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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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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孩子上学

大雨从凌晨开始,不但没有影响人们的睡眠,反而起到了催眠作用,在大自然的天籁之中,很多人睡过了头。直到早上八点,大雨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起床、洗漱,吃过早饭以后,人们开始送孩子上学。

下雨天,一部分人选择了步行。大人打着素色的大伞,孩子打着彩色的小伞,有的一前一后走着,有的并排走着,有的大手牵着小手。远远地望去,伞挨着伞,好似雨后路边长出的蘑菇。

一部分人选择开车,学校前面的小路上排起了汽车长龙。红色的刹车灯玩起了接龙游戏,大家走走停停,慢慢向校门口挪动。在校门口把孩子放下,当妈的不免嘱咐几句,当爸的不断催促,因为隔着后挡风玻璃都能感觉到后方车辆驾驶员的焦急情绪。看着孩子跑进学校大门,汽车发动机一声轰鸣,车后卷起了雾一般的水花。下一辆车迅速到位,同样的场面再次上演。

就这样不断地有人离开,又有人加入,送孩子的队伍并未变短。人流分布在路的两边,车流处于路中间,形成了一道忙碌而拥挤的风景线。

我骑着自行车,后座上坐着小儿子。我们在人流和车流中穿梭。我打着大伞,儿子打着小伞,我的伞高,儿子的伞低。风把雨吹斜了,打湿了我的裤子和鞋,儿子在我的保护下没有淋到一滴雨。

雨依然不停地下着,回忆把我带到了多年以前。那时候我跟儿子现在差不多大,父亲正值壮年。我跟着父亲,推着推车去买水缸。回家的时候,天降大雨,父亲情急之下把我放进大缸里,自己在雨中匆匆赶路。父亲淋得全身湿透,而我钻在大缸里没有淋到一滴雨。

如今,父亲已经离我而去,只剩下我独自面对风雨。我要坚强而勇敢地做一个好父亲。

后来,儿子在日记中这样写道:“下大雨的时候送宝宝是一件苦差事,但是对于会魔法的爸爸来说只是小事一桩。宝宝打着小伞坐在自行车后边的座椅上,爸爸打着大伞在前面小心翼翼地骑着。到了学校后,没有一滴雨水落在宝宝的身上,爸爸的裤腿却被淋得湿透。”

天要下雨是任何人都管不了的事情。其实作为父亲的我们并没有魔法,只是用自己的身体为孩子们遮住了风雨。父爱就是如此的朴实无华,只要有父亲在身边,雨水见到孩子都得绕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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