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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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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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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上蚤去别传连载

鼓上蚤时迁,轻功了得,这样一个平民形象中几乎被边缘化的小人物,应该有自己的故事,本小说力图还原在大宋时代,一场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运动后,这样一个被生活压迫到以行窃为生进入社会的角色的命运运行轨迹。

   第一回:六合寺兄弟再聚,鼓上蚤运交桃花

   征方腊后,时迁因病留在杭州,虽有朝庭封赏,但不习惯官府里那一套繁文缛节,便向上报了个病故,又浪迹于江湖。

   这一年清明,时迁去给林冲上些纸钱,遇到武松和燕青,兄弟相见十分快活,武松忙将兄俩引至六合寺。三人落座,几杯茗香入口,兄弟三谈及梁山旧事,难免落泪唏嘘。

   此时, 虽没有了梁山时那种啸聚山林的场面,倒也多了几分踏实,不必天天担心被官府统缉了,藏身江湖,谁也惹不着。时迁经武松介绍,托道济和尚的福,得了一个在灵隐寺看门的差使,每月也有几两碎银。

  这一日,时迁又去六合寺找武松讨酒吃,武松此时已是出家之人,不愿再沾染酒肉,兄弟们来了,便以茶水相待,常劝时迁读些佛经,怎奈咱们这位鼓上蚤,俗缘未了,虽在寺院中看门,却也经常半夜三更出来摸壶酒喝。今日到了武松这里又缠着吃酒,武松便带他去寺南一小街寻个清净小店,给他点上些许煎鱼、黄闷鸡吃上几杯,自己则只点一盘地瓜,言谈中,武松道,我与黄相老夫子颇有些交情,他今已回江西老家,准备为自己独生女儿招个贤胥,我且给你做个煤人如何?时迁想,自己漂零江湖二十几年了,如今已近不惑,倒也该成个家,便问道这是怎的一门亲戚?

  武松道,"黄相乃黄庭坚之子,黄庭坚与苏(轼)大先生同为本朝大儒,此乃名门望族,你这是攀上高枝了"。时迁反问道,"你怎保证我这们亲事能成?武松说,黄老先生曾任杭州知府,常来六和寺,知我当年有打虎虚名,便高看我一眼,常与我谈论佛法,我也从先生处学得不少道理,后先生调往别处为官,常有书信来往。近知,先生只家中一小女,打算招个女胥上门,怎奈小女不爱红妆女工,偏爱耍些枪棒,发下誓言,书香门第不嫁,非要找一位江湖英雄,今已在双井村挖下百丈清池,说谁若教会她燕子三抄水的轻功,便以身相许,兄弟,这江湖中论轻功,谁还及你鼓上蚤?"

  这翻话让时迁嘴上的几根老鼠胡子颤了三颤,忙又问,"那姑娘模样如何,芳龄几何?武松说,比扈三娘更多几分书香气息,年方三八,配你这五短身材,绰绰有余呀"。说到这里,鼓上蚤挠了挠后脑勺,端起酒杯,"武松哥哥,小弟我敬你一杯,还得麻烦你修书一封,小弟这便往双井村,去会那黄姑娘”。武松道,早已写好,这两日道济师打算去江西云游,正好与你一道。"好咧,小弟这便去准备”。

   且说这时迁,平常并无多少积蓄,眼下要去往江西,手下盘缠有些欠缺呀。时迁虽人称地贼星,自打隐居杭州以来,并未再出手做那梁上君子的勾当,眼下手紧,急得鼓上蚤有些抓耳挠腮,"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呢?要说趁那月黑风高之夜,顺手牵只羊,对于鼎鼎大名的鼓上蚤来说那太容易了,可好歹咱鼓上蚤也是梁山好汉呀,怎能再干那偷鸡摸狗行径?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呀!"思来想去,正发愁之际,道济和尚喊时迁启程呢,和尚一见时迁愁眉苦脸的样子,笑道,"时迁兄弟为盘缠发愁呢吧?你家燕青弟弟得知他时迁哥哥要成家,特托我稍来黄金二十两做为贺礼。咱俩置办一辆骡子车,再办上些日用百货,我一路化缘,你一路做些小买卖去那江西双井村可好?"

  "燕青兄弟,今做何经营?"

   "燕大侠早已投奔宗泽宗元帅帐下,正去幽州做些丝绸生意,实为宗将军细做"。

   闻听此话,时迁觉得非常惭愧,燕青兄弟去报效国家了,我时迁岂能如此儿女情长,还去什么双井村招亲?也要去投宗元帅而去,那道济和尚劝道,每个人因缘不同,你与那黄家小姐确有一场姻缘,你将来更有一位旷世英雄需要辅佐,此时还是去招亲为好,时迁也知道这位道济师傅非同常人,乃是人称活佛的济公,便也信了。

   时迁用燕青送的二十两黄金换了五百两雪花银,去市场上准备买一匹骡子,刚好看见一匹青红大骡子,高有八尺,体长丈余,四肢修长健壮,碗口大的蹄子,一看就是好脚程,牙口也正好。时迁上前搭话,"这骡子多少银两"?旁边闪出一个小孩,十三四岁的样子,虎头虎脑的,时迁看上去觉得十分亲切,也有几分喜欢,只听那小孩说,"这位前辈,眼浊了,此马像骡非骡,乃是大宛良驹,名赤炭火龙独角兽,你看这马头上有个肉包,乃梁山好汉神行太保戴宗坐骑的子代,白银少三百两不卖。众人一听围拢过来,时迁心里话,神行太保戴宗我还不认识吗?他骑的是匹小骆驼呀,头上是有个肉包,我当年骑过,我这踏雪无痕的轻功还是跟他学的呢,你还蒙我?不过,大英雄不能和这小孩一般见识啊,忙说"好好,宝马良驹",扭身便想走,那小孩见时迁身上搭裢不小又坠的挺沉,想里边定是硬货,于是解开缰绳,分开人群,飞身上马,两腿一夹,说时迟,那时快,小孩,趁时迁一转身,上去抓了打合裢带马就跑,时迁毕竟是老江湖,一看不好,一拧身,一个旱地拔葱,飞身也上了小孩的马,要说时迁的功夫好,好就好在这儿了,身轻如燕,小孩骑马飞奔,马屁股上还坐着鼓上蚤,他楞没觉出来,小孩御马,以为得了手,一拍那马头上的肉包,那马息溜溜一声长叫,犹如一道黑色闪电,转眼就出了集市,又一眨眼,绕过一座土丘,沿着山谷进了一片竹林,来到几间石屋前,小孩勒住马想下来,他还哪里下得来呀,就在他勒住马那一瞬间,只觉得双肩一紧,早被时迁点了穴位,登时定在马上,时迁飞身下马,"小子,不行呀,后边一个大活人,你不知道?这活干得不利索呀!"小孩大惊,立马明白,坏了,遇到高人了。忙高声大叫,母亲,快来救我!

   时迁一犹豫,从石屋中走出一位中年模样大姐,只见蓝脆布在头上扎了个月芽儿,一身短衣襟小打扮,时迁一见此人,四目相对,双双楞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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