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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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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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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歌桃花沟(散文)

花牛红

确切地讲,2004年,我到桃花沟森林公园不是专门去旅游的。而是和一大帮被冠之以作家书画家艺术家的文化人去采风的。需要说明一点的是,那可是一次官方组织的活动,由天水市委宣传部牵头,天水市文联和小陇山林业实验局负责实施的“纪念《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六十二周年”文化艺术采风活动。我是位在学生作文上批批改改圈圈点点的教师,猛然间被冠之以“作家”的美名去采风,就已经让人感到难以适应难以接受了,更何况平素圈点惯了学生的作文,让我感到两眼昏花的疲惫,已经失去了“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那股子锐气,并落下个职业病,无论走到哪里,或遇上什么人任何事,总喜欢以挑剔的眼光挑一挑人家的错别字。在个别事情上还惹得pig嫌dog不爱的,人家大有我把人家的祖坟都挖了的愤慨!你说这累人不累人?于是,还不到四十岁的我常常有“吾已垂垂老矣”的感慨。

不曾想,随采风团和这些艺术家们在桃花沟一游,使我顿觉年轻了十岁。不知是桃花沟这位犹抱琵琶半遮颜的多情女子袒开她温热的胸怀接纳了我这位孤独的漂泊者的缘故?还是她提供的庇护和濡养净化了我疲惫的心灵?抑或是桃花沟可圈可点的东西太多了?

在桃花沟渡假村住了一宿,早晨起来我顿感神清气爽。走到谷口瞭望,山里的雾气正浓,浴着晨曦,山色如黛,几个红装少女正拿着水龙头浇灌渡假村楼前的树木花草。绿的树,纷的花,清澈见底的水,与这些红衣少女交相辉映;又与鸟鸣声、山涧溪流的冲击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和谐美妙的乐章。

我们采风团的几位小伙子干脆站在货车的车斗上,一路欢歌,缘溪而行。黛青色的山峦迎面扑来,时不时还要低下头来躲避压枝低的树枝,以防钩住衣服或刮掉帽子眼镜。有时峰回路转,却又隐退在峰后亦去亦远。

山中没有许多的桃树,这与沟的名称不相符合,也许是原来桃花开满山谷,而现在没有了罢。我们所经之处,没有人为的破坏和浸染,保留着大自然的原始和古拙。一路上走走停停,有领略不尽的神韵,欣赏不完的风光,时有万语千言欲对大自然一诉衷肠。是大山给予我力量,是流水给了我激情,让我找回了迷失多年的自我。多想放歌一曲,以表达我此时的喜悦和激动;而当我引喉时,却被大山的浑厚和流水的空灵涵盖了。

五月的桃花水,

是大自然的琴弦,

每一条波纹,

都是一根轻柔的和弦;

五月的桃花水,

是大自然的明镜,

映着白云蓝天,

映着绿水青山,

映着石灯盏,

映着一盏亘古不变的心灯——

桃花仙子圣洁娇媚的面容。

站在桃花沟森林公园的一处观景台上,能望见对面绝壁上有一石灯盏。只见高高耸立着的一圆柱形山石上架一形似古代灯碗的石块,只是灯碗里的灯芯没有了,据说是被当地人拔掉了,多可惜啊,一盏活脱脱的石灯盏就这样残缺不全了。就在我唏嘘慨叹的一刹间,林场工人给我讲述了一则动人的传说。

据说桃花沟一带古时是丝绸古道上一条通往关陇的便道,许多商贾行旅都要从这里经过,走夜路极容易迷失方向。于是有一位颇具菩萨心肠的桃花仙子,为了便利过往的商旅,就点燃这盏给人以温暖的石灯,照亮了人们前进的航向。悠悠岁月不知抹去了多少鲜活的记忆,惟独桃花仙子和她的石灯盏,在岁月的年轮上定格成一种亘古不变的永恒。

桃花仙子的石灯盏,

是茫茫夜海中的灯塔,

是太阳光辉的延续,

是人生命中静守的一盏心灯。

有了它,

风的暴虐,

沙的疯狂,

才没能掩埋和夭折颇具活力的原野形象。

日子才在不懈地奋斗中殷实,

生活才在勤苦的劳作中变样。

多想和大自然再亲近一会,多想寻觅到更多的灵感和美妙的遐思,静听天籁,顿悟禅机。忽然,飘飘洒洒下起了牛毛细雨,据有经验的王建英局长讲,桃花沟海拔高,气侯湿润,一起雾,就是雨。老局长还提议,为了安全起见,剩下的仙人坪、桃花令牌等处景点就不去了。该告别了,一步三顾,如再有机缘,定当背负行囊独步山林,圆未尽之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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