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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声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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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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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的心

自腊八粥一喝,就感觉到越挂越满的红灯笼,吉祥如意的剪纸,还有那些铺天盖地的红,越来越多,越来越深了。空气里也弥漫着腌咸的腊味,还有母亲絮叨的思念。

是啊,家乡总是在不经意间拉紧着我的心。从懵懂的毛头小伙,不知天高地厚地远离家乡,闯荡于江湖,三十多年的青春,在京城挥洒,在津门立业,肉体和灵魂都得到了洗炼。

虽然横冲直闯的秉性,不容许我片刻的婆婆妈妈,但一到腊月,尤其过了腊八,一股脆弱就从心内最柔软处开始涌动,无论顺境还是逆境,这种感觉就一直未曾间断。

时光流逝,年岁增长。近年来,我已转身天津,虽留恋京城,也更爱津门,但到了腊月飞雪,满目空旷,骨子里的那种想总让我心事重重……

家乡的山水和田地,还有那不知名的空中飞鸟,从我离家的那天起,似乎与我越来越远,越来越生疏。但三十多年的背井离乡,那种对家的印象,我一年更比一年清晰深刻,一天更比一天思念加剧。

那年大雪,路上耽搁了好长时间,赶到家时,已是夜深。怕惊扰四邻,就没有按响喇叭,轻手轻脚地带着孩子准备敲打院门时,院中灯光亮起,开门声响,母亲欣喜地快步迎来,嘴里一个劲地喃喃自语。进得院子,走进家门,屋子里亮堂了,温度上来了,寒意一点都没有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随母亲一道去了菜地,母亲对着大雪覆盖的菜地,指这指那,问我喜欢吃哪种蔬菜,外面的菜是否很贵,我都点头,没有出声。

轻扶被雪压弯的香菜,望着母亲佝偻逐渐弱小的背,曾经的挺拔不见了,我的眼睛被雪的光芒刺射,模糊了起来……

小时候,有一年的五月节,父亲还健在,由于家里穷苦,无钱买肉,父亲提前两天就逮了好多的黄鳝和泥鳅,母亲边洗边轻声地说:别人家吃肉,咱家吃黄鳝,香!

可我那时还小,虽然吃了一个难得的好饱,但还是有些意犹未尽地望着桌子,望着灶台。母亲快速地扫了我一眼,神情不属,没有说话。若干年以后,我还清晰地记得母亲的那个眼神。

后来,条件好了,日子红火了。春节过后,离家时,母亲把腌制的腊鱼腊肉,新鲜的菜蔬,从开始的蛇皮袋再到后来的车厢,拿了又拿,塞了又塞,恨不得把家里的腊货、能吃的全让我带走,带到遥远的北京、天津……

现在的农村,人越来越少了,都搬进了城里,住上了高楼,母亲也不再操心地吃着我们做好的饭菜,腊底的时候,仍然唠叨着乡下的腊坟、对联还有院中的杂草……

全程高速的路途,天津离家不再遥远。腊八过了,我把车子归置归置,把心情整理整理,带着乡愁,循着年味,准备回家过年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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