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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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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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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坎坷成长路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人之常情,而子要成龙女要成凤就目前我国的外在环境,我们家长的多数抉择是让孩子先考上大学或者说先考上一所好的大学。

不可否认的是部分孩子并不能达到我们家长的预期,这里面有主观原因也有客观原因。主观原因包括老师的素质、学生自身学习的积极性等等,而客观原因相对来说较为简单,也就是学生自身的智力结构思维能力。

人的智力是有差异的,已获得社会公认,然而智力超常的孩子毕竟是少数。这也就意味着,孩子在学业上能否有所突破,主要取决于后天的一些主观因素。

我不是一个智力超常者,相反在某些人的眼里,还有点笨,这一点我小学的老师早有定论。可我为什么能够在我村小学同班五十多名学生中,突围而出,成为后来唯一考上大学的,这期间我又经历了什么,下面写出来,和大家分享,或许会对大家有所启示。

刚上小学,我不愿去,经常逃学。后来逃学被父亲发现了,挨了一顿打,才在学校安定下来。

当时教我们的是个女老师,很温和,不怎么管学生。我由着性子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结果学习成绩一踏糊涂,考试总在班里后几名徘徊,所幸我父亲那时还在大队上,升级时老师并未让我留级。

到了二年级学乘法时,女老师病了,换成我们自己家的侯老师教我们。侯老师那时高中刚毕业,年轻气盛,上来就给我们定了规矩,上课不准说话。

乘法口诀学了几天,有会背的,有不会背的。会背的,上体育课时到院子里玩耍去了,我们不会背的则继续呆在教室里背口诀。老师在不学,更何况老师不在。结果嘻嘻哈哈,留在教室里的我们几个把头都别向了窗外看风景。

随后侯老师对我们进行乘法测验。乘法口诀后面黑板有,但侯老师已声明,谁也不许扭头看。

当时,我个子矮,坐在第一排,正对黑板。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我装模作样,但时刻注意着讲台上坐在课桌前的侯老师。

侯老师眼睛又合上了,抓住时机,我扭过头,可还没看见后面黑板,侯老师手中的木棍直击我的头顶。啪的一声,木棍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向后飞去,而我头上火辣辣起了个大包。

正是侯老师上面的一记木棍,再过两天乘法口诀我会背了。非但如此,对于以前不会心算的二十以内加法,我也找到了自己的解决办法。七八五十六,7+8=15;六八四十八,6+8=14,五九四十五,5+9=14。

在小学,侯老师的一记木棍促使我背会了乘法口诀。从此,我的学习成绩不再在班里后几名徘徊,可要说成绩好根本谈不上。到了升初中,我们班考上乡中的有十几人之多,而我被刷了下来,留在了村初中。

刚上初中,学习状态和小学没多大区别,可两个老师改变了我的学习状态,最终使我在班里脱颖而出,成了学习的佼佼者。

一个是英语老师刘老师。那时,英语在学校还是个新鲜事物。初学英语,英语于我们无疑是天书,你不会,他不会,大家都不会。刘老师教课有个毛病,好讽刺挖苦学生。那天上课,刘老师把我提起来,让我朗读课文。我和其他同学一样,站了起来,低着头一声不吭。不知道我的站姿有问题,还是怎么的。刘老师突然冒出一句,大家看看,他那个傻样是不是象他婶子家的傻**呀。刘老师话音还没落,教室里哄笑一片。

刘老师的戏言正好像小学侯老师的那记木棍一样,几天过后,我英语生生歪歪能读了。我能读,他人不能,自然我比别人拔高了一头。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政治老师王老师讲课太吸引我了。

王老师当时教我们社会发展简史。王老师讲课如讲故事,听得我们如醉如痴,每次王老师讲课教室里雅雀无声。社会发展简史后,王老师又教了我们一段中国历史,讲课效果和以前一样。而我和其他同学不一样的地方或许是王老师讲课助推了我理想和世界观的初步形成,使我有了强大的学习动力,使我的学习由被动转为主动。

初中临近毕业,我信心满满,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当时我们县有三所高中,分别是县一中、县二中、县三中,教学质量外在名声三所中学从前往后排。中考提前报志愿,我眼高手低,第一志愿报了县一中,第二志愿报了县二中,第三志愿根本没有填报。我以为考上县一中县二中于我十拿九稳,可人算不如天算,中考我认为最有把握的数学却考砸了。

中考考点当时在十五里外的永福庄初中,考试前一天班主任班主任领着大家骑自行车来到考点。吃饭没问题,裤兜里有钱,但睡觉却没个去处。第一天晚上在永福庄初中教室里的桌子上,我们几个迷瞪了一夜,但第二天晚上,别人打起了鼾声,我却怎么也无法入睡。越睡不着越想睡,越想睡越睡不着,翻来覆去,覆去翻来,不知不觉天亮了。

上午第一场考数学,我坐在考场里,脑子昏昏沉沉,一道应用题方程组列出来了,可怎么也解不出结果。一遍又一遍,卷子上勾勾画画,好不容易把结果算了出来,却写在了密封线里面。从考场出来,询问领队班主任写在密封线上面是否给分时,班主任答不给分。

中考分数下来以后,县一中录取线300,县二中录取线280,县三中录取线250。我虽然是班里应届生里面考得最好的,但总分是278,其中数学46。

前进无路,后退无门。上学的事,婶子听说后,说有个亲戚在县二中,人家或许能帮上忙。最终在婶子的协助下,我进入了县二中,不过是以是以补录生的名义补录进去的。

县二中虽然是县里的二等中学,但能进入二中学习的自非等闲之辈,也都是县初中学习中的佼佼者,可在这些佼佼者中,我补录的身份意味着什么,我心里很清楚。学习卖力气是肯定的,可卖力气的不止我一人。高一学习考试科目语文数学地里历史物理化学英语,总名次排名占个中等偏下,物理相对特殊,每次考试总在四五十分排徊。

到了高二分科,学校没有文科,我无奈学理。可物理第二册第一章电学,初中已经有所接触,物理考试第一次考了七十多分,信心往上提升了点。下一章,电磁学,初中也有接触。考试懵懵懂懂中考了八十多分,竟然是全班第一名,而总分一下子排到了全班第五名。为此,还领了奖学金。

我张开翅膀,准备奋起高飞。或许是学习过于紧张,或许是伙食太差营养跟不上,或许是同宿舍室友的鼾声惊扰了我,在淡忘失眠为何种滋味许多时日之后,我又失眠了,并且失眠不是一个晚上,而是连续了多日。无奈告知了家里,父亲不得已给我安排了校外一个住处,可失眠如影随形追到我新的住处,弄得我从雄心万丈骤然跌倒谷底,一时灰心到了极点,自然学习成绩也受到影响。

在经过漫长的煎熬等待后,高考的日子终于到了。在我看来,一过高考,我就能回到家里睡上好觉了,而我受罪的日子也就结束了,可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终于坐在考场上了。语文,第一场语文,而第一场语文的第一道题就把我蒙住了。四组,选一组正确的发音。我初高中在班里学习是不错,但在小学识字阶段,虽说整天坐在课堂上,但脑子想的不是捉蝉,就是揪麻雀,要么就是下水塘捞鱼,认识这些字就不错了,哪里还知道它们的准确发音。可题不做又不行,看B五官还端正,便把B勾上了。

考场上时间如箭,150分钟眨眼过去了。起立交卷,肃静的考场似微风吹过,沙沙作响。脖子往前伸了伸,第一题看到了,前面人家女同学选的是C。改,马上改,笔下去,第一题的答案便成C了。

二十多天过去,高考分数下来了,去学校看分数。453.5,真的,的确是453.5,而高考录取分数线是456。可语文的第一题我是选对的呀!应当再给我加3分,加3分我就上线了。不,那3分不能给你,你不是后来又改了吗?对,的确是改了,那可恶的女同学,你为什么不也选B呢。

差2.5分,这个结果父亲站在身后,就是我不想复习也得复习了。于是,秋季再开学,我成了县三中复读生中的一员。

在县三中复读,一年很快过去了。高考第一场还是语文,可和去年相比一切有了变化,包括我的座位。我去年的座位是南面一排,正数第二桌,前面有个女生,今年我的座位转移到了北面一排第一桌。

记得很清楚,那天进考场的时候阳光灿烂,可中间不知从何方过来一股妖风,夹带着乌云狂雨,一时窗户乒乓作响,考场内漆黑一团。我右边就是窗户,急躲慢躲,雨水还是溅到了试卷上。

懊恼是有的,但当时哪里还顾得懊恼。时间紧迫,看看时间,不是有手表吗?啊,怎么就剩下半个小时了,还有那么多题没做,更主要的是后面还有作文啊!乱了,脑子一下子炸了锅。笔落在卷子上不叫写字而变成飞字了,还好总算写完了。该交卷了,怎么考场鸦雀无声?瞥一眼准考证,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啊!

考试完毕,我欲哭无泪回到家里,告诉父亲今年考不上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再复读了。父亲的脸煞白煞白,一时笑得比哭还难看。等分数下来,弄清事情的由来,父亲好说歹说又把我劝回了学校。而我第三次高考不出差迟终如家里所愿,考上了大学,同时也实现了自己人生路上的第一次跨越。

人生不能复制,但他人的经验教训可以给自己以启示。现在孩子的成长环境及高考模式自然和数十年前我们上学时大不相同,但孩子成才是家长、学校、自身三者共同作用的结果,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希望我的成长历程能够对大家有所启发,也希望我们的下一代都能健康地成长,长大后成为对社会对国家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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