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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春荣

鲁迅文学院学员

散文
2019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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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


很久以来,我想为师傅写点什么,却不知道从何写起。无数次,我打开电脑,望着电脑屏幕却无法敲出一个字来。不是无话可说,而是不知道用怎样的言语来表达。

古往今来,有太多尊师重教的例子,如果从这一点上来说,貌似太严肃了点,想必师傅也不愿让我在她面前正襟危坐、言行太过恭谦。事实上,师徒的成分少了一点,更多的是手足一样的情谊。

有人问我:“你的师傅是男是女?”

我笑答:“是个帅老头儿。”

于是,问者一脸暧昧的笑。

我不置可否,对于这样的问题我感觉太过浅薄。

既是师傅,便有了诸多的尊敬在里头,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呢?

我把这事讲给师傅听,她乐得花枝乱颤:“真希望做一位男师傅,说不定还能搞出点绯闻来。”

“得了,还是安分一点吧,我可不想有什么绯闻。”此话,我无比认真。

人到中年,没有了年轻时的心浮气躁,对于生活的理解,更多的是山高海阔,云淡风轻。即便生活把你磨练成无所不能的女汉子,你也要在属于自己的时间里轻轻柔柔的打点时光。师傅就是这样的人。

毕业于名校的她,学富五车,才华横溢。她写得一手好文章,各种趣闻典故信手拈来,许多名著经典仿佛贮藏在心。聊天的时候,天南海北,古往今来,国内国外,天文地理,政治经济,历史人文……莫不了然于胸。我常常吃惊于她的博学,她说她付出的劳动是很多人所不能比,她是勤奋的。职场上,她驰骋纵横,她常笑言自己比男人还“man”,惹得单位里那些娇滴滴的小女人小鸟依人一样的围在她左右,大有寻求保护的意思。她也不含糊,各种工作得心应手,所有应酬大方得体,按她自己的话说,走的正,行的端,不怕山高路又险。的确,职场如战场,哪能以性别论英雄?师傅威武,敢教男儿拜下风。

都说女汉子强势,师傅也不例外。看她工作,看她写文,看她孜孜不倦的读书,那一种强势淋漓尽致。就是这样的女子,对穿衣打扮却丝毫也不含糊,更难得的是,她居然还做得一手好菜。在她休息的时候,她把自己打扮得风情万种;系上围裙,她走进厨房,不大一会儿就能端上一桌美味的饭菜……她常常炫耀一般地请我来品尝她的手艺,酒足饭饱之后,她不忘记调侃几句,问我,她具备不具备“暖男”的特征?“暖男”固然不错,但与师傅这样的女子相处,我感觉更轻松,更舒服。

我是个比较木讷的人,说话办事都好像比别人要慢半拍。因为这个,工作中没少遇麻烦。当我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时间内,我会把电话打给师傅,她会批评我几句,然后指导我怎么做才能把事情做好。这让我对她产生了一些依赖,无论大事小事,我都想征求她的意见。这让师傅很着急,她冲我嚷嚷:“不能或者不愿意独立处理问题,如此以往,你会退化成猪!”

我叹口气,小声说:“猪就猪吧,本来我就笨。”

师傅无奈,于是,一切照旧。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几年过去了,我仍然是我,她依然是她。我不求上进的样子,让师傅很是上火。她常常批评我没有进步,我以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悠然生活,或读书,或写文,或偶尔旅行,或与朋友小聚,或追一部电视剧,或者干脆蒙头大睡.....从没有把太多的精力用于学习,也没有刻意追求什么提高什么。此时,师傅“贪吃贪睡,怕干活,不可教也。”说完,彼此一乐。

即便愚笨如此,我还是很认真地生活,很努力地工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师傅是女汉子,而我不是,我喜欢安安静静的生活,不可以吗?

有人八卦,问我与师傅何时认识,因何结缘。我答:“我愿意叫师傅,她愿意答应。如此简单,至于别的,不赘述。

佛说:万发缘生,皆系缘分!偶然的相遇,蓦然回首,注定了彼此的一生,只为了眼光交会的刹那。诗写婵娟,词谱秋莲。喜榕树,书香氤然。香梅品尽,两处情牵。谢诗为证,曲为媒,词为缘。隐隐青竹,脉脉红莲。深深院,绮韵盈然。花前携手,秋波相牵。道眼中情,情中语,语中缘。

佛还说:每个人所见所遇到的都早有安排,一切都是缘。缘起缘灭,缘聚缘散,一切都是天意。

我相信我和师傅的缘分。虽然性格不同,虽然能力有大小,但是,我们有相同的爱好,有一颗善良的心,更重要的是,她对我有姐姐一样的呵护,我对她有发自心底的崇拜。惺惺相惜,才如此师徒情深。

季节已到深秋,天气渐渐转凉,师傅早已离京奔忙。工作的关系,她总是游走于天南地北,每到一处,她会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或苦或甜,或喜或悲,或道路平坦或山路崎岖,或风或雨,或雾霾重重或艳阳高照,这一份心情总有人分享。虽不能常常见面,但有一份牵挂在心,如此,不是人生一幸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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