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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蔼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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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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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

 

     黄蔼北   

 

村道由石板构造,牌坊由石梁建造,农舍由石砖铸造,祠堂由石料筑造。走进岭南老村,凝眸岭南老村,感观岭南老村那座古老的山间老村呀,它给我的直觉就是处处都有“石”。

岭南,到岭南的老村,用脚板去触摸村道,我置身于五岭深处那一座老的村落。站在山间那古老的石道上,领受偏远,揣摩幽静,分享古老村落的过往和辉煌。

小小石道承载起南来北往的故事,负荷了错综复杂的历史和人文。凿一条两条石道,该烙上多少的艰辛和快乐,该储藏多少客家人的梦想和追求,该让客家人的山歌响起在遥远的中原和刻录在岭南这充满幽情热土上。

我又俯身,用手摸摸那古道,摸那古老石道的印迹,恍若看见客家的勤奋和善良都被镌写在石缝里和石画上。数百年的劳作,令这里客家的祖辈在此留有了脚步匆匆、朴实憨厚的痕迹。而今,这石道就衍变为客家南迁的记载。

古老的石道上,梦想一直延续,将岭南老村的山水和岭南老村的民居及岭南老村们的笑声都绵延在一起,熔化为一体,伸展到了深山老林和海那边的那远方。

而那石牌就伫立在石道的正中央。

岭南老村的石牌,是山乡的缘故历史与现代乡村的一段新鲜对话,活在村民的眼中,活在游客的视野里,活在文人抒写情怀的笔端。

石牌后的岭南老村,其实掩映的是悠久的历史,是古老交通的便捷,是古往时期广府人和客家人云集商贾、繁荣贸易、辑录经济的所在。

站在石牌底下,我也看到了张九龄曾经光临过的溪水白练般不断地流淌,也想象到了湛若水自岭南沿海番禺而至增城观景时留下的身影,也聆听到了石达开匆匆疾走而过的脚步声,石牌就告诉我,历史是真实的,不是虚幻的。

我仰望,用目光去翻阅岭南老村古老的石牌。我觉着那石牌在无意之中生发出了一股股彻骨的清凉,那清凉爽遍我的各种想象,让我感受到的不完全是一种古老历史的温暖和新旧文化的宽容。

这里,岭南老村的客家人,总是在历史的进程中抒写着昨日的骄傲和未来的喜悦。

岭南老村给人刻下深层次印象的,毫无疑问就是石屋了。

明清时期留存下来的石屋,给你的视觉冲击的,不是古老破败,而是浴火重生的新颖。村中央的石砖砌成的祠堂,祠堂前那用鹅卵石构就的石阶大道,无不古远地铭记着客家的迁徙过程和密密麻麻地谱写客家的新鲜历史。

由石屋构成的村落,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座半圆形或者说椭圆形土楼。岭南老村的百姓们每家每户都围拥着村子中心的祠堂,以马蹄形渐次排列,间以同样是马蹄形的通道,很恰切地衔接起左侧门和右侧门,跟祠堂形成一个天然的整天。

岭南老村那由石砖构成的土楼,悠悠地渗透出庄重,慢慢地散发出肃穆,悄悄地挥洒出谨严,让我情不自禁地联想道:“那不是象征一个家族吗?它不是土楼,而是一个凝聚力超强的大家族。”

通过土楼和石屋,再进去就是村中心的祠堂了。石料建造的祠堂,给我们感受最深的就是好客山里人的热情,而那祠堂,在古朴中更能让我们有深切的感受。

五厢三进而成的祠堂,以三进两天井院落的四合院方式展露在旅者的面前。它的主体是烽火式山墙,房顶是硬山顶,穿斗式两架结构,驼峰斗拱,瓜柱梁枋。

令人着迷的,是那些建筑上精细入微的雕刻,那既有徽式风格山水的景象镌刻,又更有融客家和广府为一个整体的雕刻,生龙活虎的,精致极了。

自明朝洪武六年(1373年)开始,邓氏家族的人们就凭借客家人的坚韧、勤劳、聪敏、灵巧,把这个地处派潭偏远小山村的地方给经营得颇有声色。如今,六百四十年过去,岭南老村的石道依然苍劲,岭南老村的石牌依然矗立,岭南老村的石屋依然耸立,岭南老村的祠堂依然威严。更惊奇的是那被称为土楼的“围龙屋”,油然记载着客家人的辛酸苦辣和喜怒哀乐。

走笔客家的岭南老村,我情不自禁地被岭南老村的石道、石牌、石屋和祠堂给深深地吸引住了,那座客家村落寄寓了很幽深的民居历史,也喻示着人文和未来的深远内涵。

行走在岭南老村,我目睹石,触摸石,感知石,觉得岭南老村就是坚如磐石。坚如磐石的岭南老村矗立在六百多年的风雨中,始终能以威严的姿态去迎接新鲜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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