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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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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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韭黄贵州的乡村故事

韭黄贵州的乡村故事

文\黄福评

有一年临近春节的一个晚上,运生二伯来我家讲了一件事。他说有一天晚上,他在顺坡他家那块长地看韭黄(防盗),半夜三更的,看到大坟坡(离村一华里)一路火把,凶神恶势的朝他家韭黄地这边跑来,吓得他连忙往家跑!

父亲听了只是笑,什么也没说。我却问二伯那究竟是人是鬼?二伯说他看都不敢看就跑,哪晓得是人是鬼?

没过多久,二伯晚上看到火把的事,一传十、十传百的,村里人都晓得。以至于很多人,很长一段时间,晚上都不敢走出寨子,更不敢朝二伯家韭黄地看。

那时我八九来岁了,开国领袖还健在。

村里的老人说:“近年人怕鬼,远处人怕水”。

二伯说火把跑来的事,他亲眼看到,因害怕就往家里跑。听到了人都信以为真,晚上都怕挨近他这韭黄地。

那时候过年,一斤好韭黄,可卖六七角钱,好像和肉价差不了多少。二伯家种十来沟、五米长的韭黄,过年的时候,正场、叫场,一家人,能背的背,能挑的挑,赶场卖韭黄。那时候,整个寨子,两百多户人家,除了二伯家外,只有黄存贤大叔家种韭黄。临近春节个把多月,用镰刀割掉韭菜叶,再用谷草编成席状,成倒V字形盖住韭菜后,再用泥土密封。一个多月后刨出来,黄里透白、又嫩又脆的韭黄就令人眼馋了!

小时候父亲最爱说的是;“种韭黄的两家人,二天(今后)找媳妇好找!”听到这话后,我就萌生了种韭黄的念头。

那时候在我们村,山上到处都是韭菜,就连岩旮旯都随处可见。我们常扯来家让母亲洗干净切碎,撒入麦面,兑水搅匀,不干不稀的,在锅中放一点油,倒面糊进去,在锅中晃动均匀,烙成麦面粑粑给我们吃(那时麦面用石磨),像过年一样,是很高兴的事。

那时我们在外割草、砍柴或玩耍,手或脚无名肿痛,母亲总是叫我们扯韭菜烤烫轻轻敷上,凉后又再烤来敷,反复多次后可消肿。

自从父亲说;“种韭黄的两家人,二天(今后)找媳妇好找”这话之后,我一有机会总是悄悄偷看两个老辈子如何盘韭黄。

后来,见到野韭菜我就挖来栽在后园,整整栽得五沟。有一年成功捂出韭黄。春节前刨开来,有点短粗、短粗的,我和父亲背去补郎卖,还卖得四十多块钱。父亲高兴,在补郎路口边,三角钱一碗狗肉,给我买了一碗。我劝父亲吃一碗,他说想到狗吃的东西他就不想吃(其实是为节药)。

有了卖韭黄的钱,父亲给我多买了买几支铅笔、好几本本子,还有几本小画书。过年的时候,家中留的那几窝韭黄,母亲用来炒鸡蛋、炒肉,我们吃得光盘光盏、舔口舔嘴的。

那些年种韭菜,捂韭黄,好像有两季:春节、清明。慢慢观察和总结,渐渐懂得点诀窍后,我种的韭黄,又粗又长,茎白叶微黄,上场要不了两个小时,很快卖完。价格上,人家咋卖,我咋卖。枰头上,我要称翘点,所以好卖。

为此父亲满怀信心地对我说:读书读得去,再好不过。就算搞农业,长大后,衣食不得问题。父亲是看到我会想到种韭黄,种得吃(成功的意思)才说这话的。

后来我离家在外读书,对家中韭黄就不再上心了。

直到参加工作,好友杨守望邀约去他家上坟,看到白旗种韭黄的人家多,清明也盘来卖,才想到老家的韭黄,与他们白旗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2017年8月20日,贵州农产产业安龙成会议召开,根据普定县委、政府安排,我参加了这次会议。并与县农业园区办康健一道,从安成会议精神的领会上,结合普定实际,向县委、政府领导提出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书面建议,并有幸得到采纳。

如今作为贵州韭黄第一大县的普定,农业产业在很多方面都展现出应有的生机,其中韭黄在多方面的努力下,供、产、销一体化,带动农业增效,农民增收,生态与经济、民生方面,很多人都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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