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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蓉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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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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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走

一个人走,心是空的。一个人爬山,山是空的。一个人看花,花也在看你。

  一个人听雨,雨滴凌乱,心绪如麻。

一个人走路,迈出去的时光,转过身是哀伤。

就如那年风雪交加,上学路上崎岖不平,母亲拿着铁锹在前面铲雪,我跟着她的脚步到达山顶,转身回眸,母亲扛着铁锹消失在苍茫风雪中的身影让我永生难忘。

就如在小镇当乡镇干部的那些年,骑着摩托车赶雨的情形,豆大的雨滴和一个人匆匆忙忙地奔跑,还有那曾经认真对待过的爱情,最终都是被雨淋湿了。那些狼狈的记忆定格在脑海中,久久不能忘怀。

就如多年后回到故乡,走过曾经无数次走过的那些路,经久失修的岁月似乎掩盖了真实的存在,疯长的草木已然物我两忘,我已被远远抛弃、被深深遗忘,再也寻不到我来过的痕迹。一个人走和两个人走或者更多的人走有什么区别?

一个人走,寂静将你点燃。鸟鸣、流水、落花都是人间最美的音符。你以什么样的方式经过南街,与你擦肩而过的人,耳朵听过的歌,还有透过树枝窸窸窣窣的阳光碎片,以及白纱裙的青春,平底鞋的中年,蹒跚模糊的老年,这样走着走着就老了。

两个人走,就如路灯下两棵并排站着的树,春来发芽,秋来落花,形态各异却又相携生长,脚下的泥土和向上的枝桠,我是我的,你是你的。你看云时,我在看你,踮起脚尖的仰望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距离。

许多人走,尘世里有过关照,有烟火的地方,就有温情存在。那些相携走过的路,都值得被记忆,那些心生厌烦的事,都相忘于江湖。

一路走来,你匆匆的脚步未曾停下,你茫然无措的生活可曾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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