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之美,是科学,也是艺术。今天,我们主要从科学、服饰、瓷器、绘画、音乐等几个维度或角度,探索色彩之美。
先从科学维度探索色彩之美。我们知道,世界如此丰富多彩,在我们眼里是由三原色(红黄蓝)、四间色(橙、绿、青、紫)、五消色(黑、白、灰、银白、银灰)和千变万化的过渡色组成的。从科学上考察,色彩是由光的波粒二象性、物质的吸光和反光特性、人们的视觉和脑神经处理系统等决定的。色彩在科学上是不同波长和振幅的光,通过不同物体表面反射、折射或通过物体发光、透光等,经过视觉、脑部等系统处理产生的认知。
另外,还有人们视觉上看不见的红外线、紫外线、X射线等不可见光,一些动物可以识别一些不可见光,因此,人们和一些动物在看到的世界方面会有所不同,而且,不同的人在观感色彩方面也会有所差异。例如,我们在欣赏梵高的《向日葵》时,可把科学、生理心理个体差异、艺术之美等因素,都结合在一起加以考量。
色彩具有心理属性,如色彩的冷暖感、进退感、轻重感、收缩扩张感、糙细质感、感性和理性感等等。
色彩具有文化、民俗等属性,在不同的文化和民俗传统中,色彩被赋予了不同的意义,如我们的五行配色、色彩的喜怒哀乐表达、其它(他、她)的象征意义等。
从服饰角度探索色彩之美。例如,我们常可看到这样的服装摄影作品,红色汉服与雪白的环境构成了经典美的搭配。同样,红色与黑色的服装搭配也是人们喜欢的经典。对于服饰色彩之美,不但现代人重视,古人亦如此,我们古代的婚服就是其中特别明显的例子。
我国古代婚服在款式上,主要包括周制婚服、唐制婚服和明制婚服,其中周制婚服(西周至秦汉)以黑、红两色为主,在色彩上,基本遵循“玄纁制度”,“玄”即黑色,“纁”即浅红色,这是一种庄严、神圣、美好的色彩搭配。
唐制婚服具有“红男绿女”的特点,红即绛红色,绿即青绿色。在唐朝,朱红色官服象征着崇高的身份地位,女人则追求青衣黛眉之美。宋代婚服继承了唐代“红男绿女”的标配,但更简约。
明制婚服,转向“绿男红女”。在明朝,平民男子娶妻谓之“小登科”,可穿九品官服,其颜色正是青绿色,而明制新娘的婚服则是以红色为主色调的“凤冠霞帔”,从而构成“绿男红女”的标配。
从瓷器角度探索色彩之美。大家都知道有一首方文山作词、周杰伦作曲的《青花瓷》,以国风色彩和意境来形容: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严格说来,天青色在此只是打个比方,并不是真正青花瓷显现的颜色,历史上有名的青花瓷主要产自元明时期,其青料主要来源于伊拉克的苏麻离青钴料和我们的江西产青料。当时,青花瓷大量出口,受到国内外世人的欢迎,而且苏麻离青青花有晕散现象,确实增添了朦胧美的意境,可谓韵外之致吧!
天青色瓷器,最为出名的当属柴窑和汝窑。柴窑久见于传闻,真品尚难一论,而可见极少量实物的,却是宋徽宗时期,由河南宝丰清凉寺烧造的汝窑瓷器,其天青色釉被人形容具有“雨过天晴云破处”“千峰碧波翠色来”之妙境,且因汝窑釉药中掺有玛瑙成分,使汝窑瓷器釉面色彩形成了随光变幻的特征。
烧造瓷器有一种釉色“窑变”现象,其中钧窑瓷器就是一种窑变釉瓷器,可谓“入窑一色出窑万彩”,有人列出玫瑰紫、海棠红、茄皮紫、鸡血红、葡萄紫、朱砂红、葱翠青、天蓝带红等等,给予人们丰富多彩的联想和想象。另外,近几年市场上流行的新烧造建盏,包括柴烧和电烧的,同样给我们幻彩幻形的丰富体验。
再从绘画角度探索色彩之美。小学生都知道王维《画》曰:“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色彩是绘画创作的主要载体或手段之一,如中国画充分利用了不同颜料的不同特性,其中矿物颜料具有耐用性、稳定性、不透明性(覆盖性);植物颜料具有透明性;化学合成颜料具有便捷性等。这些构成了我们想要表达绘画美的备选工具,从古人的岩画、洞窟艺术、绢帛纸画、现代的广告画等都有所体现,而以电子存储、显示的色彩艺术更是不胜枚举了。
探索色彩之美,还可到临近的音乐艺术中寻寻。色彩之美与音乐之美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如彩色的光电音乐喷泉、礼花、演奏等,我们虽然不宜将音乐与色彩进行简单、机械地比拟,但色彩与音乐的组合,有益于新音乐形式的探索,有益于艺术语言的通感与沟通,您或多或少有过这方面的感觉,艺术往往是相通的。
探索色彩之美,需要我们的视觉、其它各种感觉与知觉,加以解析与统合,它与科学、文化象征、艺术、民俗、个体心理等息息相关。
色彩之美,参与着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历史进程,色彩本身也可成为我们的审美对象,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人们内外部世界沟通中的投射。
书不尽言,言不尽意,意不尽情,让我们持续探索色彩之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