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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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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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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回南国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南国初春多少被世人这偏执定义得有些俗套,不曾想南国的春从来不循规蹈矩,或许未等清风徐来、叶芽欲滴之时,大千世界早已被斗色争妍的繁花宣示了主权,扑鼻花香更是堆满了山川河谷浸泡着微酣心肺,如果真有开往雪国的列车,想必也会消融一切与南国春天赴一场浪漫多姿的约会,赏春和景明,感生机勃发。

“洲上百花如锦绣,绿水人家绕,水满池塘,更作渐渐溜”,当滞留在巍峨秦岭的最后一滴冰雪化作成甘甜乳汁浇灌沃野千里的江汉平原,便赋予了陕南这片土地初春的独特魅力,未见绿叶早已花簇繁茂,千亩梨花、万里红樱仿佛是藏满惊喜的精灵,仅一夜之隔便竞相绽放点燃了春的篇章,覆盖了整个江汉平原的油菜花更是热情似火,将小江南装点成了黄色的海洋,浓郁花香早已向神州大地发出赴约邀请,唤醒人们从冬眠中渐渐苏醒了思绪,纷纷塔上了开往春天的班列赴一场花的盛宴,游人结伴而行闲庭信步于湖边花色,看蝴蝶翻飞、观蜜蜂炫舞,顺着白杨的倒影黑压压的鱼群整齐排列,没有了先前的丝滑转身,像极了一艘艘静默潜艇悬浮在中水,显然是在等待或是守护新生命的诞生,春光乍泄却善解风情呵护着湖面独有的平静却给予鱼儿希望的力量,奈何春色诱人,随手轻抚花瓣留下一指幽香,仿佛身心就此沦陷将思绪搁浅在平静的湖面,与无限春光尽情拥抱诉说,或留影、或静坐、或嬉戏、或眺望、让迎面而来的清风带走五彩的心灵,跟随春天的步伐去追溯“汉人老家”的厚重底蕴、去丈量“褒河栈道”的仙人智慧、去体验“天汉传奇”的长空夜色,是沉醉、是爱恋,我要驻足在这春天的南国,看山川被慢慢涂上翠色,待到目之所及皆为桃红柳绿,心之所向皆是一片生机之时,便沉沉的醉倒在小江南的花海里,就让这撩人心魄的花香将我深深埋葬。

“绿遍山原白满川,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春回南国,孕育了力量,饱含着生机,吃苦耐劳的陕南人更是用勤劳与智慧书写着奋发有为,成全了自己滋养了他人,陕南的春天色彩交织,冲击着视觉,诉说着乡愁,春分前后,茶树翠色欲滴如宝石似翡翠,整齐排列像一道道绿色波浪依次散开,茶农们便开始了第一波采摘,口感醇香的茶叶必须伴着紫外线强烈的光照制作,为了赶在清明前将陕南春天的味道散播到远方,茶农们顶着烈日的炙烤,挥去面颊的汗滴,摘下每一粒嫩芽,精心制作出“香高、味浓、耐泡、形美、保健”的汉中仙毫,为远方的客人沏上一杯爽口宜人的香茶,回甘尽显陕南人民的热情和醇厚,春回南国为这鱼米之乡赋予了无限可能,春耕和春播的劳作场面无疑是对季节的最好回赠,更是为春色画卷增添了神韵丰富了内涵,那些年父亲冒雨犁田的场景记忆犹新,让我对春天有了别样解读,是峥嵘岁月造就了陕南人民的豁达与坚毅,却是春天滋养了深埋的种子,待到颗粒归仓之时粮食源源不断的供应到各地便是对春天的完美升华,是春回南国褒奖了勤劳,成全了豪迈。

“飞鸿一点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或许仲夏的热情奔放终究会冲淡春日的色彩斑斓,唯独春天赋予这片土地务实而有趣的灵魂和滋养出那些充满希望的种子悠远绵长,吐露芬芳,待到来年花开时,又是怎样美妙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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