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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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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1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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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诗 一路绽放的芬芳壮丽

1、从瑞金出发

云石山上的老樟树

在一直观望

那些坐过树荫下石桌石凳的人

猜测他们的语气

谛听他们

所说的道理和道路


那天接近深秋的阴雨

下个不停

凄凉了黄昏

远处的枪炮声很急

几次忙乱的出出进进

他们便解开了

栓在祠堂上的马匹


瑞金人喜爱的汉子们离去了

后生们也跟去了

送行的人送了很远

哭得天昏地暗

感受了柔肠寸断

和生离死别


云石山是一座依依不舍的山

是一座格外动情的山

站着哭着

惦记远方所有的阴晴

牵挂一路上的沟坎艰险


红军就这样走远了

开始背井离乡

一双双眸子望了许久

秋天的桂花落了

天空的月亮落了

人群消失在茫茫的长夜


2、血染湘江

湘江是悲壮的开始

对于喋血

对于想扼杀黎明的凶残

这场遭遇空前惨烈

留下一江的哽咽


突破重围的厮杀掀起狂涛

没有谁惧怕牺牲

英勇的将士们

呈梯次展开

惊心动魄的肉搏

让枪林弹雨覆盖江面


火焰升腾士兵的豪迈

江水淹没面孔

旗帜依旧坚强地飘扬

旷世的壮举

在冲击黑暗的长夜


一个个倒下了

一个个消失了

湘江含泪在叙述描摹

鲜红的江水

是铁血与凄美的呼喊

波澜跌宕死亡的惨烈


去江边看一段历史的回放

看水天一色静静流过

血染的湘江

绝对不能冲淡与忘记

年轻的生命怒放

会感动所有的注目和凝思


3、突破乌江天险

江界河是乌江的一个渡口

过江很难很难

需要大木船

需要天晴

船夫的水性也要好

没这些条件你别想过去


乌江两岸都是悬崖陡壁

墨乌色的江水从峡壁间流过

显得恐怖和森严

仿佛是条乌青色的蛟龙

阴险着狰狞


红军来到这里天黑了

船也被烧了

第一只竹排刚下水就翻了

江水吞没了八位英雄

痛悼的眼泪

哗一下流出了眼窝


第二只竹排打水噼噼啪啪

其实那是所有人的心跳

渐渐地听不清了

已经被枪声替代

很凶的炮声也响了起来


英勇的滩头部队喋血岸边

乘势发起猛烈的进攻

也架起了筏子和门板

让部队迅速通过

乌江天险

成为红军续写的黔北传奇


4、一座叫遵义的城

一个脚步走在遵义的城楼上

是踏响了徘徊

抑或是犹豫

确实不是彷徨的游离

矫健有力


走到这里已经十分紧迫

面临的危机

让焦虑的红军更加焦虑

毛泽东的眼神像窗外的乌云

压抑了年轻的呼吸


向哪里走又能走到哪里

这是思索的问题

都在问天问地

没人能知

密布的闪电在炸裂

空气是凝固的暴风骤雨


抬起红肿的眼睛望去

最黑暗的时光

正遮住青山的屹立

缓缓地站起来

想拨开云雾看一看窗外的青天


这不是遵义的传说和神话

是一次值得谈起的会议

睿智的伟人

亲手拨亮的灯

是一缕晨曦的绚丽

辉映了一面光辉的旗帜


5、四渡赤水

红红的河水横在眼前

血色黄昏

涂抹了前行的方向

打鼓新场是一片开阔地

埋伏堵截的杀机


又是一次严峻的考验

艰难的表决

是顺从还是坚持

这纠结了许多智慧的主意

很多人不解

经过深思熟虑

年轻的领袖也在质疑


成竹在胸的渡水构思

被置之不理

这很焦急

代价将是巨大的牺牲

你睡不着也不甘放弃

起身披起了外衣


一个人提一盏马灯

走过一条土道

相会另一个熟悉的战友

讨论关于红军渡河的命令

三月的夜晚静谧

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呼吸


彼此的心情是无法平静的

生死关头的时刻

该有力挽狂澜的意志

也彰显了红军的睿智

四渡赤水

是充满艺术的战略演绎


6、巧夺金沙江

皎平渡两岸夜黑风高

渡口离奇地静

前有重兵的堵截

后有追剿

红军的处境险象环生


这是一盘冒险的棋

处处弥漫窒息的恐惧

军情紧迫

风暴在黑暗中悄悄生成

考验了智慧和勇气


以超人的胆略面对

临危不乱的眼神

穿透了江上层层的迷雾

巧用神兵

拒绝命运和博弈的失败

已成竹在胸


两艘小船是两只利剑

突然发起的袭击

顿时打破了死亡的沉寂

枪声在渡口久久激荡

金沙江影响了

中国的前途和命运


金沙江五月的激流

闪亮红色的黎明

翻滚满眼的激昂慷慨

扼住死亡的手指向天空

推开了一扇希望之门 


7、强渡大渡河

眼前是一条不归的湍流

挡住了红军的脚步

腹背都是强敌

一路的急行军

让年轻的身心

不堪重负


这些还要北上人们

早就知道不久前的传说

滔滔的大渡河

成为石达开的绝境

可复制覆灭

足以击溃任何坚强的意志


敌军已经早早动手了

前面沿大渡河左岸

筑堡阻击

后面正迅猛推进

围歼态势渐渐扩展

命悬一线

红军不是天降的奇兵

是敢于狭路相逢的勇士

冒雨分三路赶来

隐蔽接近

发起迅疾的攻击

生命和旗帜同时高扬


当炮弹命中对岸碉堡

击溃正在进行

狼烟升腾一组血色的史诗

枪弹和炮火的颂扬

在激流中壮烈地绽放


8、飞夺泸定桥

五月的雨天还是很冷

空气依旧沉闷

渡河进行时

每一分每一秒都金贵

考验红军的将士


还可以找到一座铁索桥

顺利通过

躲开敌兵的追杀

只是这座铁索桥

已经重兵把守

一场遭遇战不可避免


敌人阴险地盘算着

怎样把红军消灭在桥头上

然后请功领赏

然后升官晋爵

罪恶的心在不停地

运筹谋划


忘记了饥饿和疲劳

漆黑的夜里

无数火把辉映了大河两岸

十七位勇士拿着短枪

背着马刀

投着密集的手榴弹

攀着铁链冲去


桥头立刻被大火包围了

这是窒息的瞬间

胜败在此一举

箭一般的冲击后

激情的军号

在硝烟中骤然吹响了胜利


9、翻过雪山

夹金山让一组雕像群

高耸着壮美

绵延的雪山

让世人久久地凝视

经常地歌颂


翻越生命之巅的海拔

淬炼品质和情操

升华成高尚的精神

本色的灵魂与诗意

闪耀天地间博大的情怀


都说红军是钢铁的汉子

其实那是赞美

进入雪山

冻伤就开始流行

足够危及生命

一些人就这样轰然倒下了


无人攀登的山地

是个充满死亡的野谷

可以冻僵肉体

却冻不僵非凡的骨气

艰难地爬着

期待傲立群山之巅


翻越雪山与流泪关联很大

确实很苦很悲壮

不肯回头

踏过去就能拥抱太阳

让苦难成为仰望的风景


10、懋功印象

通往北地的荒野人走多了

便有了路

这是通往胜利的路

踏破当年的艰险

踩下一道红色的彩虹


夹金山北麓就是懋功

山不高但雪冷

一段撼人心魄的历史

站立在雪山脚下

那是长征途中的一次会师


邛崃山脉记得那个场景

石碉组成的诗句

形容达维桥的沧桑美丽

一些熟稔的身影

把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拥抱了就别的亲情


粮食运来了

衣服运来了

心暖着心拥有特别的温度

战斗的情谊

激励了抗争的信心和毅力

优美的音乐中

藏族百姓还跳起了锅庄


许多年过去了

远眺静谧的夹金山

依然很高也很吉祥

山下的桥

是石块垒起来的咏叹

晚霞映红蓝天的时候

淳朴着高原的美丽


11、草地的记忆

走进这里就走进了悲壮

旷古无人的泥潭

一行行足迹

延伸淹没的绝唱

乌蒙草地芳草萋萋


衣衫褴褛的北上队伍

举步在泥泞中

步步艰辛

马匹和担架

未能躲过灾难

一次次遭遇灭顶的沦陷


没吃没喝的风餐露宿

暴雨倾泻的阵阵凄冷

不断袭来折磨

无助的时候

还有什么能支撑虚弱的病体

只有信仰信念


吃草根和树皮

与篝火的影子依偎相伴

一个一个倒下了

眼看着生离死别

泥沼里盛开悲壮的记忆


生命之花在草地上怒放

生生不息

绚丽无比

那是永远的青春

为不断前行的力量不断助力

张扬了血色的大旗 


12、激战腊子口

翻过铁尺梁才是腊子口

高山耸立陡峻

河水险恶

曲曲弯弯的栈桥

也有守敌的火力堵截


迎难而上的勇士

从下游往上攻

守桥的敌人殊死争夺

扔出的手榴弹

炸满了一地的硝烟烈火


注定要经历一场惨烈

不怕流血牺牲

顽强地进攻

绝不退却

红军为胜利打开了通道


圆睁的眼睛喷出烈火

机智地攀藤上山崖

从岩壁上纵身而跃

过程惊心动魄

勇士的生命和鲜血

染红了栈桥


当年扼守的要隘还在

攻击的弹孔还在

岁月的风

吹露出大块大块的沙洲

那片片血沃的碧草

依旧在述说壮烈的情怀 


13、大会师

走到这里红军真的不容易

个个骨瘦如柴

而且衣衫褴褛

一把心酸

想起来全是纷纷的泪雨


说到经历真的很崎岖

多少次出生入死

才打出一片生存的天地

刚强的肩头

扛过了颠沛流离的朝朝夕夕


为一个心中的共同目标

还会义无反顾地出发

还会前赴后继地接力

任凭血染大地

任凭生命逝去

留下人世的精彩传奇


吴起镇的早晨露出晨曦

会师的人群相拥相聚

走过长征的兄弟

载歌载舞

心跳是安塞的腰鼓

更是信天游高亢的旋律


想起了那些牺牲的战友

想起逝去的生命

都举起了一面面军旗

荡气回肠的飘扬

让集结的军号

向着太阳激越地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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