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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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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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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

我办公室的西边是一道大窗子,一侧身就可以看到镶嵌在窗户上的“画”。这幅画随着季节、时间、天气和光线的变化而变化,而每一个变化都是一幅清新的画,一首隽永的诗,它给我平淡乏味的工作注入了生机与活力。

离窗外几米远的地方,就是一排排高大的水杉,它已高过了办公楼顶,但仍以刺破青天之势,旺盛地生长着。初夏时节,这些水杉纷纷换上了嫩绿色的新装,在夏日的轻风中显得那样生机勃勃,活力无限。水杉的叶子就像是一把把小巧玲珑的梳子,这些“梳子”一堆堆地簇拥着,仿佛是一团团浓得化不开的绿云。这是怎样的一种绿呢?比起婀娜多姿的春柳,她要深沉一些;比起梅雨潭的绿,她又要清浅一些;她既没有柏杨嫩叶泛起的华而不实的绿,也没有春天田野里凌乱而张狂的绿,总之,它绿得自然,绿得清新,绿得可爱,谁见了它,也无法准确地用语言或色彩表达出这种醉人的绿来。

更绝的是,水杉林里来了几只布谷鸟,它们看中了这片风水宝地后,就再也不走了。但是它们好像羞涩的少女,深藏在水杉林中,无论你怎样用心寻找,也看不到它的影子。它们的叫声有诗的意蕴,有歌的韵律,让人百听不厌,在朦朦的烟雨中飘荡着,悠扬着,醉得年轻的诗人如痴如狂,连耕田的老黄牛也被催促得加快了脚步。

水杉林以外是一条便道,便道外是田野、农舍和远处重重叠叠的山峦。初夏的雨有些细腻和温柔,但雾却有些暧昧,有些缠绵,总是跟眼前的景物纠缠不清。窗外的风景由近及远,在雾中渐渐地淡去,朦朦胧胧,若隐若现,颇有几分“春雨杏花江南”的风韵。

便道上,偶尔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匆匆而过。间或也会有一两位时尚女郎撑着花雨伞,不紧不慢,袅袅娜娜,极幽雅地扭动着纤纤细腰轻盈地飘过去,高跟鞋敲开了苍茫的雨幕,也敲醒了周围许多漫不经心的眸子。

农人正在忙着耘田插秧,老黄牛已经走得很尽力了,但农人仍然甩着响鞭,不停地吆喝着,打破了雨中的宁静,给平淡的雨天带来了一分生机,使人仿佛走进了“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的诗意空间。一座座红墙黄瓦的农家小洋楼也在雨雾中失去了平日的光彩,显得既平淡又朦胧。女主人的身影在院子里匆匆地晃动着,大概是在跟鸡呀猪呀打着交道。大白狗从外面回来,摇摆着湿漉漉的身子,向女主人亲热地摇着尾巴。晴好的日子,远处的山峦是那样的清晰明朗,而此刻,它们在雾中若隐若现,飘飘渺渺,有的索性藏进了浓雾之中隐居起来。远处210国道上的车辆也放慢了脚步,在雨雾中绅士般地缓行着。

一位朋友看了我上述这段文字后说,为什么那些极其平凡和普通的事物,在你们文人的眼里就变成了诗意和美好的东西呢?我说,对事物要以美好的心情去审视,以乐观的心态去面对,眼中的一切自然就变成了美好的东西。人们常说“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也正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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