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年前,这里曾是一片汪洋大海。长江,从世界屋脊,青藏高原的唐古拉山脉发源,蜿蜒流转;黄河,从青海腹地倾泻而下,气势磅礴,夺淮入海;黄海,历经千年的潮涨沙沉,奔涌不息。大江、大河、大海的神奇造化,共同孕育出南黄海湿地上最大的沙洲式岛屿——日月岛。
南宋建炎二年(公元1128年)黄河夺泗入淮后,海水东退,淤沙渐增,海岸东移。中华民族的母亲河——黄河与长江,一北一南,分别从海拔几千米的高处奔涌而下,每天都从祖国腹地携带来若干泥沙。黄土地上的泥沙,在大海中遨游一番之后,终于舍不得离开故土,还是趁着潮汐,回游至祖国母亲的裙裾之上。海潮受月球和太阳引力的影响,形成周期性的潮汐涨落。潮汐随着月亮的圆缺,每天不同时辰来而复去,半月一个轮回。潮汐在涨落之间,对这里的沙岸就形成了搬运和沉积作用。
浑黄的海水卷着尺许高的浪头,像千军万马嘶鸣般直向岸边扑来。大潮时,海水会一直冲到海提边。当潮水涨到一定高度时,自己便会安定下来,显出难得的温柔和慈祥。日月岛便在这潮涨潮落之中上下沉浮,由于涨潮速度快、来势猛,把大量泥沙都带上来;退潮速度慢,加之平潮时已有一段相对稳定的过渡期,使得许多泥沙得以沉淀下来,直至距今200多年的清朝年间,日月岛渐得以逐渐露出海平面。
此时射阳境内的滩涂上便到处是一片土黄,一棱一棱如同波浪。波隙浪谷处,有一个个小水洼,小水洼里是稀淡的泥浆,跑滩人称这些泥浆叫“浟子”。原意是指这水里有许多悬浮着的细泥沙。“浟子”和“游子”读音相似。这些回归故土的“浟子”沉淀下来,慢慢形成了新的射阳土地。所以“先有日月岛,再有射阳城。”
日月岛的形成还与射阳河河口的演变相生相依。由于落潮期间出河口的水体挟沙力突然降低,河口的沙子逐渐淤积,形成了河口的拦门沙,泥沙以河口为中心慢慢向两边辐射回流,形成环绕的一圈。1953年,射阳河重新开放河口,筑造了海堤,才逐渐形成日月岛全岛的地貌。日月岛的历史是生态自然形成的历史,更是射阳城的演变史,陆地是日月岛之父,而水则是日月岛之母,日月岛集天地之灵气,取日月之精华,静静的躺在祖国母亲的怀抱。
湿地与森林、海洋并称全球三大生态系统,湿地又享有“地球之肾”的美名。广袤的湿地,具有巨大的蓄排水潜力,可以缓解旱涝灾害。湿地是许多鱼、虾、蟹类繁衍生息的乐园,为生物多样化提供了保障场所,也为人类生存和发展提供了大量的动、植物资源。同时,湿地在调节改善环境、降解污染物、调节气候、在提供后备土地资源等方面,具有非常重要的战略意义,日月岛是一个无可替代的生态屏障,将为城市提供90%以上的生态服务功能。
射阳人深知湿地对改善人类生存环境所起的重要作用,以国际《湿地公约》为行动指南,一方面积极保护好现存的原生湿地,另一方面,在开发利用原生湿地时,努力保存和延续原生湿地的功能,尽量使它们成为人工湿地,如稻田、苇荡、盐池、虾塘等。为鸟围堤,为鸟筑坝,为鸟建造可由人工调度管理的生态系统,为维护自然生态系统的稳定性、保持世界自然资源多样性做出不懈的努力。
随着盐城黄海湿地在第43届世界遗产大会上通过申遗,成为我国首个滨海湿地类自然遗产,日月岛,顺势融入了长三角区域唯一世界级自然遗产的核心区域,成为进入黄海湿地的重要一站,必将吸引更多人,关注这片美丽的湿地,促进对当地自然资源的保护。
今天的日月岛,已经从河口的沙洲,变成了一座城市之岛,从昔日射阳的后花园,变成长三角城市群的大花园,从城市的远郊,变成了江苏沿海开发战略和长三角一体化战略的叠加地带。实践着习近平总书记“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这一伟大的发展理念,为生态"留白",为发展"添绿",成就人类世界级生态岛的梦想家园而不懈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