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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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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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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深处有桃源

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了,名字怪怪的,叫南赛。

上次来这里是去年,印象不错,但总感觉没有尽兴。暑假来临,我向雪*提出有机会再到他教学所在地南赛一游,不曾想雪*两天后即满足了我的心愿。

沿着京深路从邢台出发,向北到达内邱,转而顺公路向西,进入太行山区,向北一条不起眼的小公路。进入小公路,一路曲折,树木丛杂,山势逼仄,不知几许里,前面豁然开朗,一宽谷呈现在眼前,南赛也就到了。

按方位,南赛在宽谷的北面。房子依山势而建,高高低低,但每一家前面的路面都进行了硬化。村里少有人影,不时见到母鸡啄食,家猪哼哧哼哧地经过,更有一只黄牛卧在马赛小学的东侧不远处,慢悠悠地反刍食草。当然,这是我上次见到的景象。

这次到达南赛时已近傍晚,原准备在饭店吃饭,无奈饭店也是南赛附近唯一的一家饭店关门,雪*只好自己动手,招待我这个交往多年的熟客。啤酒,大米,肉菜,馒头,津津有味,尤其是馒头香甜可口,吃到嘴里真是一个地道。

南赛小学面向宽谷,背靠马赛村,一排平房,院子不大,学校前甬道两侧,杨树成林,绿意森然,风过处,沙沙作响。

吃罢晚饭,天色如墨。不时狂风夹带风暴雨铺天盖地而来。雨助风势,风壮雨威,加电闪雷鸣又来凑热闹,一时大有席卷万物而去之势。雨急风骤,村落有儿时村落的影子,雨也有儿时的气势。

第二天早晨醒来,步出校园,公路西侧的深沟坑洼处有积水。积水不深,直视见底,一个中年女子在积水旁洗着衣服。而远近树木较昨日更加精神,青翠得似乎涌出水滴来。

心旷神怡,我顺着公路向西进发。

紧邻公路两侧,树不成势,粗细不均,有的合抱粗,有的细如姆指。但无论粗细,均自然取势,零零散散,仿佛天生的一般。

谷南岸山体错落,忽高忽低。挨山体,树木自然天成,几棵抱团成势,两棵结伴而立,一棵独善其身。谷北岸或农舍,或庄稼。农舍距公路数米,各成一体,每个农舍前必有一颗或两颗大树,或榆或桐。庄稼玉米居多,兼有芝麻山药等杂其中。庄稼随地势,垄畦不整,树木与杂草争胜。

公路上不见人影,偶有车辆经过,谷的南岸山体丛杂处有几只羊在食草,估计是人工放养的,但看不见牧羊人。公路的尽头是一段石子路,沿着石子路向西南方向折不远,又变成了公路,不过路面相对前面窄些。

远近树木重新多起来,尤其是紧挨山体的左侧,杨树榆树挤挤挨挨,都争着把对方挤兑下去,更有两棵斜着身子,把树头直接探到了公路的上方。满眼皆绿,树木葱荣,为无花可寻遗憾时,前方路右侧一树繁花突然映入眼帘。走近才知是两棵槐树,一前一后。视其花朵热烈奔放,黄白一体,重重叠叠,大有舍我其谁唯我独尊之意。

过槐树几户人家散落在公路两侧高处,路两侧有母鸡刨食吃,一只大公鸡,昂然头立,欲走预留。过了村,路向南折,直上直下。走上去,下望,可看到大人领着孩子在院子里吃早饭。

交通闭塞,与世隔绝,有人的地方就有故事。恬静安然,与世无争,他们一代代又演绎出了怎样的故事,而那些在院里吃饭的孩子数年后是否还会生活在这里。

邢台的达活泉我去过,北京的颐和园我去过,其他的一些景点我也去过,而于我更喜欢南赛这样一个不是景点的的景点。

但愿数年后我来南赛,南赛还是现在这个样子,没有高楼,没有喧哗,少有汽车,少有行人,但愿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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