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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馨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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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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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

每个人都沐浴着母爱的阳光,“世界的一切光荣与骄傲,都来自母亲。” 母亲的辛勤哺育和言传身教在我们的血液中流淌,在我们言行举止中流露,独特而超凡……正如大文豪莫泊桑所言:“人生最美的情景出现在我们怀念母亲的时候。”

我的母亲死于2019年,走得很安详,享年92周岁。母亲读过书,在旧社会虽然算不上富家大小姐,也算是有点文化,但在那个火红年代,这并没给母亲带来好日子,反倒因为成份不好成了她的负担。母亲先后生了七八个孩子,不幸的是仅仅只存活了3个,生我时她 38 岁,我的哥哥就比我大13岁。几个孩子中母亲最疼爱我,她说我小时特别调皮,为此给家里带来不少麻烦。

上小学时,母亲给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当你在路上看到喜鹊嘴里叼个小树棒时,说明喜鹊开始做窝了,如果有两个喜鹊抬着一根树棒时,你这时就要特别留意,如果那根小树棒从空中掉了下来,你就把它捡回来,然后把它插在米缸里,米缸里的米就不会少。每当我上学、放学走在路上,总是忍不住仰望天空,多盼望能有一对这样的喜鹊给我带来好运啊!可遗憾的是,直到小学毕业我也没有捡到那根小木棒。渐渐长大后才明白,这也许是母亲给我的理想教育,因为在整个70年代,家里粮食不够吃,经常吃杂粮,我想吃大米饭,为此常对母亲闹情绪。

上了初中,与我同班的两个男同学不爱学习,合伙算计我。说实在话,我也不是一个“省油灯”,在班上也是调皮捣蛋出了名的,一定是之前对他俩多有“得罪”,这才促使他俩一起在背后“打小报告”,说我在私下里讲班主任的坏话,而且描绘得活灵活现。班主任很气愤,把我找到办公室当着其他老师严厉的训斥了一顿。这还不算了事,由于平时我就表现不好,经常犯错误,新账老账一下算,为此班主任周六下午找到我说,下个星期我就不用来上学了。这下可急坏了我,回家后我又不敢对父母讲。星期天大清早我就起来了,吃过早饭,我对母亲说:“今天我俩去打猪菜怎么样?”母亲爽快应承了。在打猪菜的过程中,我却表现得很卖力,手上都被划破了好几处,我也不叫苦。可是,我的内心却像大海一样翻滚,一想到明天就不能上学了,那份难受真是无言以表,忍不住时而偷着流泪,害怕母亲看到。然而这一切,也没逃过母校的眼睛。当天下午,母亲做完家务跟我说到:“孩子,有什么事不要隐瞒,说来给娘听听。”听母亲这么一说,我“哇”的一声扑向她的怀抱,把一肚子的委曲都倾诉出来了。星期一,我和其他孩子一样照样去上学,并按照母亲教给我的方法走进了办公室......长大后我才明白,母亲那是在教给我在逆境中成长的本领啊!

后来我初中毕业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霍山师范。毕业实习前夕,母亲对我说:“儿子,你马上就要当老师了,为妈的非常高兴,家里没有什么给你的,我今天杀个自家养的老母鸡给你吃,希望你做一名好教师,为妈妈争光!”话语简短而朴实,令我感动不已。时间匆匆流逝,我如期迎来了毕业季。两个月的毕业实习回来,母亲又送给我一件礼物——天蓝色的衬衫,笑着对我说:“孩子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后来我无意中得知,原来这是母亲起早上街卖菜攒下的钱买的布,再一针一线做成的衣服。毕业那天——霍山师范毕业典礼大会上,我就是穿着母亲亲手缝制的那件衬衫,代表全体毕业生在大会上发言。时至今日我依旧深爱天蓝色,因为那时母爱的颜色——纯净、深沉!

母亲的故事很多,我这辈子也写不完……此时此刻,我早已泣不成声,眼泪和着文字一起在笔端流淌。是的,这世上,还有什么再比母爱更伟大呢?因为这份爱,我人生的脚步才变得更加踏实、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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