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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程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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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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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棉花

羊城绿树环绕、四季常青,但稍微留心一下,便觉季节还略有差别。这不,含苞待放的红棉花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三月是羊城红棉花开绽放的时节。万绿丛中一点红,红花虽好,但需绿叶陪衬。在郁郁葱葱绿的世界映衬下朵朵红棉花开艳丽,赏心悦目。

漫步在红棉广场,微风拂面、阳光明媚、莺声燕语、潺潺流水。顿感春天正在大踏步地向我们走来!特别是中旬,当你跨步进入广州市香江中学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广场上红棉花开正浓,俏丽的红棉花竞相绽放,傲世群雄。连铺天盖地的绿叶也只能充当它的“背景墙”,和它相比,便黯然失色了。

广州市树是红棉树,香江中学红棉广场有两排共八颗红棉树。每天上下班我都要路过,在这含苞待放、鲜花绽放的季节里,着实令人瞩目。那颗花先开了,开了几朵,看在眼里,甚至一个微小的变化都让人心有悸动。这不只是一颗几颗花蕊开花结果的事情,而是关乎这片天地整体的变化。在以绚烂多变的云层为底色的世界中,花红树绿,让人感受到的是活力四射和无限生机。朵朵绽放着的红棉是香江校园最为动人、最有活力、最含春意的一抹亮色。从几朵花蕊率先走红,到枝枝花蕾竞相闹春,一直到木棉红遍广场,正是,满园春色关不住,木棉花红傲群芳。

三月也是春雨渐多的季节。久违的漂泊大雨,从天而降,酣畅淋漓,让人惊喜不已。可当看到洒落在地的朵朵红棉,也不免心生感叹,有点憎恶这场雨了,若不是因它,鲜花何至于落到这般天地?但仔细一想,三月红棉惊艳一时,令人赏心悦目,已深深印记在心,遂不算辜负青春和时光。飘落的花朵还是那样娇美,真不忍心就这样让她离去,还好,一夜无扰,在静夜中,和树上的“兄妹”们相守,相对而视,明早,待清洁工来,命运即不在她们手里,树上“兄妹”只能悄悄地目视她们远去。我无法阻拦,只想说,且慢打扫,请保持她们的高贵和尊严。

而当走进四月,无意中抬眼仰望前些天还花开正浓的红棉树,现在树梢上花已零零落落、寥若晨星,有的已光秃秃的,有的树枝已长出了新叶。不免心生感叹,世上最美好的东西如同花开花落一样总是有其时的。正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又过时日,当红梅树上已只剩零星几朵,大多树枝新叶随风而动,似乎预示着一年一度的最靓丽的红梅盛开渐渐成为人们美好的回忆。相约来年红绵开,春光醉人乐开怀。

时光匆匆而去,几乎在不到一个多月的时间,木棉广场的艳丽红装被绿意葱茏所替换,似乎红棉树和翡翠绿洲也已融于一体,但你仔细分辨不难发现,一开始红棉的绿是初绿、新绿、嫩绿,这种绿给人的感觉更为纯净和稚嫩,让人们在绿色为主基调的南国世界中感到一些变化,欣赏一点特性,收获一种希望。

在广州生活已近四载,每年三月观赏红棉花开花落,它带给我喜悦,也带给我深刻思考。我喜欢红棉,特别是欣赏她身上那种与众不同的特质,在四季郁郁葱葱的广州,她的树叶渐黄,让人感受到秋天的来临,冬季时分,直至第二年春天,金黄的树叶在绿色为主色调的南国则引人瞩目,使人联想到北方的深秋,瓜果飘香,一派丰收在望的喜悦。而与北方不同的是的,整个冬天树叶仍比较旺盛,虽偶有树叶飘落。每次站在高处俯瞰宽阔的校园,这片金黄灿灿的小天地在被绿色包围的世界中给人视觉上的享受。特别是2—3月间,几朵红花悄然绽放,随后红遍整个树群,形成了片片串串红,让人一饱眼福,她的大红大紫尽管只持续数日,但她红的惊艳、绝美,早已珍藏在人们的内心深处。当红花落尽时,红棉树又回到“赤条条”的原点,经过这脱胎换骨的蜕变,红棉树又在期待着新芽的重生,新叶的催发,泛绿的红棉又一次消失在绿色王国中……

说真的,我总是怀着一种非常复杂的心情看盛开的红棉花。一方面,红棉花惊艳校园,傲世群雄,给人一种美好和向往。但微风过去,或微雨之后,当看见散落满地的红棉花时又有一种不舍、不忍,甚至心痛的感觉,但这就是真实的世界,自然界如此,人类就能例外吗?懂得这种事物的两面性,不是一个人悲观看世间一切的借口,而是洞察复杂人生真谛,学会珍惜现有生活的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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