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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原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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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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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摊和店面

他和妻子结婚后一直坚持摆路边摊贩卖水果。他与别人的经营策略不同,一段时间内只卖一种水果,这种水果就是当前最为新鲜的应季水果,因此价格比较低,销量也上的去。

她和丈夫原来只卖香蕉。她在小卡车上摆摊,卖的香蕉都比较新鲜。他的丈夫则推着板车走街串巷,出售那些外皮上有斑点的香蕉。人们买香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们家,有些人还送给她香蕉西施的美称。

这两家人的摊位之间相隔着几个摊位,我也不清楚他们是否认识。他们略有相似的经营策略都取得了小小的成功。

他有稳定可靠的进货渠道,能保证水果的口感,大多数去他那儿买东西的人都是回头客。他要的是口碑,有时候如果没有优质货源,他宁愿歇业几天都不卖质量不好的东西。他的妻子与他卖的东西相同,不过在其它地方销售,与他的摊位遥相呼应。摆摊还开分店的,除了他们家,我还没有再见到过。

她的丈夫负责进货,她负责销售。她的脸上总是充满了阳光般的笑容,说话的声音如同她出售的香蕉一样甜美。与他的安于现状不同,她梦想着开一家真正的水果超市。到那个时候,再也不用在露天场所苦熬,可以在空调房间里舒舒服服地当老板。

经过了几年不懈的努力,她的水果超市开张了。开业那天,她满面春风的站在门口看着人们蜂拥而至,她雇佣的店员穿着整齐干净的工作服给每个客人推销着各种水果。客人们对购物环境很满意,唯一的缺点就是东西太贵。进店的人多,买东西的人少,一天下来她已经累的直不起腰杆,营业额却令她大失所望。接下来的几个月内,店门口的腐烂水果大量堆积,她脸上的笑容被忧愁取代,开店没有给她带来预想的幸福。

通过不断改变水果的品种搭配和价格利润比例,她的水果店开始盈利。她的脸上终于再次出现了笑容。一年下来仔细一算,虽然营业额比摆摊时候大了很多,但是除去进货成本、店铺租金、水电费、各种税费,以及雇员工资后,并不比摆摊赚的钱多。不仅如此,一年的操劳使她看上去老了好几岁。丈夫也抱怨进货任务比以前复杂和繁重多了。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有吃不完的快要烂掉的水果。她已经回不到摆摊生活中去了,对自己的选择她无怨无悔。相信她的店会越来越红火,她的脸上依然能挂着大大的笑容。

他一直在关注着水果店的事情,一年来水果店发展的过程和结果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深知赚钱做的是减法,利润等于营业额减去各种成本。开店相对于摆摊营业额大幅提高的同时成本也随之攀升,投资风险加大。开店是每一个摆摊人的梦想,只是他选择了稳定,为了养家糊口他经得起风吹日晒雨淋。他将继续摆摊,从每斤水果里赚取几毛钱的微小利润,然后积少成多,再把钱用在孩子教育和买房购车等大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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