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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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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净土 梦中的远方

心灵的净土 梦中的远方

正盛夏,与众同事因公至牛坪村,雨疾废公,却见烟霞仙境,遂有此篇。

                                                                          ——配乐《慢时光》

海拔九百米,人家数十户。

山高显远,村小见精。

房屋依山而建,错落有致;民风积善而发,纯厚质朴。

高山谷地,静谧清新。牛坪的自然风光,四季皆美。春天赏似锦繁花,夏日纳幽静清凉,秋季染满目金黄,寒冬积经年瑞雪。

最是雨后,梦醉牛坪。

那水墨般的画面会让人怀疑自己的眼睛。细雨飘飘洒洒中,今天注定是个慢下来的日子,满目朦胧中祥和轻柔,像那浮生,似那清梦,一切烦心琐事尽皆消逝在这里的烟雨中。

一、一缕炊烟,满村旖旎,梅子黄时雨

一个没有聒噪的世界,一块心灵的净土,一个恬淡的小山村,

视野触及的画面,仿佛在哪里看到过似的。可是在哪里,却又想不出。对了,或许是心头的向往吧。这,就是一个向往的秘境。置身其间,心灵也随之被眼前的空气、炊烟洗涤的干净舒爽起来。

待到心魂尚被眼前的闲适“沉醉”得有些受宠若惊时,猛然间惊醒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放空自己了,思至此,才来得及细细品味眼前的“梦境”。

这是一个雨后的山村,是那样怡然自得,朴素安详,让人有着最诚恳的满足。在这里,纷繁复杂的世界仿佛与之毫无关系。这里独辟蹊径,自成一境,是如此安然,远离烦躁,没有纷争。

或者,只有沉浸在这里的风,这里的绿,这里的炊烟淼淼,山村民居,雀鸟酣畅,才该是世界本来的模样,才该是心灵本来的安放之所,才该是生活的本色。

雨小,漫步细雨中,心头溢满芬芳。

这里远离了城市中熙熙攘攘的人群,逃脱了滚滚红尘的喧嚣浮躁。闲时看光阴旖旎,忙时经流年璀璨。

你看,这里有静有动。站在檐下听雨,静默。寂静的让思绪不忍遐想,安静的只听鸟儿清脆的叫声,恬淡的只能嗅到夏雨冲刷后泥土的芬芳。小村又是忙碌的,伴随着寥寥炊烟的升起,这里是流动的烟霞世界,炊烟赋予了山村活泼欢快的灵魂。看吧,烟霞笼罩的世界,朦朦胧胧,有种神秘的美,有种象征主义的野,有种朦胧诗派的浪漫,它是属于诗人的讴歌,是属于丹青者妙笔生出的画卷。

看吧,路边的白果树被一丝丝、一缕缕的炊烟缠绕,炊烟妖娆在树叶间隙里飘舞升腾,贪婪地呼吸着从老屋里飘出的农村新米特有的清香。它又是属于最朴素的山民的世界,代表着那些有着简单而真挚胸臆的人的世界观,是一种最朴素的轻描淡写中勾勒的美。

看吧,它生机勃勃,释放着一种最简单也最有吸引力的热情,炊烟中袅袅着山村的雀跃,宁静的山村充满了活泼的快乐。这时候,你的视野会格外悠远开阔。视野触及屋前道场里,那是百合的清香,黄花的娇黄,雨滴挂在花瓣上,一个璀璨欲滴的小世界,一幅一碧如洗的水墨画,还有一个闲适而慵懒的观赏者。

伫立在细雨中,花前,树下。

二、仲夏凉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雨停。

视野再远些,就会看见一个流动的世界。孔夫子曾云,“智者乐水,仁者乐山。智者动,仁者静。智者乐,仁者寿。”水是有生命的,是有精神的,水是君子,也是山村的魂。小河傍山而行,穿村而过。涓涓细流在峡谷入口处汇聚成月牙状小湖,名盛月湖。水面亮的像镜子,映出山村的倒影和雨后的阳光。溪水在田垄间奔流不息,既不招摇排场,也不造作矫揉,只是独自的歌唱,独自的摇曳,独自的行走,像一位隐世者,只倒映着风月,辉映着时光。

湖对面坐落着一个巍峨的山体,在山半腰处有一个一天然钟乳石窟,村民唤之龙洞,让山村更显神秘,抑或着这样的神秘只是我们惯于想象和想象罢了,山村只是山村,它接纳一切自然,也看淡一切烟华。

看吧,雨后的山村小路满目泥淖,周遭却依然天净风和、百草萌动,芬芳中泥泞的路显得那么可爱,从泥泞旁绕过去,人的脚步也会轻巧,轻巧的脚步让人忘记浮华,把步子放稳。

走在山村的泥泞小路上,山村的灵性慰怀了疲惫的灵魂,被生活磨糙了的心灵有了坦然,于是整个世界都开满了鲜花。泥泞的路,你越过它,就会发现它在向你微笑,就如人生,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坎坷与磨难,坦然面对,你会发现,泥泞也是大自然谱写的诗篇。

小村悠然,恬淡中沐浴着乡村振兴的政策之风,镶嵌于南津关大峡谷景区版图之内,与景区协同共生,巨变悄然而生。古色古香的四合院拔地而起,美丽的格桑花落地而居,泥泞小道渐变通途,村民房舍焕然一新,凉爽的山风年年如是,周遭却似换了人间。

倘若你担心这样会破坏了小村的原始淳朴,告诉你,大可不必。茅屋虽有自然的韵致,却挡不住连夜之雨,生态宜居才是我们永恒的追求,要不杜甫怎么会发出“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感叹呢!

三、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当人们丰衣足食之后,对健康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人人希望自己健康,长寿,高质量的生活,追求健康成为新时代的新时尚。

不远处,一陇陇精心打理的菜园子里,棵棵菜苗排列齐整,似那接受检阅的士兵方阵。紫了茄子,绿了青菜,红了辣椒。仿佛在这里,这里司空见惯的蔬菜不再是平淡的食材,而是有灵性的生命。仿佛在引诱着我动手采摘。不妨试想,在这样的劳动里,哪里还有烦恼和疲累,我们采摘的是人间烟火气,摄取的是尘世最本真的快乐。待到一顿忙碌,满满当当的丰收和喜悦。用亲手采摘的食材做成的美食,自然欢声笑语、推杯换盏间大快朵颐。

简简单单的农家小炒,却别有一番滋味儿,一种平日里不能嗅到的清香,不是山珍却胜过佳肴,我知道除了菜,也与心情和环境有关。

品尝着纯天然的菜肴,品出的是儿时家乡的味道。这么多年,在外沉沉浮浮,经历了人生的酸甜苦辣,才顿悟出生活的本真,其实就是眼前的柴米油盐。

当然,生活也不仅仅只有眼前的柴米油盐,还有我们一直追寻的梦中远方。放慢自己的追寻的脚步,给时光留点空隙,你会发现这些罅隙间弥漫着无尽的诗意,细嗅诗香,心间一片空明。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夏天的雨一般都不持久,任性而调皮。雨后放晴,气清如洗。身处如此高山氧吧,饮一口玉液琼浆,把酒临风中,顿生“中流击水,浪遏飞舟”的壮志豪情,亦或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书生意气。在这里,捡拾时光的镜子,映照过往的青春,回忆“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情感往事。在这里,凉爽清风吹酒醒,且听穿林打叶声,体验“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自在逍遥。

天色渐晚,晚霞装点下,天空格外美丽。

人间至味是清欢,人间大美在自然。身处一个碧蓝为底色的世界,微醺中搬一把躺椅,于庭前院中,只有微风、幽香、小屋与青山绿水作伴,一个别样的小山村,一个让人陶醉的小天空,一个让人心神荡漾的“小梦境”,让人心之向往,不忍离去。

踏上归途,匆匆了,牛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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