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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原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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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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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

每个上班的早晨,迎着初升的太阳,看着匆匆赶路的人群,如此美好的世界令人斗志昂扬。整日穿梭于现代钢筋水泥丛林之中的人心中都有一个美丽的目标。一天忙碌的工作过去后,或许离目标更近一步,抑或离得更远。但是,有个目标是必要的,因为那个目标代表着对未来的向往。可以想象他们如何在自己熟悉的领域里如鱼得水般处理各种棘手的问题,那时的模样肯定与赶路时相去甚远。

单位在离家几十公里的乡下,我们每天乘车往返。一天的工作结束后,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回家的路上。乡村的夜异常宁静,一盏盏灯火逐渐点亮,如同微弱的萤火。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难以想象那些闪烁的星光来自恒星亿万年前发出的光辉。乡村的灯光错落有致,与天上的星光交相辉映,宛若星空倒映在水中。

从乡村到城市,宁静逐渐变为喧嚣,漆黑的夜空慢慢被驱散。依然沉浸在乡村的夜带来的平静里,一阵欢笑声把我的思绪拉回了城市。那是年轻人轻松爽朗的笑声,他们的一天,从晚上开始。城市的夜与乡村的夜截然不同。眼前的一座座高楼大厦被分割成一个个方格,每一个方格就代表一个家庭。明亮的灯光从格子中照射出来,整座建筑如同一个巨大的棋盘。城市不过是一个更大的棋盘,每个人都如同一枚棋子。只有每一枚棋子都充分发挥自身的作用,城市这个庞大的系统才能正常运转。夜深人静的时候,有很多人依然坚守在岗位上,正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我们才得以安睡。

每次往返于家和工作地点之间,走在那条震后援建的大道上,总能想起我们共同遭遇的灾难。虽然那场巨大的地震已经过去整整十二年,逝去的亲人早已融入脚下的大地,但是那段往事却令人久久不能忘怀。在大地剧烈摇晃的那一刻,人们深切地体会到了自然力量的无比强大和人类的微不足道。地震后人们鼓起勇气重建了家园,也试图重建破碎的内心,在这条大道上来来回回奔波,总想找到生活的意义。

一条神奇的路,连接着乡村与城市、宁静与喧嚣、白天与黑夜,还连接着过去与未来、死亡与重生。生命的循环往复就像昼夜更替一样无法抗拒。只有苦难能让人彻底领悟众生平等的涵义,它给我们带来无尽的痛苦同时,也使活着的人更加坚强,更加懂得珍惜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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