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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原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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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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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和老婆因一些琐事而闹矛盾。我当时很生气,没有吃她做的饭。过了一会儿肚子饿了,就想自己做些饭吃,本打算吃臊子夹馒头,可是馒头是老婆蒸的,不过面粉是我买回来的,臊子是老婆做的,肉却是我切成小方块的。想到这里,心里的气一下子就消了一半。再看看家里的每一样东西,大到钢琴、冰箱,小到茶杯、牙刷,样样都是我们一起买来的。每一样东西都代表着我们在一起的某一天某一刻,怎么能分得开,又怎么能分得清。

老婆和孩子们都去睡午觉了,只有我饥肠辘辘,不知该吃还是不该吃中午做的菠菜面条。菠菜面条是我的最爱,热碗捞起加入适量冷臊子,再放盐倒醋,拌上炒葱花,那个味道简直无与伦比。要是放在十年前我可以吃两大碗,如今饭量少了些,但是碰到如此美味,哪里经得住诱惑。

趁着暂时没人醒来,我给自己盛了一大碗,放上臊子,在微波炉里热了两分钟,等到臊子里的油脂融化了,再放上其它调料拌匀后,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那个吃相肯定不好意思仔细描述。从动吃的念头到肚子溜圆,所用时间加起来不过十分钟左右。

吃完饭后,我根本记不起为什么生气了。只是感慨又一次被情绪左右,做出既伤害家人又伤害自己的事情。本来一家人幸幸福福的吃个饭,没想到搞得支离破碎的,大人们都板着脸,孩子们吓得不敢说话。事后想想,一段时间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它已经被贴上不快乐的标签,永远储存在彼此的记忆中。

人们常说,质量过硬的高速公路不怕重达几十吨甚至几百吨的车辆的频繁碾压,就怕无缝不入的雨水浸泡。同样,深厚的感情能经得起生离死别的严峻考验,却经不起日常琐事的慢慢消耗。

家里不是争输赢的地方,因为任何硬碰硬的做法都只会导致两败俱伤的结局。家里甚至都不是讲道理的地方,有时候辩明了道理却失去了感情。家是允许任性,允许释放不良情绪,允许不讲道理的地方。当我们受伤时,她安慰我们。当我们任性时,她包容我们。

在一个家庭里,所有的成员构成一个坚不可摧的整体,任何组成部分都不可或缺,也不可替代。任何一个成员的缺陷都是整体的缺陷,任何一个成员的缺失都意味着整体的消亡。所以,为了拥有一个幸福的家,我们要做的只能是整体向前,共同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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