畅地吸吮消化。没有修养,没有德行,没有品貌,那必定是人格缺失。没有人格,人如何在这个布满陷阱的格子里安全地走下去,人生距离完了能有多远,能有多近,全在自身人格里烙印。
那一缕垢臭的言语还在那个荒唐的巷道里嘀咕:“你个哈儿,就是不臭,就是不臭搞的事。”似那会说话的鸟鸣在高声附和:“你个哈儿,臭不臭是你们能左右得了的嘛。看你那修养,碎了一地渣;看你那德行,污了一尺空气;看你那品貌,激愤了一排眼眸。”唉!看你那人格破碎的样,距离完了还能走几格。
我说了一句:“我闻着春天的香,岂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