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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原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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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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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

早上刚从睡梦中醒来,一缕阳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窗外的大树上传来鸟儿清脆的叫声。妻子和儿子已经早起晨跑去了,屋子里静极了。打开窗子,阳光普照大地,真是一个好天气。

千里之外的家乡晴空万里,在一座农家小院里,父亲和母亲开始洒扫庭院,以迎接这个特殊的日子。母亲照例在锅里蒸了两个鸡蛋,预备好一碗凉水,等鸡蛋出锅后快速将鸡蛋放入水中,鸡蛋在碗底轻轻一碰迅速浮上水面。

传染病时期,没有买到生日蛋糕,妻子按照老家的习俗给我蒸了一个鸡蛋,顺便给自己和两个孩子每人也蒸了一个。热鸡蛋放入凉水后,蛋皮和收缩的蛋清之间分离开来,方便剥去蛋皮。我们一家就是这样,不管做什么吃的都是同样的四份,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个整体。

父亲和母亲吃早饭时,先吃了鸡蛋。我和姐姐小的时候,家里的鸡蛋大部分要卖钱补贴家用,只有每年我们俩过生日才能吃到蒸鸡蛋,父亲和母亲舍不得吃,所以只蒸两个。后来姐姐出嫁了,我到外地工作,每年生日我们都不在母亲身边,但是母亲依然要替我们蒸鸡蛋。

一家人吃完鸡蛋,妻子和大儿子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他们昨晚熬夜把生日的祝福写在了纸上。妻子的信写的热情洋溢,字里行间都充满了浓浓的爱,既有对过去的追忆也有对未来的憧憬。大儿子的信里流露出了对爸爸的理解、感激和深情。当看到孩子拥有一颗富于感情的心并学会如何去爱的时候,我感到无比欣慰,我和妻子多年来的付出终于有了结果。

中国人把孩子的生日叫做母难日,在过去医疗条件不好的年代,很多孩子的生日就是母亲的祭日。对准母亲们来说,现在生孩子安全多了,但是依然得长时间承受无法忍受的剧痛。按理说,过生日应该第一时间给母亲打电话,感谢母亲给予我们生命。可是,很多人忽视了这一点,有多少人过生日时能第一个想起自己的母亲。

说来惭愧,我还没有来得及给母亲打电话,母亲却先打了过来。电话里,母亲问我过生日有没有吃鸡蛋,我告诉她吃过了。母亲说她在家也给我蒸了鸡蛋,可惜我吃不到。不管孩子多大,母亲多么年老,在母亲的心中孩子都是永远的牵挂。

今天是我的生日,就像小儿子说的一样,你看所有亲人都对我多好,我要更加努力的爱他们每一个人。爱之所以在我们家族里代代相传,是因为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爱。一个人只有在被爱的过程中才能学会怎么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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