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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声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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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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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书

开始上课了,但我的心还停留在那本小人书里:那东子和椿伢子等几个同学假扮抓土豪,没想还真地抓到了大坏蛋胡汉三,可惜还是让他跑掉了。还有后来东子送走爸爸和红军后,胡汉三又带着“靖卫团”横行乡里……我想知道结果,反正也没有多少页了。有这种思想在作祟,由不得多想,两手伏到桌上,眼睛偷瞄着桌子下面的小人书……。看得正起劲时,恍惚有个人影在我身边,我下意识地一个侧望,紧跟着一个惊颤,糟糕,是老师在身边。“拿出来!”

这是我在四年级上半年的一堂数学课上发生的事,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但我已经早就释怀。

那段时间,我们同学之间都特别地着迷小人书。谁要是有本小图书、连环画什么的,那简直就牛到天上去了。只要哪个班上谁有,都会知道。这不,昨天刚向五年级同学借的“闪闪的红星”,今天就被老师没收了。那心里的滋味儿,甭提多憋屈!

下课的时候,我被老师带到了办公室。我低着头,感觉从教室到办公室这几步路是那么的远,我的脚步是那样的沉。办公室里有好多老师,那时的老师都在一个大的办公室里办公。看见我进了屋,有一个老师就说话了:“呵呵,又犯了什么错啦?!”其余的老师都抬起了头,挺默契的微笑着。可见我的调皮是人人皆知的了。我红着脸,没吱声。

站在老师的桌子旁,原以为被老师训一顿就差不多能把书拿回去,哪里知道老师在训完之后,居然还要把书撕掉!啊!天哪,撕了我不得要赔人家吗?差不多2毛钱呢!

我央求着老师别撕,保证以后上课时间不再看了,再一个我也没有钱赔人家呀!老师越听越生气:“上课看小人书都得撕,谁让你看呀?!”说时迟那时快,老师就把书撕成了碎片!

我想,完了完了!我上哪儿弄钱去呀!老师撕完后,扔进了垃圾箱。转身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跟我说:“回教室去吧,看你以后上课还敢看!”我委屈,我心疼……。我哭着走出了办公室,仇恨地回望了一眼老师。

回到教室,那家伙,同学们都一窝蜂地跑过来,七嘴八舌,问东问西。“去去去……!”

我没有解释就跑到隔壁的五年级,找到借书的同学,跟他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而后商量赔偿事宜,同学说:“书的原价1毛7分,你给1毛5分吧,反正我也看了,给完钱我再去买一本。”我赶紧答应着说:“行,行,这钱要等一两个星期给你行吗?”“可以。”

我得开始筹钱了,在农村,那时有好多收蛇的外地人在我们家驻扎,我也不知道他们收蛇是干嘛用。一到暑假前后,要是闲来无事,就有好多人去圩田里抓蛇,像我们这些小孩也不在少数。我对抓蛇还是挺在行,毕竟抓过两年了,一个星期天抓个三五毛钱是没有问题的。那时的周六是要上学的,只是下午少上一节课。

就这样我把钱赔给了同学,家里人谁也不知道,我纠结的心情又舒畅了起来。但是见到那个撕书的老师,就特别反感:一个老师为什么那么不近人情,这在我心里着实阴影了好长一段时间。

书虽然撕了,但并没有阻止我对书的喜爱,我依然喜欢看书,只是不再在上课时看一些与课本无关的书了,我依然抓蛇搞创收,除了买点学习用品外,要是攒个2毛3毛的,我就去了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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