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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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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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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愚藏书记

       阿愚,是我的一个朋友,又是发小,阿愚,姊妹七八个,他排行老六,所以,阿愚是跟他奶奶长大的。奶奶,姓吴,据说是西游记作者吴承恩的后裔,所以,每当奶奶给阿愚姊妹几个讲故事的时候,总是说,写西游记并不是四个人的故事,而是一个人的故事,唐僧不是一个人的名字,唐僧就是唐朝一个到西天取经的僧人。西游记主旨是讲一个人到西天取经的故事。那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白龙马,妖魔鬼怪又怎么解说呢?奶奶总是慢条思语说到,孙悟空就是人的心,白龙马就是人的大脑,猪八戒是人的胃,所以他干什么都先讲喂饱肚子才说,沙和尚是肠道,默默无闻工作,至于那些妖魔鬼怪,那就是人的心魔,只有征服了心里的魔障,才会取到真经,悟到佛法。哦,那吴承恩怎么会写得这样精彩?阿愚的大哥问到,大哥看过西游记。吴承恩,是个居士,潜心奉佛,也是佛家弟子,故他对故事了如指掌。哦,原来如此。阿愚的几个哥哥和姐姐轻声感叹道。        阿愚的奶奶,在当地,还是一个故事大王,奶奶会讲好多故事,十几年了,故事都没有重样的,听故事的人还有外村孩子闻名而来的,奶奶讲故事一讲上瘾了,就忘记做饭了,听故事的也不想吃饭,只希望奶奶把故事讲完。蓝窝蛋,晒白米,鸡不扽,狗不理,这是什么谜语焉?奶奶时而给孩子们制造活泼有趣的泼谜语。几十双小眼睛忽闪闪,猜测谜底。奶奶,俺们猜不出,你给说出来吧。奶奶启发道,天上有什么焉?日头,不对,月亮,还是不对。是星星啵?孩子们看到奶奶微笑了,猜对了,是星星。阿愚和发小们心里好不雀跃。三角四棱方,里面住着黄娘娘,要吃黄娘娘肉,还得洗澡脱衣裳。奶奶又给孩子们泼谜语了。一个调皮孩子,笑了,吃肉吃肉吧,还要光屁股。去,去,去,光会往歪地方想,阿愚说到。我知道了,是粽子,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女孩蹦跳起来说到。看到奶奶满意的神情,孩子们开心不已。我再给你们泼一个谜,你们可能没有见过,不知道家里大人给你们说过没?奶奶接着说道,蹊跷蹊跷真蹊跷,一拉溜子净尿泡,这头喝水,在那头尿尿。此时的孩子们大眼瞪小眼,有的还嗦着手指头。我知道,是水车,我听我爹说过这物件,是用来浇地的。其中一个大一点的男孩子回答道。奶奶点点头,接着又给孩子讲故事了。        阿愚写的作文,也是和讲故事一样,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因此,常常得到语文老师的赏识,于是,每次作文课上,阿愚的文章总是当做范文在全年级朗读。
       阿愚听故事,始于奶奶的摇篮,阿愚藏书,始于听故事,阿愚后来成了一名文学爱好者,始于藏书。        说起阿愚藏书,好几个书柜里,都是满满的,枕头边上,茶几上,窗户台上,也是堆满了书,尤其是线装书,珍贵书,真藏书,阿愚是小气的不得了,任何人都不外接。阿愚就是上个厕所,阿愚都是带上书。读书,是阿愚的精神食粮,美味佳肴。阿愚,不能看到书店,看到心仪的书,如饥似渴,人家书店打烊了,阿愚还意犹未尽,等阿愚回过味来,回家的末班车与他擦肩而过。无奈之下,只好住在旅馆。阿愚买书,常常去图书批发市场,一大捆子书买回来,心里那个美呀,一看阿愚那屁颠屁颠劲,你什么都明白了。        阿愚,是一个农民,当年上学还不错,那年高考,因偏科,阿愚与大学擦肩而过,因家里穷,就没再复习。阿愚回家后,一边种地,一边在外做生意,生意做的还顺风顺水,有了自己的新房和车子,两个孩子也都上了好一点的重点大学。闲暇之余,读书便成了阿愚的习惯,他以为,读书就是在与高尚人的灵魂在舞蹈,如影随形。阿愚出差一天,抽空还买些书,回来还自言自语道,我今天挣了不少钱。实际上阿愚买的书是打折的,原来打折有二百多元,这是阿愚的当代阿q精神胜利法。阿愚藏书也有烦恼,有亲戚朋友借书,你不借吧,他说你小气,你借给他吧,好长时间不还,你催吧,他说,看本破书,还催那么急。弄得阿愚好心办了坏事。更有甚者,他觉得书里某段内容打动了他,就刺啦一下子撕下来,还书时,还装作木事人。等到阿愚查出来,人家早已无影无踪。奶奶的,阿愚背后这样埋怨有很多次。        后来,阿愚立了个读书标准,看书在跟前看,不要借读费,要是拿走,那必须交押金,否则,谁也甭想借走。为这事,人家没少给阿愚造谣。说阿愚黑的不得了,看本书,还xx要钱,要钱,谁上你那里去呀,呆那里也能看。这些满腹牢骚,不中听的话,阿愚不再理会,他有他的难处,收费照样进行。再后来,阿愚开了个茶馆,书免费给读者看,阿愚还及时送上最新书讯,就这样,还吸引了不少外地读者,于是到阿愚那里读书的人,门庭若市,络绎不绝。        现在,阿愚“阅览室”的业余收入比他的正当职业收入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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