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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军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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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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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的后半生

当我记得外公时,已快十岁了,儿时的记忆是永远抹不去的思念。外公当时有五十多岁,小姨在读初中,回家能给外公做饭。自我记事起,就没见过外婆一面,记得外公一个人居住,很简陋的房子,很小,遇到下雨天,雨点从房顶上落下来,小姨便用脸盆盛水。

外公有六个子女,却只有舅舅一个儿子,外公自从外婆去逝后,更开始一个人居住,而且搬到舅家院子的后面,给人一种莫名的伤感,至于外公为何要一个人居住,这是一个令人不解的秘。

外公总是每天叨成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但特别爱收拾他的几棵苹果树,外公种的果树很多,每到过年,我去看外公,外公总是拿些果子给我跟四姨家的表妹吃,如今想起 那是我一生中吃过的最甜的果子。

外公还养了几窝蜜蜂,我佩服外公每次总是光着膀子,把手伸进蜂窝,那些蜜蜂好像跟外公很熟悉,飞来飞去,从不蜇人。记得有一次我也学外公的样子,把手伸进蜂窝被蜜蜂把手蜇得跟小锤一般大,我哭着跑回屋里,外公道是很有办法,把马尿拿来半勺,模上之后,很快就好了。再后来去外公家,见到蜜蜂总是大老远的就躲开。

没过几年,小姨出嫁了,自那以后,外公便一个人生活,在乡下的时候,母亲也常常去给外公拿些吃的东西,但外公总是说不要拿东西,来了就好。

时光变迁,一晃十年有余,后来我由于种种原因住进了城里,离外公家也远了,便很少看外公。在我结婚的前些日子,看望了一次外公。外公身体很不好,说是感冒了。其实外公在十几年前就驼背了,耳朵也听不太清楚。两年前,母亲因搬家致使双腿受了伤,住进了医院,外公哭得很伤心。后来舅舅说我母亲出院了,外公便大哭道:“出院准是不行了。”也就是这一次看望外公,成了今生我与外公的最后一面,在我回家后的第四天,表兄打来电话说外公去逝了。开始我没有把外公去逝的消息告诉母亲,因为母亲双腿不便,以免发生意外,几天之后我慢慢的把外公去逝的事说给母亲,母亲力不成声,虽然悲痛,只因行动不便,也没去成乡下,参加外公的葬礼。

后来听小姨说外公去逝时,也很痛苦,口里念着小姨的乳名久久不愿合眼。

外公的一生是多灾多难的一生,特别是后半生充满了坎坷与磨难,然而,外公的一生,却给了我莫大的鼓舞,外公留给我的是一种伟大的进取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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