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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基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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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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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种

种,种植也,即植物栽培。

“春种秋收”“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曾几何时,种植只与土壤、植物有关,诸如耕种、种田、种地、种庄稼、种树、种花、种草之类,不管是在以前读书时段还是后来教书时期,一说到种植,眼前总离不开黄色的土壤、绿色的植物、清亮的溪水以及栽种的工具和辛勤劳作的人们;一说到种植,就想到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想到那郁郁葱葱生长的生命。可如今,不只是植物可以“种”了,可以说是万物皆可“种”。作为教师的我,也临近退休了,不知现在的教师们面对学生教学“种植”时,该当如何教学是好!

酒,可以种。

一曲《九月九的酒》唱醉了多少人的清梦,歌中的那埋藏了十八个冬的“女儿红”令多少男儿垂涎。如今到处都有“种在土里的酒”,像什么“金盆地”“大地魂”之类的,本地的“大地魂”,还成功“申遗”,名列四川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录。每年还要定期举办“大地魂种酒文化节”,每到节日这天(一般选在农历九月初九重阳敬老节),金堂梨花沟景区酒香山寨,种酒、敬老、文化、文艺、硕大的羊肉汤锅同台竞演。

牙,可以种。

以前只知换假牙,什么烤瓷牙、全瓷牙、合金牙……令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影视作品中的大金牙。恭喜掉牙、缺牙患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流行一款种植牙了。

发,可以种。

以前也只知脱发、少发者可以戴假发套之类。我在癌症放疗后期因脱发严重而剃成光头之时也曾想过去置一假发套。也不知从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吹来一股春风,给秃顶、少发者带来了福音:发,可以种植了。

,可以种。

俗语所说的“种痘”是指种牛痘,把痘苗接种在人体上,使人体对天花产生免疫作。一般情况下,接种疫苗后会在原接种部位留下一个痘疤。我的左肩膀外侧至今都还留有一个明显的痘疤。

善,可以种。

俗话说:“种善因,得善果。”我之所以这样命运多舛、重疾缠身,检讨自己的前半生,好像并未做过什么坏事;溯之父辈、祖辈,也未闻种过什么“恶因”。那一定是自己前世作恶太多,才祸及今生的。佛说:“要问前生事,今生受者是。要问来生事,今生做者是。”我今生努力地“种善因”,不是为了虚幻的来生,而是为了自己的后半生,为了自己的子孙后辈,为他们积德行善,争取多结善缘,福荫后人。我以度己之心度人,除了善待家人而外,也努力地善待他人,纵然是从无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我也尽量宽容地来善待他们,尤其是对那些明显比自己更弱势的人们。正如我的一位老师教导我的那样:“要想成为一个好的作家,成为一个好的诗人,必须具有悲天悯人的大爱情怀。”我虽然距离成为一个好的作家、好的诗人还差得很远,但我也要努力地去悲悯苍生。

我从不怜惜一声声真诚的“谢谢”,对为我开门的门卫,为我理发的师傅,为我递来酒水的服务员……对那些自种自卖的农人们的蔬菜,我也曾大气地不讲价,也有豪气地将他们剩余的残菜一扫而空的时候。就连在牌桌上对那些输得多的弱家,也绝不会痛下杀手,常常网开一面放些牌张子。当接到一些房屋中介或是广告推销之类的电话时,也只是委婉地加以拒绝,绝不会像有的人那样恶声恶气地呵斥、嘲讽,甚至痛骂。心里想到:但愿我的子侄们在做推销工作时,也都能遇到如我这般的善意理解者。

一次,我将电瓶车停在街沿边准备进诊所打针,刚走到门边,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巨响,回头一看,只见我的电瓶车倒在地上,一个十六七岁学生模样的小伙子斜跨在一辆共享单车上,右脚点在地上,右手握着车把,左手拿着个手机,一脸局促。我过去一看,车头的仪表盘被摔坏了,转弯灯也烂了。我笑着问他:“人不事吧?”“对不起!我没事!”他紧张得脸也更红了。我说:“没事就好,是我停车没架大脚架,你走吧!今后骑车注意安全,不要看手机。”他嚅嚅地骑上车走了。后来修车耗巨资二百多个大洋。

夫人知晓实情后又夸奖我是个“善良的滥好人”。说到我这名头的来历,主要还是跟自身的金钱观有关。曾经的我虽然说不上经济拮据,但也并不宽松,因购房或做生意也曾负债累累,直到儿子参加工作后,才洗掉财政“赤”字,无账一身轻。就是这种情况,我还经常“打肿脸充胖子”借钱给别人,有的至今还欠我钱钱若干,有的已成呆账甚至死账。还有就是我出的书没卖到什么钱,这也是夫人夸奖我的原因。目前我已正式出版四本书《竹箫横吹》《五凤溪琐忆》《竹箫抗癌日志》《青竹居杂俎》,全是自费出版。前三本书也曾卖过一些,但对朋友圈文友圈诗友圈的朋友文友诗友们都是免费赠送的,而《青竹居杂俎》基本上全是赠送出去的。

如今的我以病残余躯撑起“韩滩诗社”的大旗,也是因“种善因”“施大爱”的心理作祟而接手的。而我也用这“施大爱”的思想绑架了诗社副社长、秘书长等一众理事们与我一道付出爱心,完全义务地为诗社社员们服务,定期或不定期地举办文学沙龙活动,每年编辑出版两期《韩滩声》,让他们老有所爱,老有所乐,因诗因文而团聚在“韩滩诗社”的麾下。

也许真的是“种善因,得善果”吧!虽然遭遇中年丧妻的不幸,却又遇到了能陪我牵手度过余生的夫人。我也真的是大难不死,两度遇癌(2017年5月鼻咽癌,2022年6月牙齿癌),几度转危为安,而今却还活得好好的,扼到了公元2024年。

我虽不是唯“因果论”者,但我将一如既往地忙种“善因”,也愿天下苍生多“种善因”,多“得善果”。

——202415日于青竹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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