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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原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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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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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

在我的家乡,玉米是重要的农作物。玉米产量高,口感也不错,在过去那些吃不饱饭的岁月里曾倍受青睐。

一粒黄灿灿的种子种在土地里,只要稍微有点水分就能发芽,过不了多久就会长出嫩绿的幼苗。幼苗由一层层叶子卷起来形成,最高处的一片叶子要大很多。此时放眼望去,无数的幼苗点缀在田间格外赏心悦目。只要阳光和水分充足,幼苗很快就能长到一人多高,之后就抽穗、授粉、结出棒子。

看着棒子一天天鼓起来,小朋友们盼望已久的日子终于到来了。刚刚长成的玉米棒子掰下来放在锅里一蒸,无需加工便是不可多得的美味,香甜可口、回味无穷。黄灿灿的玉米粒揣在兜里感觉幸福的没法说,碰见要好的给上一把,对方就能立刻心满意足。这样的日子总是不多的,经历过饥荒的父辈们不允许在玉米成熟前随意的吃嫩玉米,他们认为那是一种浪费。

等到收获的季节,玉米地里到处穿梭着掰棒子的人,大家疲惫的脸上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掰下来的棒子要把最外面几层包衣剥掉,只留下里层的几片用来和其它棒子相连。一般都是四个棒子连在一起,然后搭在树枝上等玉米粒干透了才从棒子上蜕下来。每到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院子里都挂满了玉米,一抹抹的金黄点缀着农家小院醉人的秋色。

地里却是另一番景象,玉米秆逐渐干枯萎缩,孤零零的站在秋风里。处理完玉米棒子,人们就拿起镢头挖掉玉米秆,运回家里在大门外旋成一个个锥形的垛。孩子们就在垛里打洞,同虫子和老鼠抢占地盘。我亲身体验过这种洞穴,可以说简直不舒服极了,但不舒服并不能阻挡孩子们的热情。

冬日的阳光下,玉米秆早已晒干。人们靠着柴草垛晒太阳,悠然自得。晌午时分,垛前人群散尽,我独自一人眯着眼,昏昏欲睡。恍惚中,我仿佛回到了玉米地里,母亲在地里种了四季豆,我跟着她摘豆角。走入玉米地深处,便是另一个世界,周围是无边无际的绿色森林。一切都安静了下来,耳边只有我们碰触玉米叶子发出的沙沙声。玉米的叶子边缘是锯齿状的,划得我的脸好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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