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啊,多情的雪花
雪花啊,多情的雪花,你应该记得我的呀——那时,
满坡都是嫩芽,到处都有红红的杏花,
汩汩涌出的山泉下,半亩方塘里蝌蚪还没有尾巴……
我就站在你面前,不戴眼镜,胶鞋上满是温湿的河泥, 裤脚上白漆点点,
正如你脸的白皙、眼的迷离。
你还拍过我斑驳的船板,扯过我半断的缆绳,你常常用猛烈的伴奏和我的鼾声的,至今我不跛的左踝上还刻着你爱我的吻痕……这,你可还记得吧!
你一定是想我了。叶落了,枝秃啦,山也黑了,炊烟总是一道道有气无力的暗灰,裸露的山脊被西风吹皱了,千里平畴也乱唧唧地袒露了黑皴皴的肚囊,了然无趣的娃娃们呆望着蓝汪汪的天飞过一排排黑黑的大雁,像一线线淡淡的飘云……我忙,你也忙吗?像两条斜长斜长的线条吗?
为什么这样急急地寻我来? 是怕我冷吗?何以一定要裹以这样厚厚的棉花被在我身上?
为什么这样早早地寻我来? 是怕我丑吗?不然,何以一定要披以这样清纯曼妙的白纱在我头上?
雪花啊,雪花,多情的雪花。
我是故友吗?我是新识吗?
我是你梦中的兰花吗?
哦,纯净的你欣喜的来,固执的我能让你得意地飘满我心的长空吗?我不抹眼泪,追寻着你烂漫的舞姿,我要在飘飞里咏怀,在咏怀里,描画你你那永久的高傲!
哦,雪花啊,多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