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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程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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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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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相互陪伴而熠熠生辉

4月29日下午,我从丹阳火车站快步走出,女儿已在门口等我,正朝我这边望着,面带微笑。

时隔两个多月,我们父女俩又见面了。和上次不一样,那时她放假回家,而现在我们是在他乡,正在向着我渴望已久她的大学所在地进发。

在火车上,四年前女儿考取南京信息工程大学,那一幕幕还一直在脑中不停地闪现着……

2014年8月29日,我乘南下的动车风驰电掣般向一个陌生的城市广州驶去,而此时女儿正在准备行装要到南京读大学。由于我准备到新加盟的广州市香江中学报到,遂无法为她送行,这也就成了生命中无法弥补的一种遗憾。

一晃四年即将过去,早就计划去看看并和她一起漫步在她的大学校园。但一直推延始终未实现愿望,五一前,我暗下决心一定要过去,遂提前购买好火车票只等假日与女儿见面。

我和女儿一起走出丹阳火车站,她指着对面的高楼告诉我这些都是专卖眼镜的商铺,而丹阳是全国经销眼镜最大的基地,女儿让我上去选一下眼镜,我跟从她上了楼。其实,女儿早就催我买一副新眼镜,她说,原来这副镜片划了很多,也已变形,让我早点换掉,我觉得也是,现在戴的这副已经有15年光荣历史了。

前后左右的租屋都是卖眼镜的商店。走了几家,问了价钱,我发现大同小异,在晶之都,商家服务员给我们介绍了各种样式,我试了几款,让女儿给我参谋一下,最后女儿帮我选择了两副眼镜,其中一副可供使用电脑时佩戴以保护眼睛。女儿就价格和那位女士商议,最后给出一个价,我认为可以的,女儿觉还高,一直犹豫着,抬头看我,说:“若不行,可到其它地方再看看。”我和商家砍价,服务员说已经是最低价了,于是我就定在这里买了,等最后装配完成,试后觉得合适,付了钱我们走出眼镜店,女儿仍在说价格有点高,我说,算了,买了就不再提它了。其实,我懂得,女儿从小就养成一种好的习惯,节俭、不浪费,注重实用,对于这点,我还是蛮欣赏的。

在丹阳火车站等了一会儿,然后乘车到南京,下车后,女儿和我一起在玄武湖公园游玩,此时的公园月色朦胧、彩灯高悬。波光粼粼、绿树成荫。漫步于斯,幽思古城。这座古城历经风雨,留下了太多兴衰的教训。特别值得人思考和回味。

第二天上午,我和女儿一起走在南信大的校园里,陪同她漫步校园,感受她的生活和学习,宿舍楼、教学楼、图书馆、操场,女儿一一介绍,我都仔细观看着,从不同角度拍摄照片,也留在了记忆深处。一边和她聊着,一边欣赏道路两边的风景。在图书馆前,找人给我们拍了照片,留下这难忘的时刻。学校图书馆从外观上挺宏伟的,欧式建筑风格。我想起自己的大学时光,图书馆让自己如饥似渴,我叮嘱她,希望她利用好学校的图书馆,把大学所剩时光和接下来研究生的三年安排好,这里将是一个人梦想启航的地方。一直向南面走去,湖边、山色,南信大不只是知识的聚集地,也是人们休闲的好去处,女儿说,平常很少过来,我说,这次完全把自己的校园了解清楚,以后也可以在湖光山色中享受闲暇时光。用了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和女儿一起才把校园主要的地方走完。

当天中午,请他宿舍的四位同学和我原来二外的学生吃饭,武逸博是那年来广州之前在二外带的学生,也是文科班的班长,而这几位女同学是与女儿朝夕相处四年的舍友,她们在一起,校内外,生活、学习等方方面面的事情都是他们交流的话题,她们在不停地交谈着,我在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们正处于青春岁月,有梦想、又憧憬、有干劲,好像把自己也带回了那激情燃烧的岁月,她们也有困惑、有压力、有烦恼,谈话是释怀的最好办法。我大部分时间是听她们谈话,偶尔也插几句。从她们的交流中能了解到年轻人所思、所想、所盼,也能从同学言中了解到女儿的一些情况,因此,整个午餐过程中,我特别开心,和年轻人在一起思想也变得单纯许多。

此次南京之行,女儿特别还征求我的意见,我们专程去了秦淮河和瞻园,再游秦淮河,南京的母亲河,历史上极富盛名。这里素为“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更兼十代繁华之地,“衣冠文物,盛于江南。而瞻园始建于明朝初年,距今已有六百多年历史。它把我带回历史的长河中去,让人感慨,使人思索。女儿知我对历史故居和遗址感兴趣,还专门给我请了导游,在整个游览过程中,她给我选好地点以方便拍摄。

在回广州的途中,她还安排了南昌之行。来到南昌八一广场,这是军旗升起的地方。一个并不很标准的军礼,表达对中国军人的深深敬意!来到八一展览馆,这里早已是长龙般人群在有秩序地等候,女儿让我按自己的节奏参观,我不时也和它谈对一些人和事的我的看法,我一直以为,懂得今天是怎样从过去发展而来,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周总理的光辉事迹不知了解过多少遍,但每一次的参观学习,都被他的高尚人格魅力所深深吸引和鼓舞。虽不能至,心向往之。最后,终于来到让人魂牵梦绕的江南名楼滕王阁,我感叹王勃的英年早逝,更赞赏《滕王阁序》一文显露的胸境。心境影响人的心胸,胸怀开阔则心境美好,登斯楼也,则会感受到更高远和充盈的人生境界。我经常提醒女儿要增长点文史知识,但她不甚感兴趣,我知道到此处参观她主要是陪我而为。有时,睹物思情不免也和她聊一下历史上一些人物的兴衰给今人的启迪。希望对她有所帮助。

回广州的列车开始检票了。我拨通女儿的手机号码,问她现在哪里?她说在候车室,外面在下着暴雨,我告他一定要等雨停了再离开。

列车缓缓启动了!与女儿说再见!心中有几分哽咽,也有许多不舍。但此行对于自己终于了了多年的心愿,陪了女儿两天,特别在女儿阳历与我阴历的生日不期而遇的这段日子里,还有什么能比和女儿在一起更幸福呢!

此时,我想到杨绛先生在《我们仨》中的一段话,“我们这个家很朴素,我们三个人很单纯,我们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我们稍有一点快乐,也会变得非常快乐。”也想到董卿女士在朗读者节目中所言,“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孤岛,失去了陪伴,也失去了生存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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