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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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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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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兆丰年

已经是习惯成自然了,每天早上醒来,我都要先到窗前,看看也跟着我沉睡了一夜的外面世界,都有没有啥新变化。今早我就更不能破例了,天还没完全亮,我就急忙下床拉开了窗帘……

果真下雪了,跟预报的一模一样。下的还是“冒烟”的鹅毛大雪呢,雪花仍在漫天飞舞……

“天丁震怒,掀翻银海,散乱珠箔。六出奇花飞滚滚,平填了,山中丘壑……”

哈尔滨入冬后的第一场雪,我小外孙儿到底没有白盼,它终于大大方方地下来了。

天和地已浑然一体,远近白茫茫一片。楼顶、建筑物和楼下停放的轿车,等等,如盖上一层厚厚的棉絮。大地变成了没有一丁点掺杂使假的纯纯白色,落地的雪平平整整、规规矩矩的,看不出有丝毫被生灵光顾的迹象。唯有我们经常通行的那条街路,被车辆辗轧出两道深深的辙印,像是一对笔直的平行线向两端无限延伸,望都望不到尽头。

位于我家楼前的小区广场没有了往日里锻炼的人群,也没有了跳集体舞的大妈们。居民大概还都未起床,就像无人之境,清晨显得有些静悄悄!

都说有雪的冬天才算是“正经八百”的冬天,伴随着这场雪,哈尔滨银装素裹、“正经八百”的冬天就到了!

下雪和下雨在气象学里都是属于降水,在我心里二者是有天壤之别的。我非常喜欢降雪的天气,它能给我带来说不清、道不尽的好心情!

之所以我喜欢雪,因其有代表着吉祥和高尚的意思。雪的洁白、无暇、纯净,我的所有憧憬、心愿都会融到与它的无限遐想之中……

古今中外的大小作家以雪为题可是创作出不少浪漫的作品。我们祖祖辈辈的农村人都认为是很平常很平常的雪,没想到,文人墨客们竟然能把它和纯洁的爱情联系到一起。把对雪的美妙感提升到一个如此之高的境界!

那么第一场雪就尤为珍贵了,是不是相当于初恋?

第一场雪年年都会如期而至,在往年它轻轻地来正如它轻轻地走,是那样的消消停停、那样的无声无息。今年它就大不同了,各级气象部门都为这场暴风雪提前预了警,据说降雪量是历史同期之最!

不可否认,它到来的,跟正常年份比,除了早,还着着实实有点急、有点猛!

那首著名的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何不是对这场雪的写照?

临近中午,雪还没停,孩子们就都经受不住诱惑了,陆陆续续地跑了出来。

“姥爷,快穿衣服,好多小朋友都在外面玩儿,你也陪我到外面去玩儿玩儿。”小外孙儿也给他姥爷下达了任务。

外面已不再沉寂,玩滑雪圈、玩滑雪板、玩雪爬犁、玩雪橇的不计其数。有自己滑的、有大人拉的,还有打雪仗的、堆雪人的。欢天喜地、好不热闹,不时传来阵阵笑声……

我的小外孙儿更是玩得欢,跟小朋友们又跑又跳、你追我赶,一会滚一会爬,浑身沾满了雪。湿漉漉的衣服和鞋都结了冰,小脸蛋儿、两只小手更是冻得红红的,他都满不在乎。此刻的外孙儿,玩儿,无疑胜过了一切!

“童年多好、多幸福!”我看着眼前,也想起了过去,仿佛又回到了我那段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

我是地地道道的黑龙江人,在农村出生并长大。记忆中,那个时候的冬天很冷,确切说是一种有特殊味道的冷!清代诗人郑燮的《山中雪后》写得很是那么回事,“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檐流未滴梅花冻,一种清孤不等闲……”

虽然我们小时候玩的花样不多,物质和精神、文化生活也不丰富,但和现在的孩子们一样,都尽情地疯过、闹过,不知啥叫愁地开心过……

“以雪为令,”是冬天里哈尔人常喊的一个响亮口号!雪刚要停,物业公司的工作人员就倾巢出动了,清雪机、扫雪机和大铲车、运雪车也出动了,开始了紧张的清雪作业。

刚才还是空地,不一会工夫就冒出了一座座占地不等的小雪山,一座小雪山就是一个天然的小滑雪场。孩子们看到又能玩儿上好玩儿的项目了,就别提有多高兴了。紧接着一帮一伙儿的都纷纷围拢了过来,往上攀爬处就排起了长队。

雪过天晴,太阳下的皑皑白雪,格外耀眼。射出的道道金光,把大白天照得又增加了几分明亮。天空也格外透明,经过雪的净化,本来就清新的空气就更清新了,这里就是一处名副其实的天然氧吧。宜居环境无与伦比,哈尔滨人的工作、学习、生活,包括你所做的一切一切,谁能说这不是有氧运动?

最惬意的是踩在雪上,软绵绵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一步一个脚印。回头一看,你走过的那段路是那么清晰……

年复一年,几乎一成不变。每到这个季节,无数的游客,有南方的、有世界各地的,潮水般的朝哈尔滨涌来。来欣赏我们的大气、磅礴、壮观又充满童话般神奇的雪!

有一年我去海南,当地人知道我来自黑龙江,就跟我说,在电视里看到你们那的冬天真是美极了,哈尔滨不愧叫雪乡。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江河结冰,没见过白雪啥样,我都向往很久了,特想亲临其中去领略领略……

我告诉他们,我们黑龙江的冰雪早就不是传统意义的冰雪了,早就发展成为独具风格的特色文化了。冰雪观光、冰雪艺术、冰雪民俗、冰雪游乐、冰雪美食……冰雪文化的风起云涌,我们的冬天就好像新燃起了一把火。这一把火让我们的北方变得暖暖的,再加上北方人的朴实、好客,我想,给你们心理带来的热乎劲儿,肯定不会亚于南方!

雪,本来就是我们的特产,尤其是黑龙江,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雪大、雪多,雪期长,开展冰雪活动的优势得天独厚!闻名中外的哈尔滨冰雪大世界隆重、热烈、气魄、宏大,流光溢彩、绚丽夺目。如果组织挑战赛,有哈尔滨参与,我保证其它地方谁都赢不了!不论是规模、档次还是技术水平,绝对是天下第一!

瑞雪兆丰年!”好的预示!我们国家的各行各业,明年一定都会有个理想满意的收成!

吉利的雪下得正当时!在这正当时,我好似看到了正热火朝天建设的哈尔滨冰雪大世界,我好似又一次走进了齐齐哈尔红岸滚冰和泰来老家嫩江冬季捕捞的盛大节日里。

雪后的哈尔滨,你不仅仅就是美丽……

我爱你,哈尔滨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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