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

张梅大学毕业，经过引进选拔，尽然将她选拔招进了县城中学。这得万分感谢她爷爷的二胡的功夫。他将一个当时不学习，被遗弃的少年训练成了一个艺术良才。说来也很巧，摆在张梅面前是十几年前她中学班主任刘仁心的女儿刘雅琪，要跟随她学习音乐兼修二胡。风水轮流转，当年就是她的父亲逼迫张梅几乎辍学，若不是张梅的爷爷张舒康辅导孙女的音乐学习与二胡训练，她可能在哪儿打工，或者在社会上干什么，令人无法象想。这让她如何是好呢？她心中怨气至今哽咽在喉咙，她怎么能平心静气地给她指导点拨呢？

张梅回家告诉了爷爷这种奇遇。爷爷说:你要感谢刘仁心对你的教育，如果放任自由，你还能专心学练二胡吗？世间是非曲直，没有绝对的正确与错误，看你如何解决就是了。现在，你是一个人民教师啊，你怎么计较她父母对你如何对待呢，即使你面对你的老师，他对你的批评教育，那也是一个教师职责与担当，如若对你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你能有今天吗？从另一个角度说，以怨报德，不是正人君子最高的品德嘛！你更应该耐心认真细致地教刘仁心的女儿刘雅琪才对，她是他们全家明天的希望，你必须像爷爷当年教你一样教她好好学习二胡才是。

张梅心中的爷爷，是很伟大的。她的爷爷是工农兵推荐师范的，他爷爷擅长拉板胡、二胡、笛子、手风琴。开始在小学当老师，后来转行调到行政上，对民俗地方戏曲很有研究，作曲、编导、伴奏是一个本区出色的艺术人才。她对我们全家都教会了二胡。

张梅接受了爷爷的教导，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对她的老师也是非常恭敬，对待刘雅琪更是与她父亲当年所作处处对比，就是要做到全心全意的爱她，让她成为自己创造的最好的作品。

可是，当她看到刘雅琪，张梅的记忆里总是浮想联翩，不由让她又回到那寒冷冰凉的中学时代。

张梅在两岁之后就是奶奶爷爷带大的。父亲在外跑出租车，又认识比母亲小好几岁的女人，没多长时间，尽然生下了一个儿子。恰巧让母亲碰见后，闹得满城风雨，母亲气得大病一场，只得和父亲离婚。把张梅判给了她父亲。爷爷奶奶都还年轻，张梅就在爷爷奶奶的管束中长到了十五六岁，可是她已经在爷爷的辅导下，二胡已经演奏得得心应手了，但她与同学交往却也宽广复杂了，出现了旷课、上网，在学校抽烟，和男生交往过多。上文化课不好好听讲，让班长、代课老师经常向班主任报告。弄得她张梅自己也不得安生。班主任刘仁心反复说教，张梅还是屡教不改。刘仁心竟然停了她的课，让张梅在家反省。这一停就是两次闲在家。张梅只好苦苦地练二胡。但她的心里更是翻江倒海的着急，同龄都在教室上课，听老师讲解课本知识，她心急如焚。等到停课日期到了，她硬着头皮走进教室。却不让她坐在位置上，硬生生地站了三天半。一次上生物课，她没有拿课本，找了一个关系较好的同学，共同看一本书，结果让班长告密给了班主任，又把她叫到办公室，用戒尺打肿了她的手掌。

她回家，又不敢给爷爷说。她清楚的记得，昏暗的灯光映照在厨房里准备拾掇碗筷的爷爷的佝偻着脊梁。爷爷说，梅娃你今晚洗一下碗吧！张梅在租住的露天廊道里惊恐的地说，爷爷您今晚先洗一下吧！爷爷警惕地问，你怎么了梅娃儿？你不舒服吗？张梅警惕地看着自己一双肿得像盖娃娃的手掌，不敢给爷爷说。爷爷追着问我，你今天下午学校都没有去，是不是老师又批评你了。你已经停课在家里十几天了。前几次都没有今天情绪低落，今天怎么了？给爷爷说说嘛！

张梅的眼泪瞬间在眼眶里打转，刷刷地流满了眼颊，紧紧地合住手掌心，生怕爷爷看到肿胀的手掌。但她的眼泪告诉了爷爷，爷爷不住地追问，有啥事情给爷爷说说，你爸妈在外挣钱，也管不上你们，你妈妈又要上夜班，你想说都没有见面的机会说啊！你给爷爷不说，你一个小孩子能承受住啥呀！让爷爷给你分担点儿吧！张梅心里想着，这个家里，爷爷虽然六十多岁了，去年奶奶刚刚过世，心情一直都不好，还在帮助爸妈扶养着我们姐弟三个，还要给她操心不已，她有一点情绪变化爷爷都会感觉到，看得出来的，爷爷是最疼爱张敏她们兄妹的。张梅就把这十几天的遭遇都给爷爷说了一下。

张梅已经前后停课在家里十七天了。爷爷都没有骂她，她知道爷爷心疼她，虽然知道事情的起因经过，也没有训斥张梅，第一次停课是她无意间帮同学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让男生把烟装进了她的裤兜，不知怎么掉出来，让老师训斥后，停课在家里反省了一周。在家能干啥，不是睡觉，就是打游戏，二胡总是不爱拉。各科没有讲解的内容根本看不懂。心急如焚啊！第二次不知怎么搞的，班主任老师说她把游戏机拿进了教室，是班长发现报告给班主任的。说有六七个学生拿着游戏机。可她也不知，说游戏机在她的衣兜里的，要她拿出来，张梅说她真的没有拿游戏机啊！怎么拿出来呀，她拿不出来，同那几个同学都停课休息在家里了。

有一个同学的爷爷给校长打了电话，三天后就去上课了。还有一个已经停课在家里十八天了。她停课在家里十多天，各科内容都已经上了好几个章节了，有的已经三四十页书讲完了。

今天也不知道早上要上啥课，张梅没有把课本拿全，上生物课，老师也允许两人可看一本书。她找了一个有书的同学。可她下课后又被班主任叫去了办公室。进去后什么都没问她，拿起橡皮软水管，在她右手掌就是两三下，她疼着受不了，换出去左手掌，连住打了两三下，班主任硬要她伸出右手掌，她伸出右手掌，不知打了几十下，反正她是没有知觉了，好像班主任也打乏了吧，她才抱住右手流着泪水回家的。下午她就不敢再去学校了。

爷爷听完，已经抽了好几只烟了，又继续点燃一支烟，你给你妈妈敢说吗？小梅妈妈正好就在走廊对面的客厅出来了，说，下午我就看见她不正常，明天去学校问问情况，一次一次停课在家，到底是让不让梅娃读书，学生在学校，违反纪律规定就必须要停课在家白白耗着吗，我必须去问问，是哪里制定的政策，剥夺学生在教室学习听课的权利的。

爷爷说，好，明天我也去问问。

这可能又是张梅做噩梦的夜晚了。手掌疼痛得像火烤一样，翻看什么书都是在想着明天她还会犯错误吗？她没有拿游戏机，为什么硬要说她拿呢？老师允许两个学生可同看一本书，为啥她找了个关系好女生同看一本书，下课后班主任就把她叫到办公室，拿出软水管子生气地打她呢？自己已经站了三天半了，她走出教室，膝盖弯曲不来，下台阶走不下去，只能靠住墙壁甩几十下，活动开了才能坐上公交车回家。

满车厢里一双双同学的眼睛，像几十把刀子，刺向她的胸膛，让她有些窒息了。定睛一看，那都是在互相胡乱地说着什么话，而她的耳朵仿佛听到的都是，停课回家、老师叫你去办公室、张梅站起来的声音！躺在床上，明天怎么办呢？老师还打人吗？想着那柔软透明的水管子，像一根水晶蛇吞噬她的毛细血管，无处可藏，无路可走，夜黑风高，鬼怪嚎叫，所有鸟儿在树梢悄悄私语，月亮和星星都躲在厚厚云雾里面，大山围困得她的身体，四肢僵硬，胸闷气短。又像是在深深的海底，有无数精美的珊瑚贝壳，是五彩斑斓的海洋世界，怎么眼前浸染的是一片水天覆盖的茫茫戈壁沙漠呢？乌云与狂风在那莽莽的沙梁翻卷滚动，席卷而来。要把这清澈见底的海水填平吗？她奋力浮出大海水面，看到的是大漠戈壁的沙尘暴，她寻找高山躲避沙尘暴，那本应绿茵茵的山坡草地上，尽然到处都是鬼怪陆离五颜六色的怪兽，身材和头颅都是岩浆喷出后凝固成的血盆大口，伸长舌头，暴露眼睛的凶神恶煞，心想，这下死定了，她呼喊爷爷奶奶，大声呼喊，惊动旁边还没有睡着的爷爷。爷爷推开孙女的卧室，急忙呼喊，梅娃梅娃，你怎么了，怎么了？ 她妹子也惊醒了。小心问道，姐，你又做噩梦了？是不是又梦到奶奶了？妹妹小声补充道。张梅满身大汗淋漓，裹住被子不住地哭泣，爷爷叹息说，不是给你说了嘛，你咋还是想你奶奶，只要你听话，好好学习，一切有爷爷哩！张梅决绝地说，我什么都跟不上，我学什么呀！我的路在何方？

爷爷坚定地说，我一定会问问学校，把你耽搁落下的课程怎么办？一个受九年义务教育初中学生不能在教室上课学习，动不动就停课，罚站，打人，我们都没有打过你们，谁给他的权利，这样对待你们几个到底想干什么？张梅气愤地说：不就是让我们自动放弃学业而分流到职校去嘛！

爷爷听到后，也很气愤地说：但也不能这样逼你们呀，考不上高中，你上一个技校，学个手艺，也不错嘛，或许还能养家糊口呢！

爷爷给她讲述了一个转行后同事的故事，搅扰得她心绪一点都不安心宁。

爷爷曾讲过，他转行到乡政府曾有一个同事是爷爷八十年代当老师时的同事的学生，也算是爷爷的学生吧！那个老师，留下学生背书，留下两次，逃跑了两次，第三次留下来时，爷爷就在他同事的宿舍里（那时教师没有办公室，宿舍就是办公室），也就看到他同事追问那个女生，你为什么要跑回去？女生没有回答。那个老师提起一根枝头粗树枝，高高举起，顺着腿子很劲地打了下去。眼看就要打在那个女学生的脚踝骨上，却让爷爷眼睁睁看着的柴棍棍落在那个学生脚底下的水泥地面上了。手握持的柴棍在顺腰打下时改变了方向，吓得那个女学生跳了起来！爷爷的那个同事说，我怎么舍得打你跑回家的脚呢？打坏了怎么往回跑呀？你说说为什么要一次一次逃跑呢？那个学生双泪交流地说，说她妈妈有病，没有人做饭喂猪。爷爷的那个同事急忙说：那你为什么不给老师早说，以后课外活动时，你就可以早早回家了。你的学习是班上中上水平，好好追赶，你一定能考上高中的。以后你在课外活动时，都可以早回去，割草，喂猪，给家里做饭。但晚上，你要点上煤油灯一定要预习第二天的所上课程的内容。爷爷的同事说他还要去家访，说，要告诉你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要帮助他监督你，你能做到吗？爷爷说，他看到那个女学生深情地望着他的同事老师说，我一定能做到。那个女学生真的考上了高中，考上了农校。后来爷爷才通过那个老师知道，那个女孩的母亲一年后病逝了，她是靠父亲常年在外打工、家里爷爷奶奶种地把她供养出来的。毕业后，那个女孩又考到了乡政工作，又和几次调动的爷爷成了同事，那个女孩曾向爷爷说，如果没有她的初中班主任老师，她是不会有今天的。是那个老师的善良爱心和真诚感动了女学生的父亲和爷爷奶奶，也感动了她自己，所以坚持读完高中，考上了农校，才有资格考干的。

张梅知道，爷爷和妈妈都希望她吸取教训，再不要犯错误了。努力坚持学习，能顺顺当当把高中考上，能考上大学。可这二十多天的耽搁，折腾，她已经像贫瘠山坳里的三四月的麦苗，刚刚拔节，却遭遇了两轮冷空气，连夜的黑霜，叶枯枝残，永远也赶不上风和日丽的平川大坝上的壮实的禾苗了，怎么能谷穗饱满，籽粒壮实呀！她的数学良田，早已是干涸的沟渠，没有一滴水珠了，而语文、英语也荒芜成蒿草漫野的荆棘丛林了。搁撂的笔记，横线纸面如同板结的田园，稀稀拉拉簇茏着几丛草荆，牲畜践踏过的光亮的蹄印周围空空如也。她怎么才能把这里缺少的禾苗补齐呢？她真的如同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有何能力，躬耕垄亩，收获果实呀！她将这些可怕与恐惧，不敢告诉了爷爷，爷爷这一年来心里极度难过，奶奶去世一年来，做啥事都没有以前的劲头了，自己乱七八糟的恶梦也无从说起，自己这样子能怪谁啊？只能怪自己不遵守纪律，不遵守学校的规章制度，处处和学校老师对着干，随心所欲，不知什么是可怕的，什么是违反制度的。不过，可老师也不知这是怎么了，动不动就停课在家，动不动就准备足够的软水管，改造犯罪分子，她也在想让心灵和思想上有所转变，有认识的提高。可怎么能用停课回家，各种用不尽的体罚改变一个未成年人呢？

爷爷安慰她，说得和她想的都是一样的，可她感到了爷爷无比的忧虑。

爷爷忧虑地说，现在你们的老师，把你们停课在家一周，难道就不知道这是违法的吗？把你手掌击打成发面馍馍一样厚，也不产生一点怜悯之情吗？我们一代人弟兄姐妹四五个，也有兄弟姐妹六七个的，那都是散养的，可你们这九零后，都是家庭的唯一希望，喂养你们一个到十八岁，至少也要二三十万，如果到大学、就业、成家需要一二百万，钱是可以随着时间延伸筹备积攒，可你们每一个都得必须成才，必须都得健康成长啊！你在学习过程中，有一次挂了空挡，你就赶不上你的同龄人了，你就要被他们淘汰呀！而你经受不了批评或者各种挫折打击，你能战胜成长中的困难吗？或者能面对以后遇到人生不顺吗？人不能没有向明天奋斗的目标，现在你们就只知道打游戏，玩手机聊天混时间，你要好好想一想怎么报答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给你们的无私奉献呀？

幸亏，你还有音乐基础，还能拉得一手好二胡，和你一块儿那几个同学，怎么办？

第二天，爷爷与妈妈真的找到了班主任。后来爷爷说，他只问了三个问题:首先问，你有没有爱心，你了解不了解张梅？她没有了亲生母亲，失去了奶奶的疼爱，现在的妈妈又特别忙，管不上，我们都在激励着，让她长大，可能会懂事些，你这样对待，无凝是把她往绝路上逼呀！一旦有意外你承担得了吗？二是，谁给你的权利私自给学生停课超过一周在家反省的，是学校的规定的吗？你们连教育法都不懂吗？你想不想当老师了，我只要告诉教育局，你们的学校，包括你是什么结果，你明白吗？三是她们承认了错误，返回学校了，你尽然体罚站立三天半，不明原因地将张梅的手掌打成啥样了，你心里不疼，我们心里疼呀，年轻人，当老师不但要有责任心，更要有爱心哩！我不是考虑到你一家老小的，我会砸了你吃饭碗的。班主任只是承认他错了，以后想办法给张梅补上落下的课程。

 爷爷的教导、安抚、疼爱，让张梅也认识了错误，思想上清楚地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爷爷年纪大了，爸妈为了生活无黑无明地奔跑，不是上新疆种地，就是开车城乡送货，新妈妈开酒吧，有时回家就天明了。自己不好好学习，上不了高中，高考连资格都没有。因此，张梅彻底醒悟了。进校遵守纪律，课堂上认真听老师讲课，认真做好笔记，不懂的记下来，请教同学老师，努力弄懂最基本知识点。回家不看电视，不打游戏，专心练习二胡的演奏指法与练习名曲，什么《茉莉花》、《二泉映月》《江河水》《扬鞭催马送粮忙》《赛马》已经拉得非常熟练了，而且对武都的地方戏曲，如灯曲、高山戏拉得和爷爷一样好了。初三时，在全县文艺春节演出中获得二胡独奏金奖。又代表学校获得了市级器乐比赛一等奖。中考，陇南一中直接招收为音乐专业艺术生。

 走进陇南一中后，老师给她制定强艺重文的学习目标，强化乐理知识，重视文化课学习，怎取三年考进后211大学。但也好，她被西北师范大学录取。而且她的二胡演奏教学已经是出类拔萃，炉火纯青了。因此，毕业后她留在城区中学。

张梅明白，她要挣钱，奶奶在世时，爷爷的工资全部给奶奶看病了，这几年又全她供她上学用了。她要给爷爷卖一套房子，再也不能租住了，年年搬家，已经成游牧民族了。

如今她在城区中学，带专业生。音乐专业组的钢琴、古筝、手提琴、萨克斯、二胡、笛子等器乐中，她负责二胡训练。她的初中班主任的娃娃刘雅琪就最喜欢她的二胡演奏，坚决要跟她学习二胡。刘仁心对女儿也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报到了张梅组里。张梅也是听从爷爷的话，当一个要有责任，要有爱心的老师。她要把她爷爷教导记在心中，要更加热情认真地教好每一个学习二胡的学生，她更要了解每一个学生为什么要学习小科类的，是普遍文化课基础的问题，还是特别喜欢音乐，或者器乐呢？她通过仔细的了解发现，大都是文化课有障碍才选择学习小科类的。但这类学生却都有一定的天赋，对音乐的感知能力特别强。像刘雅琪声嗓也是可以的，但不占优势，可是她的那如纤葱般手指富有轻巧灵动的神韵。拉二胡一定能奏出美妙之音的。

张梅针对三十一个不同学生制定了同中有异，异中有同的练习方法，先是共同练习基本指法，练会一首曲，再让每一个同学选择一曲自己喜欢，并且适合自己演奏的曲目，反复练习，而且允许相互交流学习。两年后各种高低曲调，弓法、指法的练习，都能和她同台竞技了。她更加强了唱谱的练习，让每一个学生达到听音便能记谱，举弓便能拉出曲调来。刘雅琪更是一步一个脚印，特别用功，每一项要求都达到了音乐专业的最高境界。张梅弄来了历年统考及各个院校的真题曲目设计，对每一个学生进行实战测试，刘雅琪表现非常理想。同时，又督促她们抓紧文化课的学习，仔细吃透教材，加强信心解答每一次的强化训练。学生疲惫了，张梅就用优美动听二胡消除她们的困顿，让她们在音乐的海洋里如痴如醉，鼓足干劲，继续刷题。

高考，张梅的音乐专业二胡，三十一个学生，有二十二个统考过线，刘雅琪考分遥遥高出第二名十七分，成为全省二胡专业的第二名。

中秋之夜，张梅拿着学校高考奖励呈给爷爷，说，爷爷，这是在你的教导下取得的成绩，谢谢爷爷！

爷爷拿上红包，打开封口，两张卡，张梅说，蓝卡是学校奖励的十五万，黄卡是我这几年的积蓄，二十万。请你和我爸妈选择一套房子，我还可以办理按揭。

她爷爷说，拿板胡来，儿女们共同演奏了《庆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