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冠山下（组诗）曹立光

编者按：为深入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深入开展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主题教育，5月23日至26日黑龙江省作协联合鸡西市作协开展了为期4天的“学习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调研采风活动。本文为本次调研采风活动优秀作品。

鸡冠山下（组诗）

曹立光

鸡冠山下

佩服擦肩而过的跑者

步伐矫健

背影在晨光中旖旎

上岗

下坡

远不是我这过客所能面对

白丁香不要露出鄙夷眼神

你正年轻

你有资本骄傲

青春葳蕤未来溢香

我这锈迹斑斑的问候

配不上花瓣里睁眼的鸟鸣

河水流淌在镜头之外

厚重和沧桑被阳光擦亮

出租车穿过八街九陌

落叶松树下

打太极拳的老人清新自然

飘飘衣袂是清风盛开

环卫工人为我指出前路

高楼林立的小区后面

一碗大冷面和辣菜

使我谦卑地低下头

我爱眼前

无限的山河酸甜里氤氲

夜宿兴凯湖

冷是一张网

让夜无处可逃，让我

在盛夏的华衮中

囚于身体之内

自己抱团，自己取暖

心跳是篝火

浪的雷声发起冲锋

跑上沙滩，爬上堤岸，钻出森林

次第穿过窗缝

步伐整齐

嗓音短促有力

潮湿的、咸涩的的往事开始归建

先民在轰鸣中醒来

推窗，开门，披衣侧耳

失眠的油灯放下活计

护院的土狗

看见身穿甲胄的浪花走出漩涡

那些条约

那些被玷污的白纸黑字

掩面——悲愤——喟叹——

冷……冷……冷……

孱弱的我

躲在房间中囚于身体之内

自己抱团，自己取暖

与兴凯湖一起

成为时间的裂璺

在虎头要塞

伤口愈合，疼痛还在

疤痕还在

走出掩体，寒冷还在

巨炮，暗堡，枪刺

无名的人

没被掀开的历史

——还在

石砌的下山路太硬

脚板感受不到泥土的轻唤

我竟然不敢回头

觳觫来自身后

没有不可攻破的防线

只有人心

——是最后的堡垒

葳蕤的夏天适合生长

雏菊吹开蒲公英

新婚的屎壳郎堆起家园

黑蚂蚁旁观像问号

为什么要在地面

用滚动的方式来表达爱情

生活原本一个推一个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