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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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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丽

人们常说,不去新疆不知道中国有多大。我要说,不去新疆不知道中国有多美。令人神往的天山,绝美的喀纳斯湖,人间净土禾木村,见证历代兴衰的额尔齐斯河,伟大的地下水利工程坎儿井,炽热的火焰山,清凉的葡萄沟,每一处都让人流连忘返。

比起新疆的美景,我更喜欢热情好客的维吾尔族同胞。这些同胞之中,我对古丽的印象特别深刻。我第一次听到古丽这个名字是在刀郎的歌曲里。他婉转动听歌声,使我对新疆充满了无限遐想。

我们第一次是坐火车去新疆的。在列车上看到了列车员古丽,我是根据她的姓名牌得知的。她穿着列车员的紫色制服,用温柔的声音报站,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她对下车的每一位旅客都笑脸相迎,轻轻道一声再会。

我们的旅行从北疆开始。在喀纳斯湖景区的摆渡车上,我们遇见了导游古丽。她的普通话说得毫无瑕疵,并能与维吾尔语快速切换。她读过大学,接受过汉族文化和维吾尔族文化的双重熏陶,豪放的性格中蕴藏着一股儒雅之气。我们一边与她交谈一边欣赏沿途的美景。愉快的时光总是显得短暂,我们告别了导游古丽,踏上了南疆之旅。

库木塔格沙漠里只生长一种植物就是骆驼刺。骆驼刺的绿很特别,与沙漠的黄色相得益彰,令人舒适。干燥的沙漠夺走了我们体内太多的水分。等到走出沙漠景区,我们早已饥肠辘辘,好好吃一顿饭成了当务之急。饭店老板古丽的餐馆刚刚开业没有几天,几个人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不过他们做的拌面很正宗,尤其是拌面里面的番茄味道浓郁鲜美,令人唇齿留香。令人惊喜的是吃完拌面后,老板还赠送了一个西瓜。我们愉快地交谈着,远处的沙漠上空出现了的美丽蜃景。

坎儿井附近的哈密瓜品种丰富,每一种都香甜可口,价格低到难以想象。坎儿井的独特和神奇令人赞叹。正是有了坎儿井,天山上的雪水才不会在地表之上被炙热的太阳完全蒸发,通过四通八达的地下通道流入居住区用于饮用和灌溉。坎儿井在曾经干旱的不毛之地创造了绿洲,创造了大片的哈密瓜园。

在坎儿井景区门口,我们遇见了出租车司机古丽,她姓热依汗。她邀请我们去她家做客。得知我们第二天就要离开新疆,她多少有些遗憾。临行前,她开着车特地给我们送来了家里的葡萄干,还有母亲做的馕。我们依依不舍地告别了热依汗古丽,并答应有机会一定去她家做客。

第二次新疆之行是驾车去的。主要行程是看望热依汗古丽一家,并通过独库公路穿越天山。

热依汗家住在乡下,是典型的维吾尔族家庭。我们的到来成了家里的大事件。适逢古尔邦节,他们杀了一只羊来招待我们。阿姨负责煮羊肉,热依汗古丽的丈夫生起炭火开始烤羊肉串。等到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就席地而坐,茶水蘸馕,手抓羊肉,按当地习俗一起过节。阿姨拿起手机拍了视频,简单的几个舞蹈动作便能看出她曾经的能歌善舞。

饭后,我们骑着电动车参观了热依汗家的葡萄园。古老的葡萄藤上挂着一串串晶莹剔透的葡萄,令人垂涎欲滴。要是肚子的容量允许,我还可以多吃几串。简单地了解了葡萄的种植方法和一年的收入后,我们离开葡萄园。天黑了,他们提出一起在房顶露宿的建议被我婉言谢绝了,因为毕竟有些不太适应。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到了该和热依汗一家告别的时候了。他们全家出动,送出了很远,嘱咐我们有机会再来做客。

我们遇见了很多古丽,因为古丽这个名字在新疆非常普遍。在维语里面,古丽就是花的意思。相信社会的各条战线上还有无数个古丽在奋斗着,她们或许是老师古丽、医生古丽、售货员古丽,也可能是牧民古丽、理发师古丽、志愿者古丽。她们就像一朵朵娇艳的花,开遍新疆大地。

回家路上,一个个古丽的面孔在我脑海里浮现。她们虽然普通,但是每个人都拥有简单而幸福的生活。正是这片神奇而伟大的土地才能孕育如此热情勤劳的人民,而我们能拥有这一切,最应该感激民族英雄左宗棠。左公收复新疆的丰功伟绩足以彪炳史册,值得万世敬仰。

苍茫的天山山脉顶着皑皑的白雪在左侧绵延,广袤的绿洲在右侧不断向后移动,汽车很快将进入无人区。远处传来了牧民嘹亮的歌声,“我骑着马儿唱起了歌来到了戈壁,看见了美丽的阿瓦尔古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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